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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期学生每周只有单休,双休那是后世的概念了。她感激顾韵林帮忙打探松鼠君的安危,到了周六下午,主动去约他周日出行。
顾韵林笑着应了。
现在已经是五月中旬了,天气转暖,日均气温大约都有二十多度。简悦懿来京市前,就预估到了这边的繁华,心知自己在乡下穿的那些夏衣确实过于土气了。
她虽不求穿得特别出众,但也没必要故意穿得太土气,招人背后议论。
也就没把家里的夏衣带过来。
夏日的微风轻轻拂动着,她可以听到远处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但很奇妙的,外界的一切明明很近,却又像被罩在玻璃罩子外面一般,连声音都低了几个度。
而罩子里面,就只有她和他。
她任着他在她嘴唇上辗动,然后在某一刹那,在某个两人嘴唇都张着的时候,她教了他更深入的事。
她用舌头轻轻舔了舔他的舌头。
他浑身顿时僵住了,僵得那么明显,连肌肉都硬得跟石块一样。
她移开嘴唇,想要看看是怎么回事。
下一秒,她的唇齿之间却被塞进了一条滑腻的东西。
她开始觉得天旋地转,大脑也在刺激之下停止运作。她没办法再思考别的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结束了这个热吻。
他的气息依旧紊乱着,却含笑深深地望着她。不管是脸上的表情,还是眉眼之中,处处都透露着他对她的感情。
简悦懿扶她站起来,柔声道:“踩不动,你就叫我帮忙。我一个农家女孩,旁的不行,力气还成。”
说着,走到女孩的洛阳铲旁,轻轻一脚,就把铲头踩进了泥土里,再轻轻往上一拉,就带出了一铲的土。
女孩满脸感激,目光落到那铲土上,忽然顿住了。
洛阳铲是凹形铲,而且凹的形状几近圆形,铲头又很长。这样,它带出来的土,就附着在铲头上了,而不会掉下来。
女孩指着那“管”土,诧异地道:“是我的错觉吗你们看,这个泥土好像是有层次的诶”
知道她是在怀疑这里有墓葬,简悦懿蹲了下去,仔细检视那管土,然后抬头对她摇了摇头:“这个是生土,不是熟土。”
生土和熟土是考古挖掘中的术语。生土指的是泥土光滑不含杂质,没有人为翻动的迹象,自然也就不会有墓葬。
她态度亲切地对她道:“你看你那么用力地踩铲子,都把铲子踩不进土壤里,这其实已经在预示这里的土壤是生土的可能性更高了。有墓葬的地方,因为当年修墓时曾人为翻动过土壤,土质会比较松软的。”
怕她觉得难堪,她又添了一句:“我没事的时候,喜欢去图书馆看点课外书籍,正好看到了这一段。讲出来跟你分享一下。”
女孩果然笑了,却是眼带崇拜:“你懂的好多啊,简同学。等我没事儿了,我也要去图书馆多看看书。”
鉴于细节如此丰富,编辑连着来了一周,才把所有想记的内容记了个完整。做这样的事情,听着那些事迹,是很容易让人热血沸腾的。
编辑同志临走时,还非要跟77级所有新生握了手,把他们像夸英雄一样夸了个遍。还说:“有这么好的题材,我们主编一定会非常重视的一定会找最好的脚本作者来写脚本的”
“等这本连环画发行,出版社组织售书活动时,希望你们能来现场,跟读者们见见面”
我的妈诶,这名出得77级新生们表面镇定,等编辑一走,男生们一个个又叫又跳,女生们也兴高采烈的议论着。
“一个不小心,咱们就要二度出名了”
“你说青史留名已经够好了吧咱还要在连环画上再活跃一次,哈哈哈”
“照我说啊,这个出版社太有头脑了等这本连环画一出来,咱们这批人肯定人手一本啊那就已经帮他保证了最低销量了”
“一本你才买一本我到时候起码得买好几本一本拿回家存着,另外的拿去送七大姑八大姨,让她们好好在家族里宣扬宣扬这好歹也算是衣锦还乡啊”
“就是等历史上记上咱们这一笔,还得等好些年。可这连环画却是当下就能出来的哈哈哈,我都等不及它印刷了”
而简悦懿不想出名,却也不是那么好躲的。好些杂志、报纸都瞄上了她:
他赶紧跟主编打商量:“这事儿就只有我和那个小姑娘知道,要不,咱们把这篇稿件退给她,威胁她别到处乱说话”唉,你说一个学生,她哥被投毒,她就单管讨公道不就好了干嘛把命题扯得这么大
他提议退稿,这也算是在自救救他了。大家就回归原位,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主编严厉地道:“你觉得退稿就有用她哥被人投了毒,她都能想到写这种新闻稿了,你看她像是那种轻易会退缩的人”
不像
“再说了,这事是福是祸还没个定性呢。瞧你那耗儿胆”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稿件的内容实在是让人心潮澎湃又心怀忐忑。仗着自己跟总编私底下的关系不错,胡主编还是拿着稿子去找人了。
一进总编办公室,胡主编就把门给关了,回头迎着老友诧异的目光,说道:“老夏,我遇到个麻烦事儿了,必须来跟你汇报”
说完,一屁股坐上会客用沙发,把稿件往茶几上一放,再用食指点了点它:“你来看看这份稿子,是清大的一个女学生写的。就是昨天咱们得到的消息,那起清大投毒案件的主角。”
夏总编喝了口茶,从办公桌后转过来,也坐到了会客沙发上:“这事大是大,也不该是你老胡决策不下来的事儿啊”
胡主编是社会新闻版的主编,多年来一直坐在这个位置上,比这起案件更骇人听闻的稿件都接过多少次。实在没道理处理不了投毒案的稿子。
简悦懿保持微笑,实则心情郁闷。没办法,谁叫她每回一开始专注,就有人跑过来打断她呢。
修行不成,她只能回寝室了。
可有意思的是,她在回去的路上,又看到某种光亮了。
她问怀里的小松鼠:“我好像又看到宝气了。不过,这回的宝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