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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周扬了一下眉毛,问道:“那这些以前的文牒呢”
卫士答道:“据说叛军为了不泄露军情,才不让人出城。这些人的身份文牒都被叛军没收了,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文牒被扣在了哪里。”
“原来是这样,好了,我知道了,”陈文周若有所思地说道。
陈文周回到自己的住处,柳珺和剑兰正拿着孙济留下的药贴站在门口等候。
“司马,您的伤不碍事吧”柳珺问道。
“没”陈文周还不及说话,剑兰板着脸哼道:“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痛死活该。”
柳珺赶紧扯剑兰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陈文周赔笑道:“剑兰妹子,你是在说我吗”
“陈司马,您老人家可真厉害,不仅狼心狗肺,这不要脸的无耻功夫也是天下少有啊,”剑兰阴阳怪气地冷笑道,“这里就咱们三个人,不说你,你觉得我说的是谁”
“这,”陈文周被搞糊涂了。
“这什么这,会使点计策就不得了啦打了几个胜仗就要飞起来了为了几壶马尿水,就可以欺负我家小姐啦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哼狼心狗肺白眼狼臭不要脸”
“我,我,”陈文周还准备辩解一下。
“我什么我”
剑兰根本不给陈文周还口的机会,像放鞭炮似的噼里啪啦地说道,“你自己说,小姐救了你多少次要不是我家小姐,你陈大司马恐怕早就死得连渣都不剩了吧还说什么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亏你说的出口真不害臊”
“剑兰,”柳珺使劲扯剑兰的袖子。
剑兰瞪了陈文周一眼,把药贴扔给他,哼了一声,两步就跨出门去了。
“剑兰,剑兰,”陈文周喊了两声,剑兰根本不听,早不见了人影。
“柳珺,我,我,”陈文周被剑兰劈头盖脸地洗刷了一顿,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男人和女人吵架这事情,有点悬。
你讲事实,必输;
你讲道理,必输;
你讲感情,哼哼,内裤都可以输掉,陈文周深刻领会这个真理,所以骂不还口。
“司马,剑兰是个急性子,你别往心里去,”柳珺说道。
“我,我哪欺负你家小姐了”陈文周郁闷地问道。
自己的那几乎高昌马尿水无端被扣,现在又被剑兰臭骂,陈孔明心里大叫冤枉。
柳珺看了看陈文周说道:“司马,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陈文周一楞,“柳珺姑娘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小姐自幼坚强,从不让人看到她的柔软,她不善言语,心里有什么辛酸委屈也不会像凡俗女子那样说出来,但是,她到底也是个女孩子呀你重伤在身昏迷不醒的时候,都是小姐亲自照看,她常常一个人守着你到天亮,看到你醒来,小姐是那么的开心,她不让你喝酒,不也是担心你的伤么您无论如何,今天都不该那样说她的,”柳珺说完,朝陈文周施了一个万福,转身离开了。
陈文周看了看郭晨房间的方向,又使劲抓了几下脑袋,“看来真是我的错唉,做人难,做男人更难,做一个爱喝马尿水的男人,极其难哪”
第八十八章太守请吃酒
下午,众将领在大厅议事,就感觉气氛不对。
陈文周靠在椅子上,头都快仰到背上去了,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郭晨脸色寒冷,时不时地斜眼瞟几下陈文周。
两位主将都不说话。
“咋回事不对劲哪,”李日越拿胳膊肘碰了碰郝廷玉,小声问道。
“有猫腻,”郝廷玉看了看两人答道。
李日越小声道:“看样子是吵架了。”
郝廷玉看了看郭晨和陈文周两人,怪笑了一下,对李日越说道:“年轻人是这样,都怪文周今天多看了虚连鞨那真几眼,你说有郭将军这般天仙美人在身边,他还东瞅西瞅,和那骚娘们眉来眼去,你说他这不是存心找不自在吗要我说,活该”
郝廷玉是个大嗓门,即使压低了声音,众人还是听了个清楚。
众人暗笑。
“郝廷玉”郭晨喝道。
“末将在,”郝廷玉浑身一个机灵,赶紧站起来答话。
“你是不是有什么破敌良策”郭晨冷冷问道。
“这,这,这,”郝廷玉被陡然发问,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啥来。
“那你多什么嘴要是城防出了问题,我拿你是问”
“是”郝廷玉赶紧称是。
郝廷玉坐下去,狠狠地踩了正捂着肚子扑哧扑哧笑个不停的李日越一脚。
李抱玉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尽可能地严肃,干咳了两声说道:“将军,司马,那虚连鞨那真屯兵在漳水亭,我们要不要出城攻打”
陈文周闭着眼睛答话:“我睡着了。”
郭晨淡淡地说道:“由她去吧。”
然后看了闭着眼睛的陈文周一眼,一甩战袍,两步就跨到后堂去了。
“这,”李抱玉愣在了原地。
随后众人展开了一场批斗会,其中心议题与批斗罪名就是陈文周贪心不足。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有郭将军在身边还不好好珍惜,非要勾三搭四,和那骚婆娘眉目传情,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直到口水把陈文周淋成了落汤鸡,众人才一哄而散。
陈文周擦了一把脸上的口水,呆呆地看着屋顶,“我有句冤枉,不知当讲不当讲”
晚上,朔方军众人正在商议进兵的事宜,侍卫来报,说太守张春范来请。
张春范四十几岁,体态略显臃肿,脖子上和手上还留着刚结痂的鞭痕。
众人相见,各自寒暄了一番。
张春范拱手感慨地道:“将军和司马率王师到此,实在是马邑之福,若非如此,至今我马邑百姓还身陷囹圄之中,下官在此多谢众位了。”
郭晨摆手笑道,“太守大人客气了,叛军作祟,你我身为朝廷命官,平乱勤王乃是分内之事。太守大人被酷刑加身,仍不屈服于叛军的淫威,真乃我等的楷模。”
“将军谬赞了,”张春范惭愧地摇摇头,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