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龙族与龙族（1 / 2）
“——哈？
这遍地的污秽、懒到流脓的姿态，还有毫不遮掩的苟合场面……这群杂种要是敢说自己是龙，那我潘多·露娜倒不如承认阿三地界才是龙族发源地。”
猩红裙摆扫过萨普兰州满是污垢的石板这位路，这位血族大总管的银紫色眼瞳里翻涌着几乎要溢出来的嫌恶。
指尖凝起的暗红光雾滋滋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将眼前的景象焚烧殆尽——本该是雄踞天空、霸绝天下的龙族旧地，此刻却爬满了一群连“蜥蜴”都不配称呼的生物：
没有覆着流光鳞片的巨翼，皱巴巴的皮肤下垂着黏糊糊的脓包，圆滚滚的肚皮拖在地上摩擦出黑痕，要么扎堆在废墟里呼呼大睡，要么就当着路人的面上演不堪入目的闹
“龙族才落寞了几年啊？
难不成连血脉里的傲气都跟着真龙一起烂光了？”
潘多·露娜嗤笑一声，银白长发随着冷哼的气流微微动。
“哦对了——忘了第二神代那场战争后，所谓的‘最后真龙’，居然是剑十字家族的剑圣白茗斩杀掉的‘看门者’血龙歌德多亚!”
这句话像是戳中了她的笑点，低沉的笑声里却裹着刺骨的嘲讽。
堂堂龙族，最后竟然沦落到让看大门的当最后的门面，真龙凋零殆尽的惨状，此刻全被眼前这群“费拉不堪”的孽障印证得淋漓尽。
她居高临下地踢开一只爬过来的、鳞片脱落露出红肉的“龙裔”，那生物只会发出咿咿呀呀的蠢笨叫声，连反抗的勇气都没
“那些拥有人类血脉的龙族混血种，都比你们这群长着脓包的蜥蜴有骨气！”
潘多·露娜的语气冷得像冰，银紫色的眼瞳里满是不加掩饰的鄙夷：
“至少那些混血种足够贪婪——贪婪地追逐着血脉中龙类的暴力基因，拼尽全力想要化龙，成为混血君王!
可你们啊，这群长着脓包的蜥蜴，根本就是懒惰到骨子里的废物，连挣扎的念头都没有！”
“顶着龙族的名头，却连血脉的万分之一都继承不到——这样的废物，也配守着萨普兰州的龙墓？”
失望如同暗潮般漫过银紫色的眼瞳，她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吐槽的话语不受控制地倾泻而出：
“果然疯狂博士说的半点没错！
除了那一位至高无上的祖龙尼格霍德，他坐下创造的四个家伙多少都沾了点精神不正常的特质。
也是啊——一个为承受世界之恶、给诸神带来黄昏灭世的魔龙所创造的文明，怎么可能诞生真正的秩序？
本就承接灭世使命的种族，又怎么会费心去构建文明这种‘多余’的东西？”
指尖暗红光雾缓缓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近乎肃穆的凝重。
潘多·露娜抬眼望向萨普兰州上空灰蒙蒙的天穹，声音低沉而清晰，像是在诉说一段被遗忘的太古史诗：
“提起龙族，世人最先想到的总是那因衰小孩的悲剧而诞生的史诗——赫尔佐格的食尸鬼，江南春风柳如绿笔下的孤独与悲伤，还有那刻入血脉的四大君主传说。
潘多·露娜银紫色的眼瞳中掠过一抹悠远，语气低沉而清晰：
“青铜与火之王的炽烈炼金奥义，
大地与山之王的厚重镇世之力，
天空与风之王的桀骜破界之姿，
海洋与水之王的深邃御世之能。
这四位君主的位格，本是支撑起龙族文明的四大核心——那是疯狂博士切片120，依据太古龙族往事所缔造的‘龙族之影’世界里，真正的文明之理。”
话锋陡然一转，她的目光落回萨普兰州这片荒芜的龙土，语气里满是不加掩饰的嘲讽：“可这方世界的龙族？
说穿了，根本没有真正的历史。
祂们所谓的文明之理，不过是依附于一人一炎——在诸神竞技场位面大逃杀中胜出的龙族女王奥德蕾塞，以及那柄与她共生的黑色戾炎。
短暂的荣光全靠个人伟力支撑，连传承的根基都未曾筑牢，说到底，不过是世界舞台上的背景板罢了。”
“自从奥德蕾塞女王与黑色戾炎失去继任者，这所谓的‘龙族’便一代不如一代……”
她嗤笑一声，银白长发在风中扫过冷冽的弧度，银紫色眼瞳里翻涌着洞悉秘辛的寒芒。
“谁真信上古九大神明龙族，是因繁衍艰难才最先覆灭？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神代之时，只要成为神明眷属，便能突破戒律封锁，将人类强行转化为龙族，这本就是种族延续的捷径。
毕竟上古九大种族，大概率都是人类受神明赐福转化而来，龙族怎会困于生育？”
“而这转化的关键，从来都攥在巴兰位面之主——赛普瑞尔神明的手里。”
潘多·露娜指尖暗红光雾微微收敛，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疯狂博士的研究早证实：人类血脉中的魔素既非天生，也非后天异变，而是源于赛普瑞尔定下的世界规则，或是祂亲手植入位面胎膜的律令。
没有祂的授权，任何神明都休想篡改人类血脉，培育专属眷属种族。”
话锋陡然一沉，她的声音冷得像淬了极寒的冰，那些被岁月掩埋的阴谋在她口中缓缓揭开：
“龙族的衰败，根源全在那个叫拉萨姆博的女人——诸神黄昏篇章里，双生姐妹花的故事藏着最刺骨的真相。
那女人胆大包天，竟敢弑杀赛普瑞尔神明的直系后代！她那些交好的友人，全因这场大逆不道的罪孽被牵连，而龙族，正是她最亲近的盟友之一。”
“赛普瑞尔的报复，从来都不动声色。”
潘多·露娜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对命运的嘲弄。
“祂没有直接毁灭龙族，却悄悄收回了转化眷属的授权，甚至暗中扭曲了龙族的传承根基。
没有新的眷属补充血脉，旧有的龙裔又因失去神明庇护日渐衰败，再加上奥德蕾塞女王与黑色戾炎最终失去了继任者，龙族最后的希望彻底断绝——这哪里是自然衰败，分明是赛普瑞尔有意为之的清算。”
她收回飘远的思绪，目光重新落回萨普兰州那些爬来爬去、满身脓包的蜥蜴身上，语气里的鄙夷几乎要溢出来：
“先祖好歹还曾是血灵神明盟友，却因一场牵连沦为报复的牺牲品，而你们？
连血脉里最后一丝傲气都丢得干干净净，连让我利用的资格都没有。”
正是看清了这方世界龙族的致命缺陷——历史短暂、文明断层，仅靠个人伟力维系，并且受到了祖神的诅咒，扭曲了血脉传承，毫无体系可言——潘多·露娜才下定了决心。
她要动用作者赋予的、记录着无数世界信息的权柄，再辅以疯狂博士构建这个世界历史模型时，为她开放的最高权限，将另一个世界真正的龙族文明之理，强行转载到这条时间线之上。
那文明之理，便是四大君主的位格——源自无限系列中“天生文明武器”的核心体系，也是那群文明游戏的管理者三眼族的位面游戏。
虽然这个游戏本质上是为了创造一个位面文明，然后定期收割，但是只要除去收割那一环节是足以支撑起一个种族延续的根本力量。
“以祖龙尼格霍德之名，召历史之缝补，唤文明之理归位！”
潘多·露娜猛地抬手，银紫色眼瞳迸发出璀璨到刺目的光芒，周身暗红光雾汹涌翻腾，化作无数符文交织的光幕，直冲天穹。
轰——！
萨普兰州的大地剧烈震颤，虚空被硬生生撕裂出三道巨大的裂缝，磅礴到令人窒息的龙威喷涌而出，化作三道巨大的虚影悬浮在天空。
那是属于龙族四大文明之理的具象化，是支撑起太古龙族荣光的四大君主位格，正被她从另一个世界强行召唤而来。
而第四道虚影也正欲凝聚，赤金色的火焰纹路在虚空飞速勾勒，青铜与火之王的轮廓已然显现——可就在这道象征着炼金奥义的位格即将凝实的刹那，一股无形的桎梏突然降临，硬生生扼住了它成形的势头。
嗡！
天穹骤然降下一道透明的屏障，带着祖神巴兰定下的位面律令，如同枷锁般死死缚住了那道赤金色虚影！
“是巴兰位面的古老律令！”
潘多·露娜眉头紧蹙，银紫色眼瞳里闪过一丝了然。
“阻止科技诞生，也封禁炼金术与文明巅峰的力量……这便是青铜与火之王位格无法凝聚的根源吗？”
可变故还未结束！
就在律令屏障与赤金色虚影僵持之际，虚空之中突然伸出一只无形的大手，那手掌仿佛凌驾于位面规则之上，无视律令的阻拦，径直抓向青铜与火之王的位格核心！
“什么？！”
潘多·露娜瞳孔骤缩，想要催动力量阻拦，却发现那只大手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压，让她连动弹都困难。
只见赤金色的位格核心如同被强行剥离般，在无形大手的握持下化作一道流光，瞬间消失在虚空深处，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望着空悬的君主位格空缺，潘多·露娜缓缓握紧拳头，银白长发在风中狂舞，语气里满是不甘与愤懑，一字一句念诵出那段被遗忘的限制：
“‘青铜焚尽，火炼金枯，祖神律令锁穹庐；无形之手裁天命，此位空悬待劫途’……原来从一开始，这青铜与火之王的位格，就注定无法在这个位面重现吗？
又或者，这是作者既定的限制！”
她银紫色的眼瞳中翻涌着疑惑与不甘，指尖暗红光雾因情绪波动而剧烈闪烁：
“究竟在害怕什么？是文明之理，还是炼金术的奥秘！”
潘多·露娜能清晰感受到刚才那只大手所承载的意志——那是作者的无形干预，也是祂早已埋下的巧思。
而那位与青铜与火之王渊源极深的猎龙贤者，其存在似乎正印证着龙族的宿命：
当人类掌握了文明之力与科技大道，龙族所坚守的炼金之术便早已不符合时代潮流，被文明之理无情抛弃。
“或许是世界为了自身存续，才锁住了青铜与火的位格，让龙族再也无法触碰元素的终极奥秘，以及真正的世界位格？”
她低声自语，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人类再怎么发展，或许也无法触及世界的核心奥秘，但龙族的炼金术却能动摇世界根基——所以世界，或者说那位‘作者’，才要封印这股力量，不惜用小动作斩断龙族的传承吗？”
潘多露娜正在胡思乱想之时，疯狂博士给予的惊世智慧突然告诉她答案，那便是疯狂博士小动作，甚至这个计划牵扯到第四卷巴比伦之塔。
与此同时，三道已然凝聚的君主虚影愈发凝实，龙威震慑天地：
“苍吟雷龙娜拉，承天空与风之王位格——执掌龙怒之翼，引雷霆焚尽虚妄！”
“悍戾骨龙托因，承大地与山之王位格——以祖龙之骨为基，镇万物不动如山！”
“冥焰煞龙雷伊恩，承海洋与水之王位格——凭祖龙之毒为刃，蚀天地无坚不摧！”
祖龙五大英魂的投影中，凛霜冰龙昂与幽影黑龙赫斯坎的身影始终隐匿在虚空深处，不受召唤束缚，唯有另外三道虚影发出震耳欲聋的龙吼，回应着潘多·露娜的召唤。
或许凛霜冰龙昂代表了祖龙的支配之眼与幽影黑龙赫斯坎代表了祖龙的洞察之眼，
这两位的位格太高，潘多露娜没有资格召唤祂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