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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其实玩家的身体与心脏根本就没有移动。现实世界与假想世界的差异,就只有脑部接受的情报量多寡而已。戴上ahere的玩家只是看见、听见被电子脉冲波转换过的数字影音讯号而已。」
「」
「所以zxed他们当然是死在尸体原来的地方,也就是自己的房间里。而真正的杀人者也就是在那个地方」
「你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桐人瞬间闭上嘴唇,又再度张开。接下来他所发出的声音与气息,仿佛反映出他内心的恐惧般,变成一股寒气吹抚过诗乃的脸庞。
「死枪有两个人。第一个人也就是那个破斗篷在游戏里攻击目标。现实世界里已经入侵目标房间的第二个人,便会在同一时间杀害毫无抵抗能力的玩家。」
诗乃无法立刻理解桐人所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她摇摇晃晃地撑起上半身,陷入呆滞状态一阵子之后才不断摇着头说:
「但是那那怎么可能嘛。他们怎么能知道玩家的地址」
「你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有模型枪送到你家里啊。」
「那那犯人是营运公司还是说,死枪入侵了数据库」
「不那种可能性相当低。就算他只是一般玩家,照样能知道那些目标的地址。只要那个目标是bob大赛的参赛者,奖品又选择模型枪的话」
「」
「总统府啊。希望营运公司寄模型枪来的参赛者,会用那儿的装置输入自己的本名与地址。我在报名预赛时也稍微有点在意那里不是什么单人房,后头是宽广的开放式空间,对吧」
这时终于了解桐人在说些什么的诗乃,只是屏住呼吸不停地摇头。
「你是说他从后方偷看机器的画面吗不可能,因为有远近效果,所以只要稍微有点距离就看不见文字。而且那么靠近一定会被人发现的。」
「如果他使用瞄准镜或是望远镜呢之前我认识的人曾说自己利用过镜子读取游戏内的密码。只要利用道具,就能无视远近效果了吧」
「你讲的根本不可能。如果在那么多人的地方使用望远镜,定会被g踢出游戏并砍帐号的。这是美国的游戏,所以跟性骚扰相关的规则可以说相当严格。」
但是桐人似乎也已经想到该怎么反驳这一点了。光剑士将脸靠得更近,然后以极其细微的声音说出自己的假设:
「如果只是如果喔。死枪那件破斗篷的力量超颖物质光学迷彩也能在城镇里使用呢总统府大厅里相当阴暗。变成透明又躲在阴影里,应该就不会被任何人发现了吧在那种状态下,从远方使用大型望远镜或是瞄准镜来偷窥机器画面就有可能看见报名档案里的地址与本名了吧」
「」
隐形望远道具。只要利用这两样物品,确实有可能办到。基本上其他人是看不见选单窗口的,但游戏内装置的触控式面板由于可能由复数人共同操纵,所以在默认模式下无论谁都能看见内容。诗乃自己在报名参加上届及本届大会时,都是在可视模式下输入地址与姓名。难道某个人不,应该说那个穿破斗篷的死神,当时躲在后面偷窥就为了将别人的名字写在死亡名单上
诗乃实在无法接受这个假设,于是她拼命地举出反证。
「就算知道现实世界里的地址没有钥匙要怎么潜入房间里呢还有,对方的家人呢」
「如果只以zxed和鳕鱼子的例子来看,他们两个人都是独居而且住家都是旧公寓。我想门上面装设的,应该也是安全性相当低的初期型电子锁吧。而且目标在潜入ggo时,实际的肉体保证处于无意识状态之下。因此就算侵入时必须多费点手脚,也不用担心被发现」
桐人的话再度让诗乃倒抽了一口气。
一般住家是在最近七、八年才开始更换成与汽车同样的电波式免钥匙感应门锁。虽然物理上不可能撬开,但初期型门锁的主要电波已经遭到破解并设在开锁装置里,让这种装置可以像万能钥匙般打开各种门锁。诗乃记得以前曾在新闻里看到这种装置在黑市中可以卖个好价钱。在那之后,诗乃除了电子锁以外还会利用金属锁与设定进门密码,但依旧无法消除背后那股不安的感觉。
「死枪」不是由过去记忆里苏醒的亡灵,也不是拥有谜之能力的游戏角色,而是真正的杀人犯。
随着这种推论愈来愈有真实感,诗乃内心也产生与刚才不同的另一种恐惧感。她被自己也无法理解的抵抗感所驱使,说出能想到的最后一个反论:
「那、那么死因呢你说是心脏衰竭对吧难道有什么让心脏停止的手段能瞒过警察和法医吗」
「应该是注射了某种药物吧」
「那只要调查一下就能知道了吧像是注射药物留下的痕迹」
「由于尸体过了一阵子才被人发现,所以腐败得相当严重。而且很遗憾的,重度vro玩家有不少心脏病发作而亡的例子。因为他们时常不吃不喝,单单只躺在床上若是房间没被破坏、又没有金钱上的损失,那么有很高的机率会被认定是自然死亡。警方似乎详细检查了死者的脑部,但应该没想到会被注射药物吧如果打从一开始就没有往这方面去查,应该就找不出这些证据了。」
「怎么可能」
诗乃用双手抓住桐人的夹克,像个不肯听话的小孩般不停摇着头。
竟然为了毫无意义的杀人而准备得如此周密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心理状态实在让人无法理解。诗乃只能感觉到,在那片无限的黑暗当中隐藏着一股巨大恶意。
「疯了」
听见诗乃的呢喃后,桐人也点了点头。
「嗯嗯确实是疯了。不过我虽然无法理解,却能想象得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那家伙之所以愿意如此大费周章,全都是为了保持红色玩家的身分吧。我我内心中也还觉得自己是在艾恩葛朗特最前线战斗的剑士呢」
诗乃立刻想象得到那个不曾听过的名词,应该就是作为「swordartone」舞台的空中浮游城堡。霎时间她也忘记了恐惧而点点头。
「这我也能了解我也常觉得自己是个狙击手但如果不只有那个破斗篷,那么第二个人也是」
「嗯,我想那家伙有很高的机率也是sao生还者。而且,说不定也是微笑棺木的残党两个人一定要配合得天衣无缝,才能完成这样的杀人计划啊,难道说」
诗乃以眼神询问似乎有所发现的桐人。
「没有,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不过,那个破斗篷划十字圣号的动作除了向观众炫耀之外,可能也是为了确认手表时间的障眼法。因为他必须和现实世界里的共犯商量好精确的犯罪时刻才行。但在射击前还要看手表实在太不自然了。」
「原来如此只要手腕内侧装备小型手表,在碰额头时手表就会刚好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