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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小六嘿嘿一笑,笑不达眼底地说:“她们是奴才,三爷是主子,你们说谁更要紧要不咱们去老爷那里理论理论听听老爷怎么说”
两个丫头瞬间想起了马嬷嬷那件事,知道这种时候不宜得罪左三爷,现在家里大爷和三爷最重要,老爷有什么好东西都紧着他们。
“那赶紧的再生一个炉子,等嬷嬷们起了又有麻烦了。”
罗小六如愿以偿地取了热水,三步一休息地提回房间,好在院子里有口井,冷水就不愁了。
调好热水,罗小六将左邵卿从地上拉起来,替他脱掉外面的衣服,扯掉沾满泥土的靴子,将人推到屏风后面,“爷,可以洗了。”
左邵卿摆摆手,等罗小六退出去后才脱光剩下的衣物坐到浴桶里,他实在困的不行,双手枕在浴桶边缘就趴下了。
迷迷糊糊地感觉得到身子被谁抱了起来,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左邵卿困顿地蹭了蹭,然后双手缠绕上去。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左邵卿嗖的从床上坐起来,朝外喊道:“小六子”
“来了来了”罗小六提着食盒跑进来,一进门就眉开眼笑地说:“爷您醒的真是时候,奴才亲自去把午膳要来了,有您爱吃的红烧鱼呢。”
左邵卿浑身都散发着阴沉的气息,顾不上发软的四肢问:“昨夜是谁把爷弄到床上的”
罗小六动作顿了一下,惊疑地问:“不是您自个爬上去的”
左邵卿心下一紧,他当时睡的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有人抱着他,根本不可能是自己爬上床的,何况他身上还穿着干爽的中衣。
他倒不是介意罗小六抱他出浴桶,只是他记得自己当时动作亲昵,又是蹭又是抱的,如果是罗小六,他非得把他揍到失忆不可。
“真不是你”左邵卿冷着声问。
“您怎么了”罗小六一头雾水,心道:三爷该不会是累过头,脑子不清醒了吧
左邵卿看他表情不似作伪,又将怀疑对象锁定隐一,这个念头刚出就被他否决了,隐一连他的手都不敢摸一下,怎么敢抱着光溜溜的他出浴桶,还给他擦身穿衣。
想起当时感觉到的熟悉感,左邵卿朝房梁上喊了两声:“隐一”
罗小六哪怕不是第一次见这场面也觉得全身寒毛直立,他觉得那个隐一简直不比鬼好多少,藏的无声无息的,还飘忽不定。
没人应声,也没人出现,左邵卿想,也许是吃饭去了,于是也就把这个疑问暂放心头,起床梳洗吃饭。
只是双腿刚落在地上,他整个人都发软了,差点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两条腿就跟扎了上千根细针似的疼。
“小六子过来扶着爷”左邵卿满面辛酸,这才第一天啊,他宁愿抄上一百遍的佛经也不愿意扎马步。
“您怎么了”罗小六把人扶到桌边,又给他取了水漱口,替他拧了布巾擦脸,一边伺候着一边问:“您昨夜是不是和大个子出去了去做什么了把自己搞成这样”
“别提了。”左邵卿擦完脸,立即拿起筷子朝着大鱼大肉地下嘴,昨晚那番折腾,早饿的不行了,只是睡着的时候不觉得。
狼吞虎咽地扒下一碗米饭,左邵卿才放慢速度,顺便问:“老爷可问起我了”
“问了。”罗小六眼角笑出了细纹说:“奴才说您昨夜通宵看书,今晨刚睡下,老爷可高兴了。”
左邵卿“嗤”了一声,“他自然巴不得爷累死累活地看书。”还好薛氏不在家,否则她可不像左韫文这般好糊弄。
“他还特意吩咐厨房以后每晚给您做夜宵,说是要用上好的燕窝”罗小六吸了吸口水,“奴才跟了您这么多年,还没喝过燕窝呢。”
左邵卿撇撇嘴,“那怎么一样自个买的要花银子,府里做的不用花银子。”
左邵卿赏了他一根鸡腿,笑骂道:“你这抠门的毛病还真是得爷真传啊”
等吃完午饭,左邵卿照例问了一遍这府上的动态,知道左邵晏从早到现在都没出过书房门,知道何氏昨夜动了胎气,今晨才请的大夫,这会儿家里的事都由那位月姨娘管着。
“哦夫人肯让月姨娘管家”左邵卿对薛氏的掌控欲可是了解的很,怎么可能会把管家的权利给一个小妾,还是个得宠的小妾。
罗小六压低声音,笑着说:“夫人恐怕还不知道呢,原本是说少夫人管家,可是少夫人现在这身子老爷大手一挥,就让月姨娘管了,他老人家开口谁还敢反驳”
“看来这个月姨娘的身子骨好的很啊,大着肚子还能这么操劳。”左邵卿眼中冷光一闪,说真的,他一点也不想给自己添个弟弟或者妹妹。
虽然他没见过那个还未出生的弟弟或妹妹,甚至不知道他有没有命安然长大,但有那么个亲生母亲,想来也教不出个好东西来。
“您看着吧,说不定天黑之前夫人就会回来了,哪有夫人健在,让个小妾管家的道理”
“错我赌夫人会视而不见。”左邵卿肯定地说。
“不会吧”罗小六不信。
“你以为这个家是那么好管的”左邵卿一边喝茶一边分析:“整个左府的管事都是薛氏的人,库房就更别提了,月姨娘呵,一个风月场所出来的女人怎么整得过那些老东西”
“老爷不会不管的吧就冲着月姨娘大着肚子,也没人敢冲撞她啊。”
“为何要冲撞他们只需要放任月姨娘做就行了,保准不出十天这个家就要乱了,到时候老爷想护也护不了。”
“月姨娘不会这么没分寸吧”
“就冲着她那天死活要跟去镇国公府,就知道这个女人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一旦她掌权,不乱才怪。”
“爷,您又幸灾乐祸了”罗小六捂住嘴憋着笑。
左邵卿呵呵笑了两声,敲了他一爆栗,“爷就算光明正大地笑也碍不着别人”
他对月姨娘倒没有刻骨的恨,只是不喜欢她罢了,而且是很不喜欢,应该说,他恨任何一个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