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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玄天已经来到我身后叫道:“李大哥,你进去和祖师研究一下对策吧,这里交给我。”
我点头让开门口,心中却是波澜起伏,不知该怎么做才好。
如果这批人狼真的是崖祖部落中的原住民所化,那么他们原本就都是活生生的人类而此刻它们不但神智尽失、以同类为食,更是将我们团团包围,明显是把我们当成下一个目标在我们不知道这群人狼的身份之前,还可以肆无忌惮的大开杀戒,现在知道了它们都是由人所化,动手之际难免就要缓和很多。
虽然也清楚现在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不过每当想起自己所击杀的敌人,都曾经是有血有肉、有家有业的人类,很多招数还是难以施展
偏偏这些人狼行进的速度极快,我们这些人中除了能够御剑飞行的王道士,和勉强可以飞出数百米的张玄天外,其他人就算想逃出去,也跑不过这群四肢奔跑的东西
这群人狼开始的时候还是几只、几十只,眨眼之间就已经成百上千,而且狼啸声接连不断,不知还有多少正在朝此处赶来。甚至连屋子四周的墙壁、屋顶都开始传来阵阵爪子挠墙的声音,这个时候就算我们想冲出屋子,也已经力有不怠。只怕再过一阵子不等它们冲进屋子,就算是用车轮战术,累也把人累死了
地上崖祖的呻吟声将思绪拉回现实,我这才想起张玄天刚刚还救回两名伤员,也许从他们身上,还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情报。
匆忙朝二人扫视一眼,只见他们的伤势都不算重。崖祖的腿上被人狼抓了一把,虽然看上去血淋淋的,不过以他的体质有个没有大碍。而他身旁的人更是毫发无伤,只是眼神直愣愣的有些空洞,不问可知也是受到很大惊吓。
自从二人一进屋,王道士就停止计算,目光游移不定地在他们身上扫视着,似乎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连一直楞楞发呆的罗衾也忽然有了动作,虽然还是低着头自语,却下意识地猛退了几步,远远离开二人,就好像他们身上有什么让人厌恶的气息一般。
唯有崖孙见到爷爷后大为振奋,硬是拿一块床板将窗户堵得密不透风,一边大声叫道:“爷爷,你没事吧”
崖祖微微一颤,朝崖孙看了一眼,应道:“我没事”
就在这时,崖祖旁边呆坐不语的中年人忽然怒吼一声状如疯癫,盘坐在地上奋力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口中同时发出“嗬嗬”的怪声,整个身子曲缩在地上,不断用脑门蹭着地面。
我顿时一惊,隐隐想到正常人转变为人狼的过程,手指忍不住轻轻按在了手枪上。
崖祖却并没有十分吃惊的样子,只是急道:“巫师又犯病了,快找兽血来”
崖孙楞道:“这里又不是巫师的家,我上哪里找兽血去”
王道士忽然插口问道:“这人有什么癫病,每次发作都要喝兽血可解”
崖祖点头应道:“我们部落的历任巫师都天生带有这种癫病,一但发作就必须饮用一定量的血液,才可以止住”一边说着,崖祖忽然在身上摸出一把小刀来,神色自若地在手臂上划了一刀,将伤口朝地上的中年人探去,竟是要拿自己的鲜血为其治疗。
那中年人一闻到鲜血的味道,眼中顿时冒出两股绿油油的光来。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狼嚎。原本趴在地上被崖孙救回来的小姑娘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喉咙里不断发出一阵阵非人的声音,“喀嚓”一声,整个脊骨竟然好像折断了一样弯曲起来,用一种只有柔术体操中才能出现的姿势趴伏在地上。
异变
只见这个女人的四肢在我们眼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拉伸着、青筋鼓起,十根手指不停挠抓着地面。每挠一下,指甲就仿佛变得长了几分,眨眼之间就像长出了十根尖刺一样。同时她的面部不住扭曲,大张的嘴巴中口水不住滴落,两只眼睛放佛蒙上了一层雾气,间或退去的时候便射出两道绿莹莹的光芒,与野兽无异
崖祖和崖孙二人看的目瞪口呆,整个木屋里一瞬间只剩下众人的呼吸声,以及这个女人和中年巫师交错的呻吟声此起彼伏。
王道士首先打破沉默,轻叹一声说道:“此女受不了天地灵气的压迫,已经开始变化。用不了多久,就会与外面的人狼无异了我看,还是将她丢出去吧。”
崖孙欲言又止地朝地上的巫师看去,显然是问我们为何不将巫师也一起丢出去毕竟这个女人是他冒死救出来的,在一万多人的部落里生活在一起大多低头不见抬头见,就算不认识彼此,也多半是见过面的人。此刻却忽然要将他辛辛苦苦救回来的人“丢出去”,崖孙心里自然是最难过的。
崖祖犹豫了一下,说道:“要不咱们先把这个女娃绑起来,也许等巫师醒过来,可以有办法救她”说着就拿手臂上的刀口朝巫师凑去。
王道士忽然冷冷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你们这个巫师以前是怎么回事,不过你现在若是不想要他死的话,最好不要拿鲜血喂他否则你喂得越多,只怕他死的越快”
崖祖闻言一愣,伸出去的手臂就僵在半空。这时那中年巫师已经按捺不住,嘶吼一声就朝崖祖的胳膊咬去。地上那名正在异变的女人也仿佛收到什么讯号一样同时跃起,十指如勾,朝着崖祖扑了过来。
我见状连忙飞起一脚,将中年巫师踢倒在地。同时伸掌朝女异变中的女子拍去,她看也不看地挥爪反击,力量浑厚的匪夷所思,我顿时浑身一震,连退了两步这才稳住身形。好在这名女人狼也被我一掌拍得倒退回去,正好跌落在崖孙脚下,被崖孙手起棍落,敲昏了过去
却见巫师滚了一滚,神智忽然清醒许多,用嘶哑的声音咆哮道:“不要给我血快把我绑起来”
崖祖见状更是显得不知所措,一时呆在当场。
王道士冷哼了一声,淡淡说道:“你们这巫师能抗得住阵法的压迫,果然有些门道。不过要是以为将自己绑起来就没事了,那可是大错特错还是让我来帮他一把吧”
话音刚落,只见人影一闪,王道士已经站在中年巫师身边,一伸手就按在了他的百会穴上中年巫师虎吼一声,抬掌就朝王道士拍去,结果手心不过探出二寸,就软绵绵地垂了下来,接着就连整个身体都好像面条一样瘫软在地。
王道士轻轻“咦”了一声,问道:“你们修行的功夫很有意思啊,是谁传授给你们的”
这时崖祖眼见王道士一出手就制住了巫师,眼中露出十分惊骇的神情,答道:“我们修行的方式都是父传子、子传孙的世代相传,没有人教”
“胡说难道你们的修行法门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不成”王道士不屑地说道:“我看你们的修行方式分明与我们道家功法暗合,其中又参杂了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八成就是布置这个阵法的上古魔神传给你们的”
崖祖塘口结舌地问道:“上古魔神他们交给我们这些修行的法门有什么用意”
王道士冷哼一声,说道:“我怎么知道这群神仙吃饱了蹭的,想玩什么把戏或者你们这位巫师能说出点门路来吧”
这时我们发现王道士掌下的中年巫师虽然身体依旧瘫软如泥,但是目光灵动,明显已经恢复了神智。此刻正用惊讶的神情盯着王道士,哑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