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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玉屏道:“刚醒,剑寒,刚才是”
李剑寒道:“丧门神。”
石玉屏道:“好缺德的一张嘴。”
李剑寒一怔,道:“怎么,你听见了”
石玉屏道:“说话那么大声,早晨这么静,还怕我听不见么,剑寒,这下咱俩就是跳下黄河也洗不清了。”李剑寒双眉一扬,道:“玉屏,只要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又何在乎世情之毁誉褒贬。”
石玉屏道;“剑寒,话是不错,可是你知道,唇舌可以杀人,我是个姑娘家,既然跟了你,本不必怕什么蜚短流长,可是咱们毕竟还没有正名,我又是刚来这儿头一天,你想想看,人家会把我看成什么样的女人”
李剑寒沉默了,半晌始道:“玉屏,昨晚上我该另找地儿睡”
石玉屏道:“怪我,是我不让你走。”
李剑寒道:“别这么说,玉屏。”
石玉屏道:“难道不是么都是我,怕怕地,到底怕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下好,更可怕的来了”
李剑寒双眉一扬,道:“玉屏,只要我知道你,你知道我”
石玉屏道:“话是不错,剑寒,但世情是可怕的,凭心而论,我不怕什么,大不了让人在背后骂几句,这也是我自己找的,可是我只怕毁了你”
李剑寒道:“玉屏”
“真的,剑寒。”石玉屏道:“我之所以离家来找你,所以不惜背个忤逆不孝罪名毅然跟了你,那是因为我爱你,可是假如我毁了你,那就跟我的本意完全相悖了,你想想看是不是”眼圈儿一红,低下头云。
李剑寒跨前一步,伸手握上了柔荑,道:“玉屏,我只仰不愧,俯不怍,便不在乎世情之毁誉褒贬我不是好名之人,对这江湖也没有什么留恋,只要它容不了我,咱们退出江湖到别处去。”
石玉屏猛抬螓首,流泪说道:“剑寒,你不能为我”
李剑寒道:“玉屏,我认为值得,也应该。”石玉屏轻吁一声,一颗乌云螓首立即埋在李剑寒的怀里,她哭着说:“剑寒,让我走,让我走。”
李剑寒道:“玉屏,要走咱俩一起走。”
石玉屏再度猛抬螓首,泪渍满面,如带雨的梨花,好不动人,她断断续续地道:“剑寒,你,你不能走,赵家需要你为一个女人而舍弃了朋来江湖同道会怎么看你呢那等于是我亲手毁了你”
李剑寒吸了一口气,道:“玉屏,你放心,赵家的事我会管到底。”
石玉屏微微一怔,娇靥微变,道:“真的,剑寒”
李剑寒道:“玉屏,当然是真的。”
石玉屏美目凝注,道:“剑寒,你让人敬佩”
只听一阵步履声传了过来。
石玉屏连忙推开了李剑寒,低低说道:“有人来了。”
李剑寒道:“我听见了。”
步履声直到门外,随听门外有人说道:“老云在么”
李剑寒一听是丧门神的话声,当即说道:“是丧门神么进来吧。”
丧门神在门外说道:“我还有事儿,不进去了,华老叫我来叫你过去一趟,你快去吧。”
只听步履响动,他又走开了。
李剑寒望着石玉屏道:“玉屏,大哥有事找我”
石玉屏擦了擦泪,道:“你快去吧,别让大哥久等。”
李剑寒道:“你等着我,我去去就回来。”转身就要走。
石玉屏忙道:“别担心我,反正我在屋里不出去。”
李剑寒漫应了一声,开门而去。
李剑寒走了之后,石玉屏坐在床边发了好半天楞,没人知道她为什么发楞,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李剑寒出了门直奔东跨院,刚到东跨院门口,他便看见了华子鹤,华子鹤是在等他,背着手站在东院口神情有点凝重,脸色也有点阴沉。
李剑寒到了跟前,冈0一声:“大哥,你找我。”
华子鹤深深看了他一眼,道:“二弟,你跟我来。”转身顺着东跨院转往东行去。
李剑寒呆了一呆,诧异地跟了过去。远离东跨院门口,华子鹤在一株合围老树下停下,李剑寒跟着走到,他立即问道:“大哥,有什么事”
华子鹤眼眉一耸,劈头便道;“二弟,你怎么那么糊涂”
李剑寒为之一怔,诧异地道:“怎么了大哥。”
“怎么了”华子鹤道:“你还跟我装糊涂你要根本就是个糊涂人,那也就算了,可是你不糊涂,我这做大哥的就不能不说你”
李剑寒道;“大哥,究竟是什么事,你直说好么”
华子鹤微一点头,道,:“好,我直说,我问你,昨晚上你怎么安置玉屏的”
李剑寒心中立即了然,他双眉一扬,道:“晚时没办法想,昨晚上我带玉屏去看赵姑娘,赵景星竟护着他的女儿来个避面不见,我要不是看赵爷的面子,当时我就走了,为此我不愿去找赵景星让他另外给玉屏找个住处,所以昨晚上玉屏在我那儿将就了一夜,她睡了我的床,我在椅子上坐了一宿,够明白么,大哥。”
华子鹤道:“你还问我你糊涂。”
李剑寒道:“难道大哥你以为我跟玉屏”
“二弟,”华子鹤截口说道:“我是你的大哥,我知道你,可是别人不知道你。”
李剑寒道:“别人不知道我怎么样”
“怎么样”华子鹤道:“如今事已传遍了赵家镖局,我一起来就听见人风言风语地,我实在听不下去,可是又不能不听”
李剑寒脸上变了色,道:“大哥,你听见谁风言风语的”
“谁”华子鹤道:“赵家镖局上上下下,没一个人不知道,你让我指谁你又想干什么,找人家问罪去,事实上玉屏昨晚上确在你屋里,你说你两个清白,可是别人没看见,你能让人家别说,怎么说你都该为玉屏想想,还有你自己得来不易的英名,如今可好,玉屏还能见人么受得了么你今后又怎么见人,怎么在江湖上行走,我说你糊涂你就是糊涂,昨晚上为什么不找赵老二去”
李剑寒脸色发白,道:“大哥,我没想到那么多。”
华子鹤一点头道:“我明白,你只以为你心地光明,实而厚对人,别人也会这么对你,二弟,你在江湖上闯了这多年,火里去,水里来,什么场面没经过,什么人没见过,难道你不知道这人心,难道你不知道人的这张能要人命的嘴”
李剑寒道:“大哥,我仰不愧,俯不怍”
华子鹤一点头,道:“不错,只要仰不愧,俯不怍,便不必怕什么,这你明白,我也明白,可是,二弟,这人世不是这么回事,纵然你不怕,玉屏她受得了么她是个还没出嫁的大姑娘,离家出走跑来找你,已经惹那些不明事理的人的非议,你怎么能再让她蒙上这不白之冤,这比什么都要人命。”
李剑寒吸了一口气,道:“大哥,任他们说去好了”
华子鹤摇头说道:“二弟,我真拿你没办法,我要能打你,我就狠狠给你一顿,让你明白明白,你怎不想想,玉屏能老待在屋里不出来,一旦出来别人拿那种眼光看她,她受得了么”
李剑寒双眉一扬,道:“那么,大哥,我跟玉屏搬出去。”
华子鹤脸色一变,道:“二弟,你这是对我”“不,大哥。”李剑寒道:“我怎么会,你知道我不会,咱俩非一母同胞,但跟一母同胞没什么两样,感情该比亲兄弟还深厚,我这是为玉屏着想。”
华子鹤脸色稍复,道:“你以为这样就躲掉了么”
李剑寒道:“至少暂时可免玉屏难堪,至于其他的清者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