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九章 时尚笑话,资本玩物(1 / 2)
“这本莫名其妙的杂志,用它那短暂运营时间所积累的浅薄审美,给时尚界展现出了最令人发笑的产品。
它把时尚当成自己的名字,并且拼命的用媒体去宣传它是时尚的,却依旧无法掩盖它那贫瘠的内核。
时尚不能屈服于金钱与舆论,也不应畏惧大集团的暗箱操作。
作为时尚的引领者,我们有着崇高的责任,那便是引导大众的审美,拒绝趋于盲从的低俗。
我希望……”
合和中心,羽生秀树专属楼层内的休闲区内。
千叶薰正拿着一份英文报道念给羽生秀树听。
而刚刚吃过午饭的羽生秀树,则在旁边与关美人打桌球。
虽然羽生秀树的桌球水平一般,但仗着过人的身体素质,战胜关美人还是毫无问题的。
不过羽生秀树并不在乎输赢,关键时刻也会放水让关美人获胜,毕竟他只是为了打发开会前的无聊时间。
又一杆故意失误后,羽生秀树收杆站到旁边,转头看向已经念完报道的千叶薰,表情戏谑的说。
“安娜·温图尔就说了这些?没有别的了?”
千叶薰点点头,“这就是报道出的全部回答了。”
安娜·温图尔,著名时尚杂志《Vogue》阿美利卡版的主编。
不知道她不要紧,她还是另一个时空安妮·海瑟薇主演,被誉为电影界的时尚圣经《穿普拉达的女王》中,那位女主编‘米兰达’的原型人物。
而千叶薰刚刚念的,就是几天前安娜·温图尔在参加一场活动时,接受某新闻杂志的采访。
如今的羽生秀树,原本不会去关注安娜·温图尔这么一位杂志主编。
可谁让安娜·温图尔在这场采访中,对《Cloud·Fashion》杂志大肆抨击。
准确的说,是对《Cloud·Fashion》北美版大肆抨击。
《Cloud·Fashion》北美版编辑部便第一时间将这件事,在集团内部做了通报,羽生秀树顺便也收到了一份。
安娜·温图尔为何要抨击《Cloud·Fashion》?
要说这个,就必须先说说在创办近五年之后,《Cloud·Fashion》杂志如今在全球的发展情况。
如今的Cloud·Fashion》,大致可按地域分作四个版本。
最先创刊的《Cloud·Fashion》的华语版《云·尚》,从最初拷贝学习欧美时尚杂志,到如今形成自己独特的时尚理念,影响力早已从香江辐射向整个亚洲,甚至逐步影响国内。
再加上羽生秀树提供创意的‘云·尚慈善晚宴’,借助娱乐圈与慈善名义,杂志已然稳坐华语时尚杂志的头把交椅。
第二个发行的则是霓虹版《Cloud·Fashion》。
在金田七世这位霓虹时尚界特立独行的主编带领下,霓虹版《Cloud·Fashion》极具霓虹特色。
就像是霓虹的音乐圈一样,虽然也关注欧美流行时尚讯息,但却主打本土时尚,坚持服务霓虹本土行业。
这也让霓虹版《Cloud·Fashion》成为霓虹最具争议,话题度最高,也是销量最高的时尚杂志。
而另外两个同时发行的,则是欧洲版和北美版。
先说欧洲版,自从在欧洲发行后只能用混乱来形容。
五年时间换了六个主编,每个主编的风格都各不相同,有的想遵从主流,有的想特立独行,直接导致杂志风格混乱无序,销量也糟糕至极。
要不是幕后羽生秀树这位幕后投资人的大腿够粗,又有艾伊国际,LVMH集团的支持,欧洲版《Cloud·Fashion》怕是早就倒闭了。
说完欧洲版,再说北美版,也就是此次本安娜·温图尔抨击的对象。
创刊之后,其实也和欧洲版一样,有些搞不清楚自己的风格,定位混乱,难以吸引读者购买。
而北美版《Cloud·Fashion》的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1988年初,一个名叫西莫·李斯特的人的加入,才得以改变。
西莫·李斯特大学主修设计,但毕业后却跑去华尔街工作,结果却因为1987年的股灾惨遭裁员。
在走投无路,背负巨额学贷,吃饭都成问题的情况下,西莫·李斯特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借着大学专业,给总部距离华尔街不远的《Cloud·Fashion》投了简历。
恰好那时,也是北美版《Cloud·Fashion》内部最为混乱,上下气氛最为低迷的时期。
大量看不到希望的员工主动离职,导致杂志社内部缺少人手,因此人力资源部门仅仅是粗略审核了西莫·李斯特的简历,便让其加入了杂志。
而西莫·李斯特进入《Cloud·Fashion》之后,很快也发现了杂志内部的困境。
不想刚刚找到工作,又再次失业的西莫·李斯特,被激发了主观能动性,觉得他应该为《Cloud·Fashion》杂志做些什么。
然后西莫·李斯特这位毫无时尚从业经验的菜鸟,开始用华尔街学习的数据思维模式,研究《Cloud·Fashion》的困境,调查市场需求,思考解决方案。
最终这位菜鸟在一通瞎搞后,给当时的《Cloud·Fashion》主编,提价了一份杂志改革报告。
报告里一大堆数据和分析就不细说了,总之按照西莫·李斯特的总结就是,既然传统的时尚路线我们走不通,那不如尝试不那么高端,试着放低姿态,去争取那些在时尚界眼中“不时尚”的客户群体。
这种离经叛道的言论,自然受到了所有人的反对。
因为这些从业者很清楚,他们这些人所做的事情,和那些奢侈品品牌所做的一样。
那便是人为的制造稀缺性,讲故事,以及利用人性中的虚荣、攀比……
一旦时尚界那种曲高和寡的特性不存在了,那时尚也就不存在了。
所有时尚品牌最赚钱的产品,绝对不是那些被搬上展台的限量款,而是给那些贪慕虚荣的普通人所准备的基础款。
但品牌基础款的吸引力,却恰恰来自普通人可望不可及的限量款。
而且就算他们愿意这样做,艾伊国际,LVMH集团这些也绝对不会同意与他们合作。
即便西莫·李斯特极力解释,按照他分析的数据结果去做,并非彻底的倒向地段,而是会在中间取得一个微妙的平衡。
可其他人依旧不为所动。
然后,等待北美版《Cloud·Fashion》的,就是进一步下滑的业绩。
到了这时候,就连艾伊国际,LVMH集团给予他们的支持都在渐渐变少了。
毕竟大家互不相属,是不同的独立企业,看在羽生秀树的面子上可以支持一下,但要是始终没有价值,自然也就不会再支持了。
再加上羽生秀树本身对《Cloud·Fashion》的发展也不算关心,两大集团发现后做事也没了顾忌。
大佬不关注,金主撤销支持,北美版《Cloud·Fashion》已然到了生死存亡之际。
不想失业的西莫·李斯特,再次提出了他的改革方案。
并且对所有人说出了,“既然他们(艾伊国际,LVMH集团)放弃我们了,我们也无需在乎他们,我们要为自己而活”的话。
然后,北美版《Cloud·Fashion》主编和其他高层,面对杂志的生死存亡,为了所有人的前途,在一番痛苦的抉择后,决定破釜沉舟,执行西莫·李斯特的方案。
而北美版《Cloud·Fashion》,也成为第一个脱离羽生秀树的无形支持,斩断对大金主艾伊国际和LVMH集团的依赖,决定自力更生的《Cloud·Fashion》分部。
然后,在西莫·李斯特的数据理论支持下,北美版《Cloud·Fashion》在经过了长达两个月的准备,推出了改变命运的1988年9月刊。
而这一期的主题,叫做“OnePerson,OneFashion”。
不管翻译成「一人一时尚」,还是「一人一风尚」。
又或是后来香江版翻译的「时尚独有,因人而异」。
总之从这一期开始,北美版《Cloud·Fashion》就彻底完成了蜕变,也和其他地区的姐妹刊走上了不同的道路,成了整个时尚界眼中的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