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迁坟(2 / 2)
他朝着厨房方向喊了一嗓子,高锦惠立刻探出头应道:“哎,马上就来!”
又笑着对李康达点头问好。
如今别墅里的分工是很默契的。
秦建军管杂务,高锦惠掌厨,岳卫东负责采购,三人把大小事打理得井井有条。
今天岳卫东正好出去采购,还没回来。
高锦惠很快端着茶杯出来,青瓷杯里碧色的茶叶舒展开,香气袅袅。
没过多久,林冲就拉着夏念慈下了楼。
刚到楼梯口,他就笑着打趣:“李伯伯,这是要提迁坟的事了吧?二月二都过一周了,我正琢磨着您怎么还没动静呢。”
“还是林先生慧眼!”
李康达连忙起身,脸上满是笑意,“前阵子上头会开的很频繁,实在抽不开身,这不刚闲下来,我第一时间就跑过来了嘛。”
说到这里,他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您上次在柳晴家给我打电话时,我也只是提了一下。而这件事的起因,是年前有一次我岳父去山上砍柴,差点从坡上滚下来,虽然没有伤着,但接连三天头晕心慌,去医院也查不出毛病。我岳母后来请了一个懂风水的老先生看了一下,说是祖坟出了问题。说那块地是什么‘漏气凹’,后山的龙脉气到坡下就散了。另外,近几年他们村西头又修了水库,截了水脉,坟地就成了‘龙渴脉断’的格局。”
他往前凑了凑,手指在茶几上比划着,“老先生说,这格局旺不了后辈,还会影响家里长辈的精气神,我岳父的不适就是预警。新坟地选在了村东的卧虎岗,前照月牙塘后靠虎头山,是藏风聚气的吉地。老先生算过,二月底前迁完祖坟,正好能借春分的阳气补全脉气。所有杂事都备妥了,就等您去掌眼。那地方的风水穴眼得真懂行的人去定,不然迁了也白搭。”
“嗯,我这边随时都行,没别的安排。”
林冲认真听完后点了点头道。
夏念慈给林冲也倒了杯温水,顺势挽住他的胳膊,眼睛亮晶晶地说:“师兄,我能一起去吗?总待在别墅里,修为进步也慢。我想跟着你历练历练,就算帮不上大忙,递个东西、跑跑腿也行啊。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林冲沉吟片刻,觉得也有理。
夏念慈如今理论扎实,缺的正是实战历练,总在温室里待着,再好的天赋也难以施展。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点头:“好,那咱们一起去。”
夏念慈瞬间笑开了花,眼睛也弯成了月牙。
这是她觉醒灵韵之体后,第一次跟着林冲外出办事,心里满是期待。
“那可太好了!”
李康达也跟着高兴,“柳晴、姜鹏他们听说这事,也吵着要去,说是沾沾林先生的光,长长见识。”
他看了一眼夏念慈,自从女儿的梦游症治好后,他便知晓了夏念慈灵韵之体的身份。
如今李子衿和夏念慈也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时常往这边跑。
只是每次见到林冲,还是会红着脸低下头,那点少女心事藏都藏不住。
“行,人多热闹。”
林冲笑着应下。
“好!就这么定了!”
“我这就回去通知岳母那边,咱们明天一早出发!”
李康达一拍实木桌,震得杯里的茶水都晃了晃,起身时脚步都带着风,生怕耽误了正事。
第二天清晨八点刚过,林冲家的小别墅外就热闹起来。
柳晴穿着轻便的冲锋衣,背着帆布包率先赶到,一进门就把一叠线装书递过来:“林先生,我查了《辽省风水纪要》,卧虎岗属于土相旺地,适合用辰砂定穴。我托人找了半斤天然辰砂,还画了‘聚气符’,埋在穴眼周围能稳住脉气。”
姜鹏和黄亮紧随其后,黄亮抱着一个测绘仪,扬了扬手里的图纸:“林先生,这是卧虎岗的等高线图,我联系了海市国土资源所,标注出了月牙塘的水位线和虎头山的龙脉走向,避免动土时破坏自然脉气。姜鹏昨天把迁坟用的铁锹、麻绳都浸过桐油了,防木气外泄。”
姜鹏拍了拍工具箱:“我负责搭迁坟用的临时祭台,按老先生说的备了五谷、清水,还有李伯伯家的族谱。迁坟时得让族谱沾沾新地的气,后辈才能承福。”
看着他们每个人都准备充分,林冲笑了:“嗯,不错,看来你们为了李伯伯的事都费了不少心呀。”
车辆驶离军区大院后,柳晴还翻着风水纪要给众人讲:“卧虎岗的真穴在虎头山的肩窝处,那里的土是红黄相间的吉土。要是挖着黑土或碎石,就是找错地方了。春分前后阳气上升,辰时动土最好,能让脉气顺着阳气往上走。”
夏念慈听得入神,指着图纸问:“柳晴姐,我能用灵韵之气感知脉气吗?要是找不准穴眼,我的气能帮着引吗?”
林冲拉起她的手,柔声说道:“你的灵韵之气属于活气,能顺着龙脉气流动,到时候你跟着我,我用辰砂探穴,你用气线牵引,一准没错。”
直到这时,柳晴和姜鹏他们也才知道夏念慈是灵韵之体的事。
一再追问之下,夏念慈对他们说了具体的经过,让他们都震惊不已。
井爱云的娘家在东北辽省海市,这次她并没有同行。
因李子衿自打梦游症痊愈后,便执意每天从学校回家里住。
虽说她就读的大学就在京城,地铁通勤不过半小时,但为人母的总放心不下。
所以井爱云便留在家中,每天变着花样给女儿做夜宵,也就彻底被拴在了家里。
从京城到辽省海市,全程八个多小时的车程,却半点不显枯燥。
夏念慈是第一次去东北,趴在车窗上看一路的风景,从京城近郊的杨柳初芽,到河北境内的麦田泛绿,再到进入辽省时路边渐多的白杨树,满是兴奋。
柳晴则坐在副驾上,时不时和林冲聊起上次去黑省李家屯处理黄皮子唱戏的事,听得夏念慈和开车的姜鹏频频追问,车厢里的笑声一路没断,倒不像是去办事,反倒像一场轻松的短途旅行。
等两辆车停在李康达岳母家的院门前时,已是下午五点半了。
东北的白昼比京城长些,夕阳还挂在西边的山尖上,把院子里的苞米堆染成了金红色。
虽然没下雪,但凛冽的寒风刮在脸上,还是带着刺骨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