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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三阴毒,偷偷跟我说这是姓史的有气没处撒,兼向林姐臭显自己是纯爷们儿,别看近视眼,智商低,可有肌肉,床上功夫好。
“这你都能看出来”
“猴爷什么人走南闯北,阅人无数,学过麻衣神相。还有林姐,看上去正经,那是表象,骗你们这些蠢人的。骨子里可骚得很”
“我要告诉史队长去。”
“怕你这个那人绣花枕头。”
“我真去了。”我站起来。
“好呀,下战书吧,我正想跟他比画两下,”猴三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看咱中国功夫大战泰拳。”
“喂,队长”
史队长转过头,等着我说什么。猴三傻眼了,一下子拽住我胳膊。
“咱们哪天行动不能老耗着啊。”
“快了。”史队长又继续捶树了。
“小人”猴三鄙夷地瞥了我一眼。
那个山洞我们又重新去了几次,希望能发现点线索。
石壁上刻的那几行字认清了,虽然缺笔少画的,还能认出来,是一首诗:
风尘一夕忽南侵,天命潜移四海心。
凤返丹山红日远,龙归沧海碧云深。
紫微有象星还拱,玉漏无声水自沉。
遥望禁城今夜月,六宫犹望翠华临。
我们抄下来拿回去给林姐看,她解释说肯定是建文帝留下来的,普通人写不出这样苍茫浩荡的意境。
但除此之外就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倒是小曹来得越发殷勤,他甚至不再怕老头儿,经常戴着盖住头皮的遮阳帽,在院门口喊我出去玩。
虽然我觉得这家伙有些不正常,可只要不谈他像贾宝玉,不在学历上歧视我,我还能受得了。其实平心而论,他歧视也有道理,他北大硕士毕业。
吴小冉并不讨厌他,说他虽面相丑陋,可不猥琐,性格温和,笑的时候都捂着嘴,从来不说粗话,不像那几个家伙。
据小曹说,林姐在茫茫人海中选中他的目的,是因为他脖子里的那块刻着“莫失莫忘,仙寿恒昌”的玉石,这个是西汉时从传国玉玺摔下来的一个螭虎角,要验证传国玉玺的真假,核对断裂痕迹,少不了这个东西。
“传说吧”我想女人什么疯狂的事都能想得出来。
“不是,真的。”
“唉。”
“你知道这个角是怎么断掉的吗”
“编编看。”
“西汉末年,王莽篡权。小皇帝刘婴才两岁,玉玺由王莽的姑母孝元太后代管着。王莽自己不敢去要,就让他弟弟王舜去。太后明白王舜的来意,发火了,骂王家枉负国恩,落井下石,猪狗不食其余就是死了尸体猪狗都不屑吃,然后把玉玺扔地上了,摔断了玺纽一个角,后来王莽用黄金补上了。”
“挺像回事。”
“周兄,什么意思”小曹急了,“历史上有明确记载的,你读过汉书吗”看我茫然的样子,他又非常遗憾地叹了口气,“文言文,你读也读不懂,有钱难买金镶玉说的就这故事。”
“你学问高,你读得懂”我很伤自尊,“即使是真的,那摔掉的角你怎么敢保证就是现在你脖子里挂的这块还是你的远祖曹雪芹先生传下来的”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以后有空了再和你讲。”
“你现在有屁事”
“没那氛围。”
“你想要啥氛围”
“至少得找间静室,焚香祝祷吧。”
“狗屁”
“跟你讲不通,你受的教育有限,这种事又超出了你的理解范畴。吴小冉呢没见她出来。”小曹假装不经意地问。
“哦,绕了半天,你还是惦记着薛宝钗啊。我警告你,你要敢打我女朋友主意,看我不把你削成红孩儿。”
我记得西游记里面的红孩儿的头光秃秃的,就头顶有毛。
小曹赶紧扶了扶帽子。
西屋的那场大火,把搬到里面的东西全部化为灰烬。
老头儿并不见心疼,甚至奇异地放松下来。黄昏吃过饭,他又恢复了喝酒唱戏的习惯。因为身体还有些虚弱,他不再唱能哼几分钟的收拾起大地山河一担装了,改唱那些酸曲,一边唱一边鬼笑,曲词污秽不堪。
“来一遭,摸一遭,看看短褂布裙腰。只有上面凸着挺好看,掀开原来是奶子高”
唱完老头儿得意地扫了我们一眼,喝口酒,自己笑得直咳嗽。
“你爷爷发第二春了。”我目瞪口呆。
“滚”
“老来俏”
“别说了。”吴小冉忧心忡忡,她开始怀疑老头儿脑子真出毛病了。看来她所谓的病情分析没什么效果。
“咱们把你爷爷接到城里去吧,我真受够了。”
“不是过段日子再走吗”吴小冉非常烦躁,“周寻你要出尔反尔,就自己回去好了,无所谓,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你这是什么话”我被她说蒙了。
“自己品味去”
“我不能建议一下”
“谁说不让你建议了”
“那你炸什么”
“谁炸了”
“好像我死赖着你不放似的。”
“不赖你走啊。”
我一脚把房门踢开,进去收拾东西。
老头儿不唱戏了,坐在树墩上饶有兴趣地看我们闹。
东西本来就不多,几件衣服和洗漱用品,我叠了叠放包里,背上就走了,头也不回,吴小冉冷冷地看着我。
等我刚出院门,她突然追过来,从后面抱住我的腰。
“不许走”
“放开。”我假意挣扎了一下,去掰她的手。
“就是不许走”她抱得更紧了。
“来一遭,摸一遭”老头儿瞅着没事,又朗声唱起来。
晚上熄了灯睡觉,我躺在那里长吁短叹。
“你又想春宫图了”
“管得着”
“上来吧。”她柔声说。
“什么”我以为听错了。
“好话不说二遍。”她话音还没落,我掀开床单嗖的一下子就蹿上去了。
“干吗”她一下子把我推开了。
“逗我玩啊”
“我让你亲一下,没让你干别的。”
我在黑暗中摸索着搂住她瘦小的肩,吻着她的唇,一股清幽的香气。正当我意犹未尽时,她又推开我。
“好了。”
“再亲一会儿。”
“不生气了”
“没呢,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