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什么样子都一样（2 / 2）

中午在沙滩餐厅吃饭时，陆梨终于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气氛有点“怪”。她看看安静用餐、气场却无法忽视的闻澈，又看看神色自若、甚至偶尔会自然地将不吃的香菜夹到闻澈盘子里的沈清越而闻澈居然没有拒绝，只是看了一眼，然后默默吃掉了！

她眨巴着大眼睛，凑近沈清越，用气声问：“越越，你们……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啊？”

沈清越动作一顿，抬眼看了看对面仿佛什么都没听到的闻澈，然后对陆梨笑了笑，语气轻松：“没什么关系啊。他是他，我是我。”

“骗人！”陆梨撇嘴，“感觉完全不一样了！以前你看他的眼神像看变态，现在……”她努力寻找形容词，“现在好像……习惯了？甚至有点……纵容？”

沈清越被“纵容”这个词逗笑了，她喝了口果汁，目光投向远处蔚蓝的海平面，语气带着一种听天由命的淡然：“也许吧。就当是……海边捡了只奇怪的流浪猫，它喜欢跟着，就让它跟着好了。反正，它也影响不了我什么。”

她说这话时，没有看闻澈，但能感觉到那道目光似乎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

陆梨似懂非懂，但还是被沈清越这种轻松的态度感染，很快又叽叽喳喳地说起了别的。

下午，闻澈接了个电话，似乎有事要处理，先行离开了。他离开时，只是对沈清越微微颔首，没有多余的话。

陆梨看着闻澈远去的背影，长长舒了口气：“哎呀，菩萨走了，我感觉空气都流通了！虽然他帅得惨绝人寰，但气场太强了，我都不敢大声说话！”

沈清越笑了笑，没说话。心里却想，是啊，他走了。

但那种被注视的感觉，似乎并没有完全消失。

观察者和被观察者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原点，但有些东西确实不一样了。

她接受了这种设定，甚至在其中找到了一种奇异的自由——一种无需在他面前扮演任何角色的自由。

因为最不堪的一面，早已被他看过。剩下的，好的坏的，都只是真实的她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