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场子被扫(1 / 2)
于永庆毕竟跟贤哥混了这么多年,见过大场面,沉得住气,“这么着,柱子、梁伟,你俩进去探探道,看看里面到底啥情况,摸清楚地形和人手,出来跟我吱一声,咱再动手!”
“放心吧哥!”柱子和梁伟点头应下。
于永庆又转头冲其他人叮嘱:“都听好了!一会儿进去谁也别废话,这是阿城,是黑龙江,不是咱吉林长春!不管谁拦着,直接崩!救出长青大哥就赶紧撤,在这儿多待一秒都容易出事儿,明白没?”
“明白!庆哥放心!”四十来号人齐声应着。
柱子和梁伟揣着家伙,穿过马路,过马路时还伸手拦了拦车,大步流星就奔着那栋小三楼去了。
一推门进去,立马听见里面吵吵嚷嚷的——一楼二楼摆满了赌桌,抽烟的、吆喝的、骂娘的,乱糟糟一片,还挺热闹。
俩人装作闲溜达的样子,在一楼二楼晃了一圈,把赌场的地形摸清楚:哪儿是通道,哪儿有拐角,大概有多少看场子的小弟,心里都有数了。
接着就想往三楼去,毕竟赌场的办公室一般都在楼上,李长青指定被关在那儿。
可刚走到楼梯口,张占龙的几个兄弟就迎了上来,领头的是小河,斜着眼瞅着他俩,语气不善:“哎,哥们儿,有事儿啊?”
梁伟揣着明白装糊涂:“没事儿,溜达溜达。”
“溜达啥溜达?”
小何一伸手拦住他俩,“楼上是咱办公室,不让进!再说了,我看你俩挺面生,不是本地的吧?”
大柱子往前凑了两步:“那啥,俺们是朋友介绍来的!”
“朋友?”
小何上下打量着俩人,这小子向来警惕性贼高,皱着眉头追问:“哪个朋友?叫啥名儿?你说清楚!”
大柱子张嘴就来——咱说那年代,像庆军、国庆、建设、胜利、大刚、王伟、张浩这号名字,简直烂大街了,随便一个社会团体里,都能找出好几个重名的,不是有仨俩王军,就是有俩三陈斌,那可不咋的。
他随口就扯:“是庆军介绍俺们来的!”
小何一听:“庆军?你说的是火车站那个庆军,还是三道街那个庆军?到底是哪个?”
这话一下子给大柱子干蒙圈了,这哪儿能瞎鸡巴说,说错一步就得露馅!
这时候梁伟不乐意了,几步窜过来嚷嚷:“干鸡毛呢?干哈呀这是!到你家来耍个钱、玩两把,你在这儿查户口呐?拉鸡巴倒,这鸡巴局咱不玩儿了还不行?走,咱他妈走!”
“操,走走走!”俩人骂骂咧咧的,急头白脸地往楼下去。
小何瞅着俩人的背影,越寻思越不对劲:“这俩玩意儿指定有问题!搞不好是六扇门的探子,来踩点儿想端咱赌场的!”
他立马扭头冲手下喊:“你们几个赶紧去把门把好!瞅着不对劲,把卷帘门拉下来,听见没?”
“明白,何哥!”手下应声就去了。
小何一转身,“咔噔咔噔”踩着楼梯往楼上跑,推开办公室的门就喊:“龙哥!龙哥!出事儿了!”
马占龙正坐着抽烟呢,抬眼问:“咋的了?慌慌张张的。”
“龙哥,刚才来了俩生面孔,在屋里东张西望的,百分之百是来盘道的,指定没好事!人刚走,你说能不能是六扇门的?”小何急着说道。
马占龙皱了皱眉,猛吸一口烟:“前两天就有人给我打电话,说这阵儿查得严,搞不好是哈市过来的。别他妈贪小便宜吃大亏,拉鸡巴倒,这两天先停了!”
他一拍桌子:“你赶紧下楼,把屋里这帮人都散了,告诉他们今明后三天咱不营业了,听见没?”
“行,我知道了哥!”小何一拧身,领着几个人就往楼下去。
到了赌场里,小何拍着手喊:“兄弟们,各位不好意思啊!这两天家里有点事儿,我大哥那边忙着处理,咱先停两天!等啥时候开业,我打传呼通知你们!”
“我操,这还没玩完呢!”有人不乐意了,嘟囔着。
“我这还赢着呢,咋就停了?”还有人舍不得走。
“别墨迹了!赶紧走!听见没?都赶紧的!”小何嗓门一沉,不管输赢,硬把这帮人往外赶。
输钱的心里闹挺,赢钱的也不乐意,但架不住小何这边人多,只能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而另一边,大梁伟和大柱子就把赌场里的构造、有多少人、一楼二楼咋布局的,一五一十都跟他学明白了。
大庆一听梁伟和大柱子的回话,立马拍板:“走走走,赶紧过去!”
刚冲到马路中间,就瞅着赌场里的人呼呼往外涌。大庆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完了,指定是露馅惊着他们了!”他当即抬手一挥,“都给我上!”
呼啦一下,四十来号长春来的流氓子,齐刷刷从怀里拽出家伙事儿,嗷嗷叫着往赌场这边冲。
赌场门口,小何正张罗着疏散赌客,一边催一边喊:“走走走,都赶紧撤!卷帘门准备拉下来!”
眼瞅着四五十号人拎着家伙事儿杀过来,心里骂道:“操他妈的,这不是六扇门的,是来砸场子的!”他赶紧喊着手下:“快,把卷帘门往下拽!”
那铁卷帘门死沉死沉的,几个小子使出吃奶的劲儿往下拉,刚拉到一半,大柱子已经跟疯了似的冲到门口。
他把五连子往上一提溜,“砰!砰!”两枪崩出去,嘶吼着:“你他妈给我撒开!”
一枪正中小何,直接给崩得飞出去好几米,散弹还刮到旁边俩兄弟,俩人也应声倒地。手下一撒手,那卷帘门“呲啦”一下又弹了回去。
大庆眼瞅着门开了,嗷嗷喊:“都给我冲进去!往死里干!”
四十来号人涌进赌场,大庆一挥手:“别他妈在一楼耽误功夫,直接上三楼!干到办公室去!”
一群人“咔咔”往楼上冲,眨眼就到了三楼办公室门口。
梁伟大脚照着门板“哐当”一脚,厚重的木门直接被踹开,木屑子溅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