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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托尔默默的想着,就在冰冷的手刀要落在他脖子上的时候,一把被电光缠绕的锤子从天而降,与毁灭者迎头相撞。
“拿起来,它是属于你的。”菲茨没有再召回妙尔尼尔,他让雷神之锤回到了雷神手里。
顾不上感谢,托尔一把握住锤子,血脉相连的感觉立刻从心里升起,原本沉重无比的武器再次变得得心应手。
“啊”他仰面向天长啸起来。激烈的电流在身边疯狂欢呼跃动,厚厚的云层被一双无形的手驱使着开始剧烈旋转,形成一根顶天立地的巨大风柱把沉重的神域盔甲吸上半空。
当雪亮的电光再次闪过,托尔已经换了一套装束。雷神的战服被召唤出来,让他整个人显得威武绝伦。
“我的天。”这一刻简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这个男人身上。
红色光柱还在向托尔疯狂的扫射,不过战锤在手。雷神已经宣告回归。
他在天上大喝一声,声音响彻荒野,甚至压下了滚滚的雷鸣。然后带着一股无法匹敌的力量当头打下,把受洛基操纵的盔甲彻底击毁。
失去控制的毁灭者从空中落下来,重重的砸进地面,紧接着风暴平息,乌云四散,阳光重回大地,身披大红斗蓬的托尔从缓缓散去的烟柱中带着灿烂的笑容走出来。
“这才是你真正的样子吗”简迎上去问道。
“差不多吧。”托尔挤挤眼睛回答,按他的性格,很想再留一会,不过现在还有更加重要的事要做。
“我们现在要去彩虹桥那里,我和我弟弟有些话要说。”他对希芙等人说着,转头又看向菲茨。
“谢谢你的慷慨,朋友。我不会忘记你的恩情,阿斯加德永远有你的位置。”
菲茨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退回珍玛身边,现在他才明白,那里才是最让他安心的地方。
此时科尔森带着神盾局特工也走向小镇,不过简再也不需要男孩帮助,托尔的存在自然会让神盾局明白该如何取舍。
随着托尔等人的呼唤,天空中云朵盘旋起来,一道白光闪过,阿斯加德人离开了地球。
在地球人感叹这种奇观的时候,埃瑞克不知何时也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借着雷神之锤,他与急于拯救儿子的奥丁做了个交易,现在正是收取报酬的时候。
幽暗的星域角落,洛基带着满身的狼狈从星河深渊中挣扎着爬出,事败之后他和托尔争执了一番,然后掉进危险的黑暗地带。
如果不是以前有过布置,天知道他会被流放到哪里。
不过这次失败不会打倒真正勇敢的人,洛基发誓总有一天会夺回自己该得到的一切。
但是在那之前,他还要先面对一个人。
刚刚爬上悬崖边缘,洛基就看到一双脚站在自己前面,他抬起头从下往上望过去,一个微笑着的男人正在低头俯视。
“我要去一个没人能找得到的地方,也许你能帮我。”
那人笑意盈盈,眼睛里却一片冰冷。
洛基深深吸了口气。
303客人
一个名叫洛伦兹的气象学者在解释空气系统理论时曾经这么说亚马逊雨林里一只蝴蝶偶尔振动翅膀,也许不久之后就会引起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他用这种比喻来形容微小变动与巨大连琐反应之间的关系,不过这种效应在气象学领域或许如此,在人类社会中则未必。至少到目前为止,新墨西哥州偏僻小镇上一次跨越星域的微型战争还没有引起东海岸的变化,灯红酒绿的纽约依旧繁华,苏荷区的书屋、餐馆、咖啡座和时装店仍然生意兴隆,一派文化景象。
沿着热闹的街道,一位客人踩着鹅卵石地面走入格兰街的大楼,他身材健硕容貌帅气,穿着件深色衬衣,没有打领带,衣着休闲随和,初看上去大约有二十多岁,但稍有阅历的人都可以感觉到他满身的沧桑气息。
这是七十年前为了拯救世界坠入冰海的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被唤醒之后他加入了神盾局,刚刚执行完任务从国外回来,现在特意来拜访当年的老友。
不过很不巧,埃瑞克在没有通知任何人的情况下带着他的团队去了西南边境地区,罗杰斯扑了个空,只看到几个工人在老友驻地的餐厅里翻修地板,却没能和这位故人见上一面。
带着淡淡的惆怅,他在大厅里走了一圈,然后离开空旷的房间,走入灯光相对较暗的电梯,静静的等待回到地面。
这一刻他又体会到孤独的感觉,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孤零零一个人。虽然醒来时间比埃瑞克更久,但史蒂夫始终无法摆脱过去的回忆。私下独处时他常常会问自己,怎么会这样明明前一刻钟他还在战场上奋勇拼搏,闻着呛人的硝烟味驾驶战机划破长空,中间只不过经历了短暂的休眠,然后再睁开眼睛就来到了另一个时代。
这是个美好的时代。物资丰富,信息发达,可以得到很多七十年前享受不到的东西。但这也是个可怕的时代,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那么陌生,以前一起浴血奋战的朋友大都身故,留下的也都垂垂老朽,每当看见余下的人意识不清的躺在病床上,鼻腔和手腕插着透明软管的时候罗杰斯都有种想要转身逃开的冲动,仿佛那样做可以使他逃离这个令人眩晕的现实。
但他不能逃避,必须勇敢面对。就像以往面对残暴的敌人一样,咬着牙冲上去奉陪到底。
史蒂夫至少表面做到了这一点,他阅读当代畅销书籍,浏览大量报刊杂志,主动配合心理医生的治疗但是效果并不明显。
因为残酷的现实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你是个过时的人。
不再有熟悉的朋友、心爱的女人,整个世界只剩下寥寥几张面孔还有印象,虽然他也在努力结交新朋友,但罗杰斯知道,他很难再与这个时代的人产生共鸣。无论外表看起来多么年轻。他的时代都过去了,在他孤独的被冰封在海里的时候,七十年无声无息的流逝,所有的欢呼和奋斗都留在那段辉煌的岁月里。而他就像落潮前被最后一波浪头甩上沙滩的沟螺,只能无奈的看着身后浪花不断消退,离自己越来越远。
电梯一层层下行,史蒂夫沉浸回忆中。依稀又听见新泽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