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42(2 / 2)
他整个身子靠在墙壁上,满是大汗,身体象风中的落叶不停地颤抖。我们都没说话,在那个疯狂的年代,我还小,还没有体会它的疯狂,但很多长辈告诉我在那个疯狂的年代,夫妻反目,父子成仇,无数优秀的文化典籍被付之一炬,大量国家文物遭受洗劫,许多知识分子、民主人士和干部遭到批斗。人和人之间的温情、亲情、爱情等弥足珍贵的东西被极端利己、个人主义代替。
这个田华是个科学天才,但同时也是个思想的傀儡。在当时他曾经做出了许多让我们现在人无法理解的疯狂举动。在这30年里,不知道他是不是心里曾充满愧疚。
陈头注视着田华,眼神很复杂。既有气愤也有怜悯,在那个时代,每个人都只不这是历史的玩物,只不过是一个棋子。
“我真的能研究出长生不老药的,给我一年时间,不半年时间。”田华几步走到陈头面前,象是在肯求,也象是在说服自己。
“不,没时间了。”门外传来路处长的声音:“老田,这地下温泉的水温这两天疾升,地震的频率也增加了许多,气体含硫量也在快速升高,这些征兆你不会不明白。”
路处长的话让我们每个人都呆住了,我一时没转过弯来,而其他人的脸色已经变了。
“你在骗我,你们都在骗我。”田华咆哮起来。他用手指着陈头:“领袖他老人家还好好地,还在等我们回去,我知道,你们商量好了,你们一起想骗我的成果,想害死我好去请赏。”
他大笑起来:“你们慌话连篇,你们漏洞百出。”他用手指着我:“你们用一个小屁孩想几个新名词来骗我,老子差点就上当了。你以为我不知道,那都是美国佬的空想,你们却说实现了。”
他又用手指向路天明:“连你也骗我,温泉从我们来这里水温就一直在增长,要不然龙族也不会把龙宫建在火山口上。”
路天明摇了摇头:“田华,你真的疯了,你已经失去了理智,我为什么要骗你,你去看一下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田华笑的更响了:“我没有疯,是你们疯了。你们想骗我走,我偏要留下来,还要你们一切陪我留在这里。”他的笑变的诡密,冲着那人形章鱼:“把他们押过来。”
可是那个人形章鱼一动没动。象钉子一样。“你们也想背叛我吗你们这些怪物,别忘了是谁给了你们第二次生命。”此时的田华已经不见了温尔文雅,更象是一条被逼在悬崖峭壁上的狗。
“是的,是你在他们变异后给了他们第二次生命,可是他们现在又算什么,他们已经人不象人,鬼不象鬼,只是苟且偷生的几具躯壳吧了。”路处长的语气沉痛带着无限的惆怅。“可是他们是人,人是有尊严的,并不仅仅是活着,那我们和牲畜野兽还有何区别。”
“你们走吧,我不走,这才是我的世界。”田华一步步向后退去。“可是你们走不出去的,我们进来的路早已经在二十年前的地震中毁灭了,就连那条死亡之路也早已经毁掉了,你们怎么出去,飞也飞不出去的,还是在这里陪我吧。”
说毕,他哈哈大笑,“不好,抓住他,别让他跑了。”路处长急忙提醒大家,可是门被堵的死死的,他往那里跑。我离他最近,五指如钩,向他抓去。
这一抓,却抓了个空。田华身如闪电,往墙壁上一靠,那墙开了一个小门,田华隐了进去,那墙又恢复如初,平滑如镜,根本没有按钮。
“抓不住他了,我们大家上顶楼。快。”路处长急忙招呼大家。
“老七,你带着徐教导员先上去,我去叫他们,路处长我们还有两个人,你想法把他找到。”陈头恢复了正常,迅速发布命令。路处长欣慰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对着一只人形章鱼做了一串复杂的手势。
让我奇怪地是,路处长到现在还是幅老态龙钟的样子,坐在轮椅上,没有半点那天身手敏捷的样子,这个时候了,老家伙还在装什么装。
我背着徐教导员,那个蜥蜴人推着路天明,我们迅速往上走,窗外弥漫着白汽,那种腐烂变质的气味再一次弥漫在我们周围。我明白了,这种气味是由火山口的水蒸气引起的。
从进入到古城开始,我就一直担心,澎湖古城也好,与那国古城也罢,两地虽相距300多公里,但是都处在环太平洋地震带,是地震、火山活动多发区,古城里残垣断壁,故然有战争的痕迹,但是地震等自然灾害的后续破坏也是一个主要原因,这种多发的地震随时会威胁到我们的安全,而且在我们从进入古城开始,频繁的地震,越来越多的温泉都在提示着我们危险,只是当时我们的精力都在应付那随时出现层出不穷的危险,而渐渐忽略了这种大自然的危险。
第六十六章龙族
我们到达最顶层时候,每个人都气喘吁吁,我整个人仿佛所有力气都耗尽了,全身发软。路处长回望了一眼我们,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感觉到他看我的眼神有点怪怪的。
路处长脸上露出一种古怪的笑容:“欢迎大家来到地下古城最核心的部分,真正的龙宫,今天你们的所见所闻将让你们永生难忘。”
这个地方不是打不开吗我很惊诧地看着他。路处长没说什么,只是扭转身看着我,开始一件一件脱去他的衣服,露出上身,他的皮肤已经有些松驰,皮肤上布满了伤疤。就在这时,陈头等人也赶了过来,他们还带来了水和食物,一幅逃跑的模样。但是看见这个情景,很多人都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路处长站起身来,身子开始扭动,他象蛇一样,不停地摇摆。随着摇摆,他的身上越来越鼓,象个气球一样,看着很滑稽。可是陈头和李大哥他们都没笑,而是越来越苍白。跳了一阵后,路处长左手象刀一样切在自己的肋骨一侧,鲜血四溅,他用右手不停地把血抹在门上的雕像上,说也奇怪,那两个灰蒙蒙毫无生气的门像,像是有了一丝生气。随着血越抹越多,那两个雕像越来越鲜活,眉角眼稍处,那怜悯竟转换成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