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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棠没有立马回答刘大兰。
她先低头,将身上衣服整了整,这才将视线瞟向刘大兰,特淡定的答,“我自己买的,怎么样好看吗
大伯母,我穿着是不是特别漂亮啊比二姐还好看吧”
说完,她还冲刘大兰挑了挑眉。
那语气和模样有那么一点点自恋和欠揍。
刘大兰气得直翻白眼,厉声吼道,“穿着像个妖精一样,丑死了。你哪来的钱是不是偷我们钱了”
苏晓棠眼神一冷,“大伯母,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钱了”
对上她泛着寒光的眼神,刘大兰莫名后背一冷,不由想到那天差点被她捏断手腕的事。
刘大兰的语气不由软了点,“那你钱从哪来的你这身衣服要不少钱,可不是块把两块钱就能买到的。”
苏晓棠轻轻叹了口气,“我身上的钱,除了何爷爷给的,还能有谁”
刘大兰立即反驳,“不可能,你骗我。”
她这么紧张,是担心苏晓棠有钱后会脱离他们的掌控。
苏晓棠冲刘大兰笑得意味深长,“大伯母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问何爷爷啊。”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刘大兰被噎得面色青紫,老血哽喉。
何父都已经死了,她怎么去问他
小贱种这是在咒她死啊
苏晓棠故作不解,“我说得不对吗你不相信钱是何爷爷的,那你只能去问何爷爷啦。”
刘大兰怒,“他都死了,我怎么去问啊”
苏晓棠特别好心的提醒,“大伯母你这么厉害,可以想办法下去问问啊。
要不,我明天找个大仙去过阴,让何爷爷半夜上来找你,到时你们俩好好聊聊,就知道钱是不是他老人家给的啦。”
她在说话时,右手状似无意的在刘大兰面前挥了挥,一些肉眼几不可见的细碎粉末尽数洒在刘大兰的面上。
这是她以前研制的迷心散。
一番话惹得刘大兰毛骨悚然,直觉得耳旁阴风阵阵。
她拿起门边的竹棍就往苏晓棠身上抽过去,“死丫头,你是不是找打啊三天不打,你皮痒痒了是不是”
她以前随手打苏晓棠打习惯了。
只要看苏晓棠不顺心,她就会几耳光煽过去,或者拿竹枝棍子之类的东西去打。
现在被苏晓棠这么一激,虽然她在心里一再告诫自己不要太冲动,但手却情不自禁的高举竹棍。
所以说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苏晓棠唇角微不可见的扬了扬,转身就往门外跑去,“来人啊,救命啊,打死人啊”
她一边跑,一边高声的呼救。
柔弱的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害怕和恐惧。
听到她尖锐的呼救声,吓得隔壁邻居们闻声全都跑了出来。
正巧苏国华扛着锄头从田里回来,忙拉住她一脸紧张的问,“晓棠,怎么了怎么了”
其他人也都用惊诧或疑惑的眼神看着她。
苏晓棠用袖子抹了抹眼睛,一脸惊慌的指向身后的刘大兰,“我大伯母要打死我”
话还没说完,眼泪就如断线的珠子一样,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还往苏国华身后躲了躲,似是特别怕刘大兰,看着就惹人心疼可怜。
众人都不由心一酸,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第64章:撕脸皮2
众人只见刘大兰手拿一根粗竹棍,像只发狂的疯狗一样冲过来,“死丫头,你给我站住,给我回来,再不回来看我不打死你”
当她手拿竹棍站在门口,看到苏晓棠向邻居们哭哭啼啼时,血在脑袋里横冲直撞,让她失去理智的冲出家门。
小贱种真是反了,再不打真要上天了
刘大兰真的快被苏晓棠气死了。
以前苏晓棠挨打时,她除了默默承受和流眼泪之外,既不敢反抗,也不敢跑出家门去求救。
所以在刘大兰的认知里,她特别的好欺负,怎么也不敢将事情捅出去。
可现在,她真的这样做了,刘大兰怎么能不气不恼
面对来势汹汹的刘大兰,苏晓棠躲在人群后面瑟瑟发抖,“救救我,她真的会打死我的”
哀求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看来真是被吓坏了。
刘大兰双眼通红,挟裹着滔天怒意挤进人群一把拽住苏晓棠,手里的棍子劈头盖脸的就往她身上抽下去,“死丫头,真是无法无天,没大没小的,看我怎么教你做人”
苏晓棠不避不躲,只是可怜兮兮的乞求着,“大伯母,求你别再打我了,求你”
今天,她要撕下刘大兰面上第一层皮
眼看着竹棍就要落在她身上时,苏国华一把将竹棍握住,沉着脸看刘大兰,“大嫂,晓棠也不是三两岁的孩子了,有话好好说。”
他从江燕口中知道了苏海生夫妇虐打苏晓棠一事,也从内心里鄙视他们。
如果苏晓棠性格顽劣不堪,品行不端,常常惹是生非,那苏海生夫妇做为长辈,打骂教育她那是天经地义。
可偏偏她特别听话懂事。
缝补洗涮,喂鸡喂猪,插秧割稻,家里家外的活,她样样都做,从来不偷懒,也没听她喊苦叫累。
队里没人不夸她能干。
可就么一个懂事的让人心疼的姑娘,苏海生夫妇不但不善待她,反而私下里那么虐待,怎能不让人不屑
承葛群枝那张利嘴的功劳,现在不仅仅是苏国华这么想,其他围观的人也有差不多的想法。
就算以前有人不相信传言的,在看到刘大兰杀人的眼神,还有手里的粗竹棍时,也都信了。
刘大兰抬眼看向苏国华,冷笑着嘲讽,“苏国华,你算老几,这是我们家的事,你有什么资格来管”
苏国华很生气的应道,“晓棠喊我一声叔,我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打。”
“呸叔你算哪门子叔”刘大兰啐道。
她漂亮的五官有些扭曲,“这死丫头是你养大的吗你给过她一口吃的一口喝的吗
既然没有,那就别厚着脸皮自称叔叔,你那脸比女人洗脚盆还要大吧。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
苏国华被噎了下,一时无言以对。
而其他人都用惊诧的眼神看着刘大兰,没想到她这么蛮不讲理的抠字眼。
大家一个队里住着,平时不都是客气的叔来婶往吗怎么到了她嘴里就成了不要脸
见他没说话,刘大兰更加得意的指向苏晓棠,“这死丫头是我养大的,就像我家养的一条狗,我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谁也没资格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