第148章 大脑封闭术（2 / 2）

别看了，别再看了……

哈利终于从过往记忆里挣扎出来，瘫坐在地，浑身脱力。

斯内普扶着桌沿喘息良久，才苍白着脸开口：“很好，哈利……很好，这次你把我推出来了。记住这种感觉：找到我，抵抗我，驱逐我。”他勉强站直，试图掩饰眼底翻涌的痛楚与仇恨：

“今天到此为止。你休息一下，就回去吧……”

“可是蟾蜍还没处理……”

“别管蟾蜍！出去……现在就走！”斯内普突然低吼出声。

哈利怔住了，他从未见过斯内普如此失控。

斯内普后悔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对不起……维里……对不起……”

他跌跪下去，手指死死揪住自己的头发。他原以为自己能平静面对哈利的那些记忆，可就连大脑封闭术也阻挡不了自己情绪的崩溃。

哈利爬过去，伸手环住斯内普颤抖的肩膀，哑着嗓子安慰他：

“都过去了，西弗，都过去了。我不是好好的在你眼前吗？你救了我呀。是你救了我。如果说只有受尽那些苦楚，我才能遇见你……那我心甘情愿啊。”

他跪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双腿早已没了知觉。斯内普缓缓抬起右手，紧紧握住肩头那只手，另一只手则猛地揽住哈利的腰，将他牢牢锁进怀中。哈利顺着力道跌进那个怀抱，脸颊贴上斯内普的胸膛，听见里面有力而急促的心跳声，莫名感到一阵安心。

最终，沉闷的钟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宁静。斯内普缓缓松开手臂，扶着哈利站起身。“很晚了，哈利，你该回去了。”

“我腿麻了……”哈利哭丧着脸说。

“呵……”斯内普竟低笑出声。他扶哈利坐到沙发上，替他揉着发麻的双腿。“变成猫咪，好不好，维里？”

哈利抬头看了他一眼，瞬间变化身形。“喵呜。”

斯内抱起小猫咪，捏出个猫饼饼。一人一猫，从身到心似乎都在这一刻得到了抚慰。斯内普看着怀里的猫咪，一个没忍住就吸了下去……

“喵呜！喵呜！”羞恼的哈利猫猛地挣脱蝙蝠大魔王的魔爪，飞快窜向门口。

“呵呵……回去记得练习清空大脑，达到心境的空白状态……尤其是睡前。”斯内普对着逃跑的背影叮嘱。

“喵呜~喵呜~”

斯内普挑起眉梢，“背后辱骂教授，格兰芬多扣两分。”

“喵呜！哈！”猫咪骂骂咧咧地跑远了。

……

拜月修行结束后，哈利从天文学塔楼拾级而下。在转角昏暗的阴影里，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落在斯内普办公室的书包——显然，是有人特意放在那里的。哈利忍不住扬起嘴角，拎起书包就轻快地朝黑湖方向走去，准备与赫敏和罗恩会合晨练。一想到斯内普每晚都默默来看他拜月，他心里就像被什么温暖的东西轻轻填满，脚步也愈发轻快起来。

……

平静的日子被一个粉红色的节日扰乱。情人节这天，哈利终究没能躲过猫头鹰的狂轰滥炸。数不清的玫瑰、巧克力以及散发着浓郁香水味的情书将他淹没。他手忙脚乱地将能退回的礼物全部退回，至于那些没有署名的，则统统让它们“消失”了。

忙乱间隙，他下意识地瞥向教师席那个总是一身黑袍的身影——对方那张毫无波澜的脸让哈利莫名有些牙痒。他居然……一点都在意吗？一丝失落悄悄爬上心头。

“我们美丽的冰雪公主，霍格沃兹玫瑰，为何看起来不甚欢欣？”弗雷德不知从哪冒出来，一把揽住哈利的肩膀。

“是不是因为没有收到心仪姑娘的巧克力而神伤？”乔治默契地出现在另一侧，接话道。

“可怜的哈利，别太难过了。”弗雷德故作悲伤地摇头。

“别担心！我们——爱的使者，为你带来了美丽姑娘的问候！”乔治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一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塞到哈利手里。

“我不要，谢谢。你们自己吃吧。”哈利没什么兴致，把巧克力推回去。

“别啊，哥们儿！你要是收下这盒加了迷情剂的巧克力，我俩能赚两加隆呢！”弗雷德压低声音，笑嘻嘻地坦白。

“好啊！为了两加隆就把我卖了？！把我的投资还来！”哈利顿时气结，作势要掐他俩。

“别别别！金主大人我们错了！”乔治立马拉着弗雷德后退，生怕跑慢了这位“金主”当场变“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