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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8章 眼皮子底下消失的青松(下)(长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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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部组织了一个考察团,前往重庆考察兵工署所属的某个项目——也不知道经济部跟兵工署是怎么扯上关系的,总之,这个考察团在极快的时间里就完成了筹建、开拔。

经过沈最和苏默声的商议,考察团由苏默声负责,而沈最留在南京,继续在经济部中展开调查。

他将袁农当做了主要的突破口,毕竟相比于一点点的排查,从袁农口中获取情报反而是最容易的。

如此一来,袁农本就艰难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为了撬开袁农的嘴,沈最可谓是想尽了办法,软硬兼施、双管齐下,但却始终没办法撬开袁农的嘴。

到了最后,党通局那边的刑讯专家彻底的失去耐性了,建议直接做掉拉倒。

用他的话说:

“我审过无数的共党,总结下来这些共党有四种人,第一种是最常见的,只要吃足够的苦头,最后一定会招——这种人招了也没法用,关着纯粹是浪费,日本人在这方面做的干脆,直接给他们吃生米。

第二种人比较少见,就是那种软骨头,恐吓或者利诱,马上就恨不得连老婆都卖掉。

第三种是聪明人,这种人你给他苦头吃,他就给你想要的信息,但也仅此而已,他们肚子里的存活,你要是没掌握相关的讯息,对方是怎么也不会招的!

而第四种人是最最让人头疼的,那就是死硬份子,这种人属于怎么打也不开口的类型——其实只要三五天的时间,谁是哪种人我基本能看出来。

眼下这个,妥妥的第四种共党,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精力,让他求仁得仁算逑!”

沈最一边听着党通局刑讯专家的建议,一边透过单向透光的玻璃观察着袁农,最后却摇头否定了对方的建议。

“我不相信人的神经能是铁打的——就是铁打的,我也要给他敲碎!”

沈最在抗战时候,在沦陷区活动过,手下有铮铮铁汉被日本人抓过。

他就不信眼前的这个共党,会比他手下那些铁骨铮铮的汉子更顽强!

党通局的刑讯专家道:“沈处长,这无用功你们保密局要做就做,我反正是不掺和了,这种人不管怎么折腾,到最后纯粹就是瞎子点灯。”

沈最摆摆手,示意对方滚蛋。

打发了碍事的党通局这个碎碎嘴后,沈最索性直接坐镇刑讯室,他就不信自己还撬不开这个看上去文弱至极的共党的嘴!

……

张家。

书房。

张安平把玩着手中的香烟,神色阴沉。

他这几天的目光,一直牢牢锁定在刑讯室中。

他在等一个适合的机会,悄然给袁农传递一个信息。

可没想到沈最跟袁农杠上了,在党通局的刑讯专家都彻底的放弃以后,沈最竟然直接住在了刑讯室里。

他原本的计划是等时机成熟了,悄然向袁农传递一条消息,让袁农指认苏默声就是青松。

苏默声本来就是青松——但袁农的指认则会是一次“污蔑”,等最后“青松”撤离了,“真相”也会浮出水面,到时候党通局不仅会跟保密局翻脸,而且还会让隐于暗处的王天风,将怀疑的目光洒向沈最。

当然,王天风肯定是先对其他人进行调查,从参与调查的底层特务开始,一个个的排查,一直到邱宁、秦顺安——而这两人在这一次的调查中,可没有任何破绽,准确说,两人从一开始就是在认真的做事,王天风肯定查不到什么。

排除一切不可能以后,剩下的不可能就是唯一的可能。

王天风的目光只能凝望沈最。

沈最是自己人吗

当然不是!

但这件事,足够拖延王天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

可是,现在计划在沈最这里出现了“漏洞”。

这家伙跟袁农杠上了,现在人都住在了刑讯室,对于袁农现在的状态,他应该是非常清楚的——

袁农要是在这个时候突然指认苏默声,他怎么可能会轻易的相信

该怎么合理的让袁农“指认”

又该怎么合理的在最后意识到袁农的指认纯粹就是“逗”他们玩

说白了,就是要让沈最相信袁农的指认,又要在意识到被骗后,觉得是合情合理,而不是生拉硬拽。

这个问题,让张安平思索了许久。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张安平苦思冥想的时候,“倒霉孩子”希希为他提供了至关重要的灵感。

现在的希希正是调皮的时候,没少吃曾墨怡的“笤帚疙瘩”,这小家伙这一次在学校里打架了,回来的时候装的跟个没事人似的,但他母亲是什么人就小家伙这点隐藏的伎俩,能逃脱曾墨怡的法眼

曾墨怡诈了几句后,希希就不得不交代了,但小家伙抵抗意识还挺强,先是扯谎,说是跟同学玩闹,可又怎么瞒得了曾墨怡,最后不得不一五一十的交代——小家伙挺有正义感的,因为有人欺负他同学,他给人去出头了,才有了打架的事。

张安平悄悄给“倒霉孩子”挤眉弄眼的时候,脑海中一道霹雳闪过:

吐真剂!

这玩意在一战的时候就被医学界发明了,但用在刑讯上的效果其实很一般——普通人对吐真剂的抵抗能力偏弱,可在意志坚定者面前根本不够用,一些普通罪犯都能轻易的扛住,更不用说专业的特工了。

中美合作所曾经研究过,在日本特务身上、在地下党党员的身上用过,效果嘛,只能说根本没有!

所以这玩意早就在刑讯中被剔除了。

但现在的袁农,正好满足用吐真剂的条件——接连的折磨,让他的意志力严重降低。

悄悄朝正在被曾墨怡教育的希希又挤眉弄眼一番后,张安平悄悄的离去。

接下来,就该给袁农传递消息了!

……

保密局局本部。

刑讯室。

袁农目光涣散,像是在下一秒就要崩溃——可这样的状态在沈最的眼中已经出现三天了。

三天前,沈最认为加一把劲,袁农就要招了;

两天前,沈最认为再加一把劲,袁农一定会招的;

昨天,沈最认为袁农一定是扛不住了;

今天,沈最彻底的绝望了。

肉体的折磨、精神的折磨、疲劳审讯,凡是能想到的办法都用了,但对方的那一口气,就是“泄”不了。

“处座,这个人的嘴……太硬了。”保密局的刑讯专家终于认怂了:“我看还是处理了算了。”

沈最咬牙切齿:

“凭什么给他个痛快!”

刑讯,尤其是不加节制的刑讯,是真的很容易闹出人命的。

为了确保袁农不至于被打死,沈最特意将局本部的军医拎到了刑讯室——正是因为军医的操作和关键时候的各种制止,才绝了袁农被打死的可能。

而现在,沈最更不想让袁农死了。

“他不是信仰坚定吗我一定要让他活着,活到看到共党被彻底消灭!”

沈最这是要跟袁农杠到底!

刑讯专家悄悄的耸肩,你是处长你说了算。

深呼吸一口气,沈最打算承认暂时的失败,放弃对袁农的刑讯,但就在这个时候,刑讯室的门被打开了。

“我说了不要打扰……局座!”

沈最的语气从暴怒秒变乖巧。

张安平这时候皱着眉头踏进了刑讯室,看着邋遢的沈最,他道:“区区一个共党,让我保密局情报处的处长耗了七八天的时间——”

“有意思吗”

面对张安平的反问,沈最的脸色变得极其尴尬。

张安平缓和了口吻:

“沈处长,我不是说你不应该审讯他——有的共党嘴硬撬不开,既然撬不开,那就换个方式,不要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明白我的意思吗”

沈最惭愧的低头:“局座,职部明白。”

张安平这才作罢,扫了眼被折磨的凄惨至极的袁农后,淡漠的说:

“碰到这种钉子,没必要想着留他一命——最直接、最血腥的手段招呼,要么开口要么去死,没必要浪费时间。”

“懂我的意思吗”

沈最脑海中浮现了张安平那“原始”的手段:

抓到的日本特务梗着脖子,想要让中国人看看他们武士道的精神——然后,哭爹喊娘的只求死个痛快……

他心说你说的轻巧,你折腾死没人说什么,可我们要是这么做,怕是麻烦随之而来了!

但面上,沈最还是乖乖的说:“我懂!”

“这才对嘛,你是我保密局的情报处处长,跟一个注定要死的地下党杠来杠去,没必要。”

“你的时间没那么廉价!”

张安平拍了拍沈最的肩膀:“我知道你是一心想给老王一个交代,但不要钻牛角尖,这头不成就换那头,灵活些——明白我的意思吗”

沈最欣喜于张安平拍自己肩膀的举动,高声道:“请局座放心,职部一定不会让局座失望。”

张安平满意,转身要走,但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转身问:“试过吐真剂没”

他看着袁农:“那玩意虽然不怎么靠谱,但我看他精神快要崩了,说不准能有用。”

张安平的提醒让沈最顿时反应过来,他一拍脑袋:

“幸好局座您提醒了,该死的——这玩意剔除刑讯后,一时间竟然没想起来。”

跟袁农杠了这么久,沈最终究是心里憋着火,现在提到了吐真剂,他马上就道:

“局座,我去总务处拿!”

张安平摆摆手:

“去研究所!总务处的德性,不可能把剔除的东西保存至今。”

“也是。”

张安平跟着沈最一道出去,沈最则在出了刑讯室后立刻示意手下将刑讯室严防死守——七号刑讯室闹出的要饿子他可是很清楚的,自己现在要去拿吐真剂了,万一有用,可不能被姓毛的摘桃子。

看到这一幕,张安平微微点头,随后道:

“这里我看着,出不了意外!”

沈最彻底放心,小跑着去了停车场。

张安平在刑讯室外转了一圈后,索性又回到了刑讯室中,挨个跟周围的特务交流。

说白了这一番举动就是拉拢人心,期间他更是对一个特务信任有加的说:

“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他。”

这里的他指的是该特务的长官,可这话传进了一直装茫然的袁农耳中后,却让袁农的心砰砰的狂跳起来。

张安平从进到刑讯室后,说了很多话,但加上刚才说的这句话,一共有四句话却接连在袁农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明白我的意思吗】

【懂我的意思吗】

【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他(她)!】

在他被捕之前,有同志冒着天大的风险向他示警——第一次示警的时候,对方说了这四句话!

前三句因为是反问,让袁农本能的铭记于心,最后一句更不用说——要是他选择信任,何至于此

而现在,有人当着他的面,重述了这四句话。

巧合吗

袁农不敢相信。

可如果不是巧合,而是刻意为之,袁农更不敢相信!

偏偏这时候张安平又唤来一名特务,进行着交谈——期间张安平提到了自己的夫人曾墨怡,因为此人跟曾墨怡一样,都是杭州警官学校毕业的。

可这话在袁农耳中,更加的意味深长!

不可能是巧合!

可是,可是……这怎么可能啊!

尽管袁农想要保持平静,但这一番冲击太大了,以至于他接连发出了异响,不由自主的发出了异响。

对于袁农的异动,张安平淡然的评价:“呵,这是害怕吐真剂下悉数的招供么”

这像是一个解释,但在袁农的耳中,却分明是为他的掩护。

强迫自己深呼吸冷静下来,袁农疯狂的烧脑。

为什么

对方是什么目的

对方接下来要做什么

就在他烧脑的时候,张安平结束了跟眼前特务的谈话,示意对方出去再换一人进来——谈话的主要内容是了解对方目前的生活状态,说白了就是高高在上的副局长,脱离“群众”,通过这种谈话,来了解特务们的生活状态。

再解决几个问题——收买人心的常规操作。

这名特务出去以后,张安平这一次没有像之前一样等着,而是快步挪到袁农面前,用一种奇怪的语调快速说:

“我会调换吐真剂!”

“到时候你假装中招,想办法模糊的供出苏默声就是青松。”

“剩下的事交给我即可——这是隐藏苏默声的唯一办法!”

当张安平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袁农的脑袋仿佛都要炸了似的。

这个声音,分明是那晚给他示警的同志啊!

“供出苏默声就是青松!”

而当他听到这句话后,饶是神经是铁打铜铸的,也出现了极短暂的失神。

这是他拼死都要隐藏的绝密啊!

被捕以后的袁农,一边要面对严刑逼供,一边还担心着他愿意用生命来保护的同志。

直到他看到苏默声以审讯者的身份出现后,他才彻底的放心下来。

那时候,他想:即便是现在死了,我也心甘情愿。

可现在,有人将他愿意用生命保护的同志,轻易的说了出来!

好在接下来还有第三句话:

“这是隐藏苏默声的唯一办法!”

此时此刻,他脑海中全都是这一句话。

张安平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跟新进来的特务交谈起来,其实是他问特务答——仿佛刚才的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袁农继续保持茫然,心里则在一遍又一遍的权衡。

其实他知道没必要权衡,从对方说出苏默声这个名字以后,他就没必要权衡了。

此人是大特务张世豪,他知道苏默声是青松的情况下,这出戏,压根就没必要上演。

那么,他为什么演这出戏

只有一个解释:

那晚示警的同志,就是他!

正因为是他,所以他自信能从上级那里获取谁是青松——自己当初所怀疑的天大疑点,因为他的身份而合情合理。

正因为是他,所以他才会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该怎么做。

可正因为是他,袁农才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权衡。

他是张世豪,是国民党现在最大的特务啊!

可他,竟然是自己的同志

也是,如果他不是自己的同志,墨怡,又怎么可能嫁给她

袁农心中只觉得通畅无比。

曾墨怡所托非人,是他恨极了的事——现在,他通畅了。

……

张安平还在跟一个接一个的特务谈话,有时候还会特意将谈话的内容记载一下。

刑讯室里是有窃听装置的,但张安平这堂堂副局长在这里跟一个接一个的特务谈话,谁狗胆包天敢窃听

就是毛仁凤亲至,他都不敢这么做!

一个多小时后,一脸急切的沈最回来了。

“局座,研究所里幸好还有几支存货——您看!”沈最展示着手中的小药瓶,晃动里面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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