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三章 轮空的噩耗（1 / 2）

听了金鑫的分析，游申手突然也觉得在理。有时候，人纠结的原因其实就只是想找个说服自己的理由而已。别人给的更有用。“老师这一席话，真是让学生豁然开朗啊。”

“哎呀，赶紧说正事吧。后面大帅那边怎么样了？”金鑫连忙扯开话题。于是，游申手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说给了金鑫听。这是十分重要的情报交流。不管是明战还是暗战，谁对战况知道的越多，谁的胜算就越大。

听完游申手的讲述，金鑫一直卷着的心才慢慢有所舒展。至少，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对他是向好的。虽然这些向好的因素，有些并不是在他们运作之下呈现的。但，管它呢，反正对己有利就行，何必管它是怎么来的。两人聊着说着，游申手忽然问道，“老师，有个问题学生不知该不该问？”

“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就行了，别见外。”

“老师此去唐城逗留多久？”

“这的确很难讲。因为唐城现在是何情况我们也不了解。唐城现在就跟一锅粥一样，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能力把唐城局势稳定下来。但你也清楚，唐城是我们所有大计的重要起点。要是没了这个起点，我们可能就要多花五年甚至十年时间。除了唐城之外，唐争北以及他背后的唐家也是我们日后重要的助力。”

“这些学生自然省得。但就唐争北个人目前来看，也就是占了出身的先天优势吧。”

“怎么说呢，你说的也没错。不过，我觉得他的品性才是他最大的长处。我相信，他是一个值得让我们花心思，并能与我们一起相互成就的人。我十分认同这样一句话，毁掉一个人很简单，但成就一个人却难如登天。不管是他，你，温之州，还是从很早就跟着我的那几个青年武者，我都希望大家是彼此相互成就，而不只是简单的联手，又或者是你令我行的主从关系。”说完这句话，金鑫差点就要跳起来给自己点赞。他发现，现在自己画饼的能力已经快浑然天成了。

游申手沉默的点点头，脸上表情并无太大变化。毕竟他已经是老江湖了，不可能这么容易被鼓动的。但他心里也不得不承认，金鑫的这番说辞确实是他以前没有听到过的。对于游申手这样的人来说，成就远比名利更吸引他。成就大多包含名和利，但名和利却不一定能代表成就。

“好了，你也差不多该离开了。逗留时间太长，总归不太好。”金鑫对于以后的打算其实是模糊的，而游申手此时却希望听到他对于将来确切的谋划。如果金鑫不想再编造谎言，那么结束对话就是最好的办法。幸运的是，游申手也没有再追问，而是顺从的作揖告退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金鑫已经在心里把今日所有要做的事情过了几遍。确实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他再不启程前往唐城的话，那之前做的很多努力就都有可能白费了。但，一个再聪明的人，也不可能预想到一个计划里所有可能会发生的变化。之所以会有计划赶不上变化，就是因为一个计划它不可能独立存在，它依然会受到看得见的因果和看不见的因果的影响。对于看不见的因果，计划者本人根本无从考量。甚至一个计划在诞生时，它就已经开始在影响自身结果了。

这天，金鑫就被看不见的因果狠狠地教训了一次。在他们出门之前，北水宗的一个弟子给他们送来了首轮院试抽签的结果——轮空。这在别人看来绝对是好事，但对金鑫而言无疑就是噩耗。他忽然记起昨日周不韦询问自己的位序，当时他并没有多想，此时，他才有所反应过来。他在心里大叫一声卧槽。他不知道这个轮空的结果是真的因为自己运气好，还是有人故意为之。或许是周不韦想与自己交好，毕竟自己是长老推荐参加院试的。又或许是王大毛暗中使了劲，目的就是想让金鑫尽量少出去。金鑫看着字条上的结果，心里虽已经翻江倒海，但面上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这字条，还有别人看过嘛？”金鑫问送信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