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2 / 2）

“不行。”全无一口否决。“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过去后能不能回来。”

“那我过去？”杨千说着，还乖乖待在原地。

“你也不行，你在这个世界能像这样存在，过去就不一定了。而且僵尸还在。”这次是芈谪谪否决。“全无伸手过来。”

他把手递给芈谪谪。草叶伸展，穿过雨帘。打开了庙宇的窗户，向外观望。过了一会植物回收，但停在窗外无法进入。植物松开携带的石块后，又能正常收回。随后提起僵尸，它却像马上要登机，但怎么都塞不进特产买太多的行李箱的行李一样，无法离开这这座庙。

芈谪谪松开全无的手向大家说明“里面的僵尸就是杨千的身体。”

“什么！？”杨千面露失色惊呼，“怎么可能，我的身体怎么会变成那样！”

“听我说。门内的世界是杨千的世界，这点从二寅话中提到的僵尸可以证明。然后这是一个封闭的密室，任何那个世界的东西都无法进出。你自己也说过，你在逃跑时最后的记忆就是一尊金佛和寺庙，加上你对僵尸有强烈的反应就能明白，它是你的身体。”

杨千面露难色，突然告诉他，自己的身体变成这种鬼样子，他不可能接受。

“杨千，还没结束，我看到你的世界…已经变成废墟了，没有任何生命，连树木都没有了。”

全区都被这番话镇住了，他们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说出这些残酷的真相。杨千愣在原地“你什么意思？”

“98那些人占领了那个世界，消灭了所有生命。”

“那我爸妈…家、一切？”

“没了。”芈谪谪以旧没停下攻势。

黑血在其灵魂深处极速膨胀，一瞬间就覆盖了全身。区杉大喊着“杨骞词，冷静点，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吧，你还有我们陪着你，全无还能给你做个新身体。你在这里暴走的话，不久连最后与自己世界的联结都断了吗？芈谪谪她才看了一分钟，怎么可能知道你世界怎么样了，也许人们只是躲起来了，冷静下来啊！”

杨千头部僵硬地扭曲，但还是看向了区杉。全无抓紧靠近大喊“活着不用多大意义，你还想再吃美食吧，之前的薯片和雪糕不是吃的很过瘾吗？游戏马上就要更新版本了，我还要你帮我肝呢，你难道想现在死吗？那你之前的努力算什么？我们和黑椒的战争还没结束，你不想看完几辈子都遇不到一次的冒险吗？”

杨千捂着耳朵，似乎被两人吵得很疼，但终于还是冷静下来了。他深深大口呼吸，每一下都能听到哭腔。跪倒在地上，因黑暗侵蚀的痛苦哀嚎终于压了下去。

全无上前扶住杨千，他无力地倒在全无胸前。“你还好吗？”还没停歇几秒，全无就察觉到不对劲。杨千的背部又出现黑潮扩散，源头是…自己的双手！

全无大步后退“他刚刚吸收了我的黑胶。”

这次杨千没有叫喊，因为他已经失去意识了。黑椒已经蔓延到全身，他发生了变化。一对兽角、一双翅膀和一条鱼尾，漆黑的人面凶兽就是杨千。

区杉迅速退到树林中，全无和芈谪谪静待攻击。忽然两人身后泛出刺眼的金光，感觉很通透，就像身处高原。金光洒在面色狰狞的凶兽身上，让其无法动弹。金光从两人中间走过，直至杨千身前——一尊金佛！

金佛身上的光芒又强烈一分，照得周身之外都被它淹没，除它之外，再不见其他事物。金佛侧身回望全芈二人，此时杨千已从怪物变回灵体，意识似乎很清晰。

“你是谁？“芈谪谪率先发问。

“我乃西天圣佛，特来为杨骞词引指高天。”

“你是说带他回去？”

“正是。”

杨骞词开口，语气竟意外平淡“圣佛，我的家人和世界真的已经被毁了吗？”

“凡间生灵涂炭，再无有情之物，死寂寥寥，无需再寻。”

他失望地低下头。

芈谪谪心感不妙“杨千…”

却被圣佛挥手停住“死者若心无念想，自该回归高天，心中所念，旁人干涉无意。杨骞词，你心中可还有记挂？”

芈谪谪心中也慢慢平静下来，圣佛说的有理，再插手杨千的选择…没有权利。

杨骞词抬头望向圣佛“我是去了原本的世界，确实心灰意冷。但全无刚刚说的也对，我还想玩，还想享受现在的感觉。我还想陪他们战斗。”

圣佛点头又说道“若你心念已圆，请再来庙前，我将静候。”

“等等圣佛，在你离开之前，我还有很多问题。”

“芈女，你已无力再与我对话，因此我只能在为你解惑一问。”

芈谪谪似乎也早有预料，马上就问出问题“我昨晚和杨千的灵魂对话，但他灵魂深处，我只能听到野兽的吼叫。我的能力应该可以与万物沟通，为什么我只能听见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