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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边一郎看着胡魁,不怀好意地笑了,他拍着胡魁的肩膀,给他递上一根香烟,胡魁开始感觉气氛不对劲了,想站起来但被渡边狠狠压在椅子上,渡边一郎满脸堆笑地用手轻拂着他的领章,说道:“胡桑,自从皇军来到永定后,你对皇军那是大大的忠心。”
“”胡魁咧了咧嘴,没说话。
“我知道,只要皇军需要,胡桑一向是冲在最前面,从不会让皇军失望的”渡边一郎说到这里,用力拍打着胡魁的肩膀。
“行了太君,您想让我干嘛就说吧”胡魁被他使劲拍打得终于扛不住,松了口。
渡边一郎告诉他,自己想出了一个绝妙的计划:那就是希望警备队能出面去做粮食征集工作,等到警备队把粮食征集地差不多了,他渡边一郎在亲自出面痛斥警备队胡作非为,违背皇军的日中亲善,怀柔政策的同时,还要当着黑市老板的面,亲自处理几个警备队的小卒,表示皇军对此一无所知,但是绝不姑息。处理完之后一切平静,已经征集的粮食不再退还,这样既能征集到粮食,又不破坏皇军的威信,可谓是一举两得的好计划。
胡魁强忍着听完他的讲述,心里早就把他家人问候了个便,嘴上没说话,心里想渡边怎么能想出这么损的主意,好处全让你渡边拿走了,黑锅全让警备队背,这计划可真是想得周全可自己已经答应了这差事,再说什么渡边就得发火,他撇了撇嘴,把一嘴吐沫全都咽到了肚子里。
虽说应下了这差事,胡魁召集了几个人,可迟迟都没动手,渡边催促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打过来,胡魁心里非常不痛快,这得罪人的事儿都让自己摊上了,而且两边都得罪,两头不落好,他心想自己怎么这么倒霉,上次渡边想出一个馊主意,让自己假扮卢铁旺,结果被人家陈菲菲识破,结果自己在家躺了快一个月才缓过劲来,他发现只要是渡边一郎出主意,最倒霉的人肯定是他,因此对待这趟差事很不积极。
渡边心里清楚他那点小九九,所以威胁他说,如果再不赶紧行动的话,他就考虑让王桂芝和他胡魁换换位置,胡魁一听,心说这可不行,虽说干这差事要得罪一圈人,但是好在手里的武装力量要比侦缉队不知强多少,手里枪越多,赚起钱来自然越顺畅,不像王桂芝,只能靠给日本人摇尾巴换点残羹剩饭吃。
胡魁下定决心,带着两个班的士兵往城北走去,永定的黑市就在城北,不管怎么被默认,干这行的人骨子里愿意到更偏僻的地方呆着,黑市的时间并不固定,一个礼拜通常有三四天开市,而且通常只开半天,一般都是早晨开市,到中午就结束了,黑市商人的货源就是从黑市老板那里趸来的,胡魁不想得罪那些老板,所以直接来到市场,从市场一边开始没收粮食,他和手下的士兵也不说话,一个个黑着脸,每到一个摊位,就吩咐一个大兵举着三八大盖对着掌柜的,把人吓住之后,剩下的人把粮食往大车上装,就这样一个摊位一个摊位地往下排。
做黑市生意的并不一定都是有钱人,很多穷人由于生活所迫,为了挣钱,不得已铤而走险,靠着借来的本钱从高价从黑市老板那里囤进稀缺货物,就为了在市场上卖个好价钱,对他们来说,这些货物就是命根子,胡魁一家家收缴的时候,就遇上了这么一个人,名叫赵文斗,就是靠借债进了一批粮食,趁着最近天冷,想卖个高价,见胡魁他们不给钱挨家抢粮食,一下子急了,等到胡魁过来,他跪倒在胡队长跟前,涕泪俱下,苦求胡魁放他一马。
胡魁心里也着急,一万斤粮食不是个小数目,他要不靠这么搜刮的话,到了明年也凑不齐,因此只能拉下脸把赵文斗推开,赵文斗急了,就趴在自己的粮食上面不起来,被人强行拽起来后,他彻底失去了理智,因为这些粮食就是他一家的命,一旦货没了,全家的营生就没了,一想到这些他头脑就发热,只见赵文斗瞪着血红的眼睛,一转眼跑没了,胡魁没当回事,继续在他摊位前收粮食,没想到赵文斗跑到旁边的一个混沌摊上,把人家用来洗碗的一桶水整个端过来,对着自己的粮食兜头浇下去,他心想我把这些粮食都弄潮,你胡魁就没法收了,一桶水浇上去,胡魁气得手都哆嗦了,他本想一枪毙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商人,转念一想自己干的就是缺德的活儿,怨不得别人,因此没再追究,带着手下转而去了下一家摊位。
第十一章渡边的离奇受伤下本章字数:2993最新更新时间:2014051421:57:260
他们刚一走,喜出望外的赵文斗赶紧搬开自己的粮食,他想把这些口袋搬到平地上去晒晒,因为摆摊的时候这些口袋都挨着一根鸡头状石柱子摆着,他每天最早来到黑市,就为了挑这个位置,这根柱子好像古时候的遗物,刻画的是只公鸡的头颈,鸡头大概拳头大小,张着嘴,头上顶着一个很大的鸡冠,柱子约有半人高,这鸡头一年四季不管什么时候摸起来都是热乎乎的,他挑这个位置,就是因为天冷,在这里身上能暖和点,这个秘密他上个月就发现了,当时这个摊位的位置还是一个瓦砾堆,因为位置偏僻,别人都看不上,他用了一整天时间把这里收拾平整,那个鸡头石柱就在瓦砾最底层,看样子已经被埋在地下很久了,柱子另一端深埋在地底,没法撼动,但是他发现了这东西的妙用,正好用来取暖,怕别人知道,也就一直没说。
赵文斗刚把一口袋粮食搬到摊外空地上,转过身打算搬第二袋的时候,没注意从鸡嘴里突然冒出一股滚烫的热浪,温度极高,旁边的粮食霎时被点燃,赵文斗根本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本能地爬到着火的粮食上面,他以为靠着自己身体能把火焰压灭,谁料想那鸡头滚烫无比,所有挨着它放的粮食都开始冒烟,很快火焰就转移到赵文斗的身上,他惨叫着在地上滚了几番,可无法熄灭身上的火。
此时胡魁也看到这边出了异常,他故意慢慢挪动步子,有心不去救赵文斗,即便来到他摊位跟前,也是和手下人忙于研究为什么会着火,对在地上痛苦地打着滚的赵文斗就装作看不见,很快赵文斗身上就冒出焦糊的味道,人也僵硬了,胡魁白了他一眼,心里骂他活该。
几个伪军围着那根石柱左右端详了半天,有人报告胡魁说,刚才看到赵文斗往柱子上一泼水,这鸡头就开始往外喷火。
胡魁乐了:“这玩意儿挺神奇啊一泼水还冒火,咱们永定果然净出宝贝谁再去试试,看是不是浇水浇出来的火”
有人拿了一个瓢,舀来半瓢清水,从鸡头上兜头浇下去,几个人围成一圈,结果半天也没有火焰冒出来,这时又有人说,当时他那桶水是斜着泼过来的,得把水灌到鸡嘴里才行,这时胡魁亲自试验,他拿着瓢,沿斜线往前一送,半瓢水灌进鸡嘴里,果不其然,水刚一进肚,鸡嘴里就开始往外喷火,要不是胡魁躲得快,这次被烧着的就是他。
“谁要是往这里尿尿就惨了”胡魁一脸坏笑着说道,手下人全都一脸猥亵的笑容,这些人平时凑到一起,荤笑话黄段子没断过,见到这个玩意儿,自然不会往好的方向琢磨。
“大哥,今天晚上到哪喝酒”手下人问道。
“喝个屁酒待会儿三宾地给”胡魁做了一个打耳光的动作,几个伪军吐吐舌头,不言语了。
由于凭空杀出来一个赵文斗,他眼看着自己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