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不只浮于表面（2 / 2）

派斯克的喉结动了动，龙爪攥了攥又松开：“你看她今天见到萍琪派时，眼角的笑藏都藏不住，幸好是我们在帮她处理这些政务，她才能不用总惦记着桌上的报告，安心和朋友们多待一会儿——”

“每年的1月6日，都是她的‘休息日’，可我从来没见着她能真正安心过——就算有了你、金百合、斯特林还有我的帮助，她也总在偷偷惦记政务。”

“这些东西你需要仔细地观察，只有从各个方面留意，才能略知一二——真正深层的东西，永远不会只停留在表面。”

“这就是我从你口中得知瑞瑞她们来到友谊城堡这边的消息后，会表现得很平淡的原因。”

午夜的蹄尖顿在栏杆上，蹄腹无意识地跟着派斯克的动作，蹭过那道被暮光磨平的木纹——粗糙的触感像突然勾连起过往的碎片，她忽然想起上周凌晨，撞见暮光在书房里翻那本旧日志，蹄尖在“1月6日”的页脚反复摩挲，桌角还压着没拆封的甜苹果派。

“我以前总觉得，把她的作息扳过来，让她按时吃饭，就是帮她了。”

她的声音比刚才轻了些，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轻颤，目光落在暮光房间亮着的窗纸上，那里隐约映出瑞瑞陪她整理水晶装饰的影子，“却没细想，她熬夜核对的报告里，写着多少子民的收成；她藏起的念想里，又压着多少个‘怕耽误事’的瞬间。”

风卷着星瓣花的香气掠过，魔法壁灯的光在她暗紫色的鬃毛上晃了晃。

她转头看向派斯克，眼底少了平日的冷静，多了点恍然大悟后的认真：“你说得对，真正的东西确实藏在表面下——我只看见她了‘不按时休息’的习惯，却没看见这习惯背后，是她扛了一千年的‘不敢放松’。”

派斯克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午夜又望向暮光的房门，听见里面传来萍琪派笑闹着说要烤“1月6日专属甜薯饼”的声音，忽然觉得喉咙发紧：“难怪你会表现得平淡……比起我们的‘开心’，她更需要的是不用惦记政务的、真正的‘放松’。”

她的蹄尖终于离开栏杆，转而攥了攥袖角——那里还沾着下午帮暮光整理政务时，蹭到的薰衣草干花。

“以后……我会多留意的。”她说这话时，声音里带着点郑重，像在对派斯克承诺，更像在对自己和解，“不只是催她早睡，也看看她桌角的派，是不是又放凉了。”

月光把一马一龙的影子叠在栏杆上，暮光房间的笑声轻轻飘出来，混着魔法壁灯的暖光，让走廊里的空气都变得柔软。

午夜看着那扇亮着的门，忽然明白，有些帮助从不是“修正”，而是看懂藏在习惯背后的重量，再轻轻帮对方托住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