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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薇收到阮皓正发来的短信,说今天是相识300天的纪念日,约她去云顶餐厅共进晚餐,纪念这个重要的日子,他们相识多久,苏薇根本就没有算过,想到他竟然还记得这样的日子,既意外,又开心。
她去了阮皓正推荐的美容阮,化妆盘头发,又穿了阮皓正最喜欢的宝蓝色小礼服,云山餐厅在北区的玉树山顶,在那里可以一边用餐,一边鸟瞰城市的夜景,她摸了摸手表,她太心急,来得早了点,要等阮皓正下班,还有一个小时,她让司机把车停在山腰,她慢慢走上去。
司机有点担心:“太太,你要是迷路了怎么办”
她虽然没在云顶餐厅吃过饭,但和童非一起来玩过几次,上山的步道笔直,只是台阶比较多,很适合休假的时候踏青锻炼,她整天在家里坐着,也该运动运动,再这么好吃好喝下去,她真的要变小猪了。
“不会迷路的,来来往往人多,会有人帮忙的。”有时童非不在的时候,她也一个人出门,只有要一张甜嘴,绝对出行无阻。”
司机被她打发走了,她拿出导盲杖摸索着慢慢的往上走,她听童非说过,为了装饰步道,市政在两旁种了成片的梨花,现在已经是春末,很可惜,没赶上繁花葳蕤的时候来看看,她仔细的闻了闻,已经没多少梨花香了。
走了一会儿,她听到雷声,这个季节很少会有阵雨,她不会这么倒霉,偏偏遇上吧。
她给阮皓正打电话,那头却转接到了秘书台,摸摸时间,还有十分钟才到六点,大概是在开会吧。
她试着叫了两声,想找路上的行人帮忙,但没人回应。
雷声越来越密,她有点慌张,怕被淋着雨,她只能加快步子,走到一段坡度陡峭的台阶时,她没踏稳,摔倒直后从台阶上往下滚,最后扑倒在不远处的一个平台上。
手肘和膝盖传来剧烈的疼痛,不知道骨折没有,她真该听司机的话,太过自信只会自找苦吃。
她想休息一会儿再慢慢往上走,但雨很快落下来,把她淋了个透心凉,她给阮皓正打电话,那头仍在秘书台。
她只能硬着头皮往上走,应该很快就能到餐厅,等进了餐厅再想办法把身上弄干。
雨越下越大,一些泥土随着积水流下来,脚下踩着一深一浅,湿湿滑滑,她很慌张,记忆中很短的一条路似乎没有尽头,怎么也走不到。
、我想活下来
一个过路的人发现了摔倒在台阶边的苏薇,把她背上车上,送她去医院,她虚弱的靠在椅背上:“麻烦你送我去一院,找徐医生。”
去到医院,徐医生被她的样子吓坏了,高烧不退,鼻子不停的流鼻血,她躺在病床上,虚弱的问:“我是不是快死了。”
徐医生说:“你上次的冻伤就只剩半条命了,还不爱惜自己,脑瘤最忌讳的就是高烧,我先给你打退烧针,再去做ct。”
等她做完ct被推回治疗室的时候,易南俊来了,他握着她的手:“小薇,你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她说了经过,也感到后悔,她不该不听司机的提醒,一个人倔强的去登山散步,她现在明明全身滚烫,身体却感觉像掉进冰窖,不停的颤抖,头疼欲裂,徐医生看过ct后,对易南俊说:“我们出去谈吧。“
“不,我要知道真实的情况,不要瞒着我好吗”她强烈的要求,而且也知道,他们不当面谈论病情,大概是怕她难过。
易南俊犹豫了一下,说:“让她知道吧。”
徐医生叹着气:“脑瘤在不断的扩张,已经挤压到颅内其他的组织,如果不马上进行手术的话,你最多还能活三个月。”
她赶紧说:“那我选择做手术。”
“但手术成功的机率不到10,因为肿瘤已经包裹住你的视觉神经,这类手术虽然在国内有成功的先例,但危险也是很大的。”
“如果不成功,我就会死在手术台上,对吗”
徐医生拍拍她的肩头:“你自己决定吧。”
她被送去了住院病房,易南俊关上门,静静坐到她的身边,她靠进他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哥,我不想死,我好不容易和你相认,而且结婚有了自己的爱人,我想活下去,你帮帮我吧。”
他把她抱得很紧:“小薇,你让我想想,我一定能想到办法的。”
她哭够了,虚弱的靠在他怀里,情绪也平静下来,她说:“手术的事先别告诉皓正好吗,我不想让他担心。”
易南俊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阮皓正打电话过来,开口就问:“薇薇,你上哪儿去了”
“我在医院。”
原来会议临时延长了,他有打电话叮嘱过餐厅的老板,如果他去晚了,就让苏薇先用餐,结果等他开完会打电话给她,却一直无人接听,打给餐厅老板,老板说她根本就没过去。
她看看手机,上面的确有他的未接来电,她刚才做检查去了,所以没听见。
阮皓正很快就赶到医院来,看到易南俊在病房里,开始很惊讶,后来愤怒的问:“你知道薇薇生病送到医院来,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易南俊说:“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她需要帮助的时候找不到你,却能找到我”他把医嘱交给阮皓正,又对苏薇说:“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易南俊走后,阮皓正立即给她道歉:“对不起,因为会议很重要,我才会关机的,以后我会设置你的电话,让你随时能找到我。”
“也不能怪你,是我太任性,没想着后果,以后再也不会一个人出去玩了。”
徐医生给她制订了治疗方案,每个星期去医院做两次化疗,先用药物来控制癌细胞的增长,她现在的身体太瘦弱,徐医生特别叮嘱她要多锻炼,少吃多餐,如果真的要进行手术,她必须增加十斤体重,在这期间,她可以认真的考虑一下。
苏薇从来没有因为病情如果绝望过,尤其知道死期将至,她曾经那种豁达,以为已经看透生死的决心突然就没有了,尤其每天晚上被那双强而有力的臂膀拥抱着,他胸前的炽热,让她留恋,遗憾,舍不得。
环在她腰间的手抽离后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头又疼,睡不着吗”
“大概是吃药的关系,最近总是失眠。”
“睡不着我们就去吃营养餐。”
阮皓正向徐医院保证过,要在一个月之类让她白白嫩嫩,心宽体胖,她没好气的说:“你是打算喂猪吗”
阮皓正抱着她去厨房:“夜宵我来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