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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洒了黑狗血的飞尸一个鲤鱼打挺重新站了起来,他被惹怒了。穿着清朝官服的僵尸怎么看都有些卖萌的潜质,就是被洒了狗血之后,这飞尸连帽子都蹦掉了。没了帽子的遮掩,他那张丑陋而腐烂的脸让裴罪有些作呕,下手更不留情了。
“百鬼谙邪,泛泛桑精,急急如火令摄禁。”
“谨召起斗将军、发斗将军、掷斗将军,疾速与吾复斗,急急如律令。”
这一道道的攻击,快的连裴罪自己都有些发懵,他就像是忽然被人醍醐灌顶,师傅教给他的道术越发熟练起来。他现在是越大手越顺,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这么一直打下去,真是天赋来了想挡都挡不住啊。
裴罪这边打的很嗨,佞桑却皱了皱眉,朝着那古庙里看去。她的小脸一直紧绷着,空气中散发出一股子佛香,沁人心脾,却在这黑夜中不得不让人怀疑。
隐隐中,裴罪感觉到体内似乎有一股气贯彻全身,又因为现在没有师傅引导,所以他到现在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隐隐中,似乎有种奇怪的惬意感,胸口的七星聚灵阵也悄悄的汇聚起来,就在那飞尸再次攻击攻来之时,一道强大的金印从裴罪的胸口散发出来。
这下不仅仅是裴罪懵了,连佞桑都有些吃惊。
那金印毫不客气的泻出金光,直接将那跳尸灼烧的一干二净。眼睁睁看着刚才还雄赳赳气昂昂的飞尸,就这么被烧成灰,裴罪也愣住了。
他感觉到胸口似乎有什么东西出现了,而佞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身边,毫不客气的拽开了他的衣服。几个衬衫扣子全部给扯掉了,佞桑的动作粗鲁的让裴罪眼角抽搐。
他是不在意被佞桑撕衣服什么的,不过那个海东青,拜托你现在扭过去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好吗
似乎看到裴罪眼神的含义,海东青立刻后转面树思过。他什么都没看见,不要灭口啊
等佞桑把裴罪的衣服拽开之后,她的眼神从惊讶中变得有些畏惧。没错,是畏惧,裴罪连忙低头,这才发现他那胸口的七星聚灵阵居然变成了一个图腾模样的金印。
他没有纹身的习惯,可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
“难怪,难怪”佞桑吃惊不已,嘴里喃喃念叨着。
什么事儿,居然让佞桑这样面瘫的女王大人,都如此吃惊裴罪仔细观察一圈,确定那金印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不过他好像看见了梵文
他不是道士吗,这怎么出现了佛教的印文
“这到底是什么”裴罪问道,看佞桑这模样,是知道点什么的。
佞桑看着裴罪,欲言又止,最后轻声问了句:“裴罪,你”
“我不当和尚。”裴罪连忙表示立场,就算身体里出现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也不能证明什么。
“这是地藏王菩萨的金印。”佞桑忽然开口,眼神里迸发出一股坚定,似乎刚才下了什么了不得的决定。
可当裴罪听到佞桑所说的话,却彻底震惊了。脖子里挂着谛听的牙齿,身上还藏着地藏王菩萨的金印,裴罪现在真的有些怀疑自己到底是谁的孩子
“原来,那七星聚灵阵的作用,居然是用来封印的”佞桑喃喃说道,再看那地藏王金印,不着痕迹的帮裴罪拢了拢衣服。
佞桑说,那七星聚灵阵是用来封住金印,这么说来鹰叔早就知道这件事儿了还是说老爷子也知道,或者连玄一十四都知道这些事情,如此说来,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阴谋。
就在裴罪脑袋一团糟的时候,庙门忽然被打开,一个粉琢玉砌的小女孩提着灯笼走了出来:“各位贵客,祖奶奶有情。”
第573章乖,叫我一声祖奶奶
昏黄色的烛火将整个庙堂照的通亮,里面供奉的神像看起来格外眼熟。这是一间很简陋的古寺,朴素的格局,布满斑驳裂痕的墙壁,却充满了一股淡淡的酒香。
跟着那提着灯笼的小女孩,裴罪等人依次进门,与预想中的凶险森冷全然不同,这里反而充满了淡雅的佛香。那小女孩走在前面,带着他们朝着右边的侧堂走去,那里正摆着一张长桌,下面铺着雪白色的绒毯,一个女人歪歪斜斜地半躺在那里。
散落在香肩的长发,雪白色的皮肤,还有那樱红色的小嘴儿,脸蛋嫣红一片。她的手里拿着一个碧玉葫芦,里面散发出淡淡的果子酒的香气,古寺美人,居然意外的和谐。
她的唇边留下了一丝晶莹,分明就是那壶中的酒水,随着她那慵懒而漫不经心的动作,碧玉葫芦里的果子酒再次入了她的口,唇角泛出一抹水光潋滟。
这样的场景,任是哪个男人都无法抵御得了,最先愣住的就是海东青,此时已经愣在当场,魂不守舍的样子格外有趣。
倒是裴罪,从一开始的惊艳变成了现在的怀疑,他微微愣住,随后上前坐在那女人的面前,不可置信:“山臊”
这样美艳绝伦的样子,慵懒而不受拘束地性格,除了那个山神娘娘还能有谁。裴罪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没有脸,还保持着猴子一样的身体,全身长着毛。完全符合山臊这种精怪的特性,所以裴罪才会那么信任她的身份。
还有状元村里的状元墓,他记得自己苦苦劝告山臊不要为了一个男人而仇恨百年,是他先对不起她的。但是现在想来,裴罪却忽然觉得这一切都像是假的。
记得那状元村的风水,还有那跳尸,大概都是出自这山神娘娘的手笔。难道从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开始算计自己了
可是这山臊又不止一次救过他,上次在阴山老舅那里遇险的时候,她就曾经出手帮忙镇住过场子。说起来,裴罪还应该感谢她。
就在裴罪脑袋百转千回之时,那粉琢玉砌的小女孩的话却让他的心一沉到底。
“祖奶奶,贵客到了”甜甜的声音,在黑夜中格外清晰。
这山臊微微撑起身体,雪白色的衣衫因为动作而露出香肩,细腻的皮肤在昏黄色的烛光下格外刺眼。“都坐下吧,云儿,把我亲手酿的那坛二十年的果子酒拿来。”
“是,祖奶奶。”说罢,那粉琢玉砌的小女孩恭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