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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2章 于伟正深谋远虑,李叔谈三颗子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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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老板谢白山又端着一盘烤得滋滋冒油、香气扑鼻的羊腰子走了进来,恭敬地放在桌子中央:“红旗书记,尝尝这个,咱店的特色,刚烤好的,趁热吃。”

柳如红很快拿起一串,递到郑红旗手里,语气带着关切:“红旗,于书记上次来都说这羊腰好,你多吃两串,补补身子。”

郑红旗接过羊腰,看了自己爱人一眼,表情有些复杂,似乎对这种公开的“关怀”既受用又有点不好意思,但他还是低头啃了一口,细细咀嚼着,点头赞道:“嗯,火候确实不错,外焦里嫩,没膻味。”

吃完一口羊腰,他放下签子,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酒,这才将话题引回工作,语气中带着点无奈和调侃:“朝阳啊,那个孙向东。”他摇摇头,“这小子,本事是有的,高粱红这套工艺,离了他还真玩不转。可他这心思啊,我看有点活络过头了。今天跑到我办公室,除了汇报酒厂试生产准备情况,一口气提了十几个要求!要政策扶持、要贷款额度、要人员编制这些都还算分内之事,可他居然张口就要县里给他配一辆皇冠轿车!说是出去谈业务、见客户有面子,好开展工作。”

我静静地听着,适时插话道:“红旗书记,孙向东这个人吧,祖传的技术啊,是咱们高粱红酒的灵魂人物。但他以前就是干工程师,没真正独当一面掌管过这么大一个企业。这次曹河酒厂重组,把他推到这个位置,可能有点急于证明自己,心态上还不太稳,经验上确实有些不足,考虑问题不够周全。”

郑红旗摆摆手,语气倒没有太多责备,更像是一种包容下的抱怨:“唉,算了!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原则性的大问题。年轻人,想干事,想出成绩,心情可以理解。他提的那些要求,有些确实过分了点,我已经让分管县长去把关了,该否的否,该压的压。但是,”他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些微的期待,“只要他真能把高粱红酒给我搞起来,尽快投产,打开市场,产生效益,这些细枝末节的小问题,我这个当书记的,也能替他扛一扛,包容一下。说到底,曹河酒厂再转,曹河国有企业的稳定工作就好做一些啊!”

他拿起酒瓶,给自己杯子里象征性地又添了一点点,然后举杯示意我和晓阳:“下个月,最晚下个月,咱们曹河县的高粱红酒必须正式投产!来,为了这个,碰一个!”

我们都举杯相迎。郑红旗果然只抿了一小口,便放下了杯子。他的肠胃一直不太好,这是老毛病了,所以平时饮食酒水都极为克制。

这顿饭吃得简单而高效,主要是郑红旗在说,我们在听,偶尔回应几句。饭桌上的话题围绕着曹河县的工作、孙向东的管理问题以及一些过往的人事变迁,气氛既正式又带着老上下级之间的熟稔。

吃完饭,时间刚过八点。郑红旗看了看手表,提议道:“时间还早,东关体育场不是新落成了吗?听说里面乒乓球台不错,去活动活动?老坐着,腰背都不舒服了。”

我和晓阳自然没有异议。郑红旗有打乒乓球的爱好,这是他工作之余不多的锻炼和放松方式。于是,一行人便离开餐馆,步行前往不远处的东关体育场。

晚上的体育场灯火通明,不少群众在此健身活动。我们找到了乒乓球台,郑红旗兴致很高,脱下外套,和我轮番上阵打了几个回合。他打球和他工作一样,认真专注,虽然技术算不上顶尖,但每一板都打得很投入。晓阳和柳如红则在一旁观看,偶尔聊上几句。

运动之后,身上出了些微汗,晚风一吹,倒也舒畅。大约九点半左右,大家便各自散去。

回到家里,晓阳先去洗漱。我靠在沙发上,脑海里还在反复琢磨今天下午于伟正书记提到的关于丁洪涛是“天花板干部”的那番话,以及晚饭时郑红旗无意中透露的关于省制药厂项目可能存在变数的信息。

晓阳擦着头发出来,看到我若有所思的样子,便坐到我身边,问道:“洗澡去三傻子!”

我点点头,把于书记关于“天花板干部”的论述,以及其中蕴含的提醒和告诫,详细地跟晓阳复述了一遍。

晓阳听完,沉吟了片刻,语气变得凝重起来:“于书记这话,点得很透啊。所谓‘天花板干部’,就是说丁书记在这个位置上,上升的空间基本上已经没有了。他现在做的,很大程度上是在为退休前的待遇、人脉以及退休后的安排做铺垫和打算了。和这样的领导搭班子,最是考验你的政治智慧和处事分寸。”

晓阳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关切和提醒:“你和他斗,无论输赢,对你都没好处。斗输了,是你能力不足,或者不尊重老同志;斗赢了,别人会说你欺负老领导,不留情面,胜之不武。怎么都是你吃亏。”

我叹了口气,身体向后靠在沙发背上,有些无奈地说:“照你这么说,那我岂不是要处处忍让,事事顺从?那东洪县的工作还怎么开展?有些原则问题,总不能也妥协吧?”

晓阳摇摇头:“那倒也不是一味忍让。而是要更加讲究策略和方法。你要试着去理解他这个阶段领导干部的心态和需求。他到了这个年龄,这个位置,追求的东西可能和年轻时不一样了。不再是单纯的政绩,可能更看重实际的利益、安稳的过渡。你要慢慢观察,摸清楚他到底最看重什么,然后找到彼此都能接受的合作方式和边界。硬顶肯定不行,但无原则的退让更不行。”

我躺在沙发上,用手揉了揉眉心:“都到这个年纪和位置了,还能追求什么呢?无非是求个平稳落地,晚年安稳吧。”

晓阳轻笑一声,带着看透世事的淡然:“追求什么?追求的可多了!资源总是稀缺的,而人的欲望,是无限的?手里掌握着资源分配权,自然会有人想方设法来投其所好,满足他的各种欲望。”

晓阳说着,靠近我身边,轻轻嗅了嗅,脸上露出一种舒适的表情:“一身汗味,快去洗洗。”

我故意躺着不动,说道:“你答应帮我一个忙,我就去。不然我不洗澡。”

晓阳故作生气,在我胳膊上轻轻掐了一下:“好啊,三傻子,还敢跟我讨价还价了?”

我笑着坐起来,认真地说:“我是说正经的。省制药厂这个项目,机会难得,对我们东洪县太重要了!光靠我自己去争取,力度恐怕不够。你得帮我想想办法,从侧面协调一下。”

晓阳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担忧:“你真要下场去竞争?这可不仅仅是商业竞争,背后牵扯到区县关系,甚至可能影响到你和红旗书记、还有平安县友福书记的关系。为了一个项目,值得吗?”

我的语气坚定起来:“值得!东洪县工业基础太薄弱了,太需要这样一个投资规模大、带动效应强的龙头项目了!这对我们增加财政收入、带动就业,意义太重大!这是原则问题,关乎东洪县的发展大局和群众利益,我必须争!”

晓阳看着我坚定的神色,知道我已经下了决心:“这个,先洗澡看表现吧。你努力我肯定也尽力嘛。”

我见晓阳松口,心情顿时轻松不少,站起身笑道:“羊腰子,咱不能白吃啊。

时间很快到了第二天。上午刚上班不久,城关镇党委书记向建民和镇长朱峰两人就一起来到了我的办公室。

朱峰脸上带着些为难的神色,汇报道:“县长,我们来跟您汇报个事。市里那个富丽公司,就是搞卡拉oK的陈丽甄陈总,又来找我们谈了。他们想在咱们城关镇投资搞个大型的卡拉oK,看中了镇东头那块闲置地皮。但他们提出的条件挺高,要求享受招商引资最优惠的税收减免政策,还要我们在土地价格上给予最大优惠。可他们这项目到底能产生多少税收、带动多少就业,现在都还是纸上谈兵,我们心里没底,这优惠政策该怎么给,给到什么程度,实在不好把握啊。”

我听到“陈丽甄”这个名字,一时没太想起来是谁,面露疑惑。

向建民见状,连忙在一旁提醒道:“县长,就是上次……丁书记好交代的,说市里有个朋友想来投资,让我们按招商引资的优惠政策酌情关照一下的那家企业。”

我立刻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丁洪涛确实提过一下,当时没太当回事。看来,这个陈丽甄和丁洪涛的关系不一般。

我沉吟了一下,问道:“卡拉oK这种娱乐场所,现在在省城和曹河县那边确实挺火,咱们东洪县目前还真没有像样的。他们计划投资规模多大?预计能带来多少就业?”

朱峰回答:“他们计划投资额倒是不小,说是要建成东原市最高档的卡拉oK。能带来的直接就业,初步估计大概三五十人吧。主要是服务人员。”

我点点头:“既然是来投资的,原则上我们都要欢迎。东洪县第三产业确实需要加快发展。这样吧,你们先和他们深入谈一谈,摸清他们的真实投资意愿和实力。土地价格可以参照同类地块的基准地价,结合投资强度和未来税收贡献预期,给予适当的优惠。税收减免政策必须严格按县里规定的招商引资优惠政策来,不能突破底线。既要把项目引进来,也要确保县里不吃亏。既然是丁书记关照过的,在不违反原则的前提下,可以适当倾斜,但具体操作上,你们要把好关,把情况摸透,及时向我汇报。”

向建民和朱峰领命而去。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我心里想着,这个陈丽甄,看来能量不小,能让丁洪涛亲自打招呼。处理完几件日常公务后,我心里始终惦记着省制药厂项目的事。想了想,还是拿起电话,直接拨通了张叔的办公室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起,传来张叔沉稳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喂,哪位?”

“张叔,是我,朝阳。”我开门见山,语气带着点晚辈的随意和不满,“张叔,您的胳膊肘子这回可不能往外拐啊!省制药厂这么大的项目,落户东原,这是多好的事!可您怎么光想着平安县和曹河县,就不考虑考虑我们东洪县呢?我们东洪也需要这样的大项目拉动啊!”

电话那头,张叔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好小子!鼻子够灵的!这么快就闻到味儿了?不过朝阳啊,这事你可能有所不知。省制药厂这个项目,带有一定的帮扶性质。市里考虑到平安县这次受灾严重,经济损失大,有意把这个项目作为灾后重建的重点扶持项目放在平安县。这是初步意向,关键还是要看省制药厂啊,市里主要是配合和执行。”

我立刻反驳道:“张叔,意向归意向,最终决定权还是在企业自身。他们肯定要考察投资环境、配套条件、政府效率等等。就算市里有意向,其他县区难道就不能公平竞争了吗?我听说,曹河县也在积极争取呢!”

张叔的语气略显诧异:“哦?曹河县也在争?登峰副市长在具体负责对接,他没跟我提还有其他县在竞争啊。”张叔语气带着点调侃,“你小子,消息这么灵通。”

我趁势说道:“张叔,不是我消息灵通,是这事关乎东洪发展大局,我不得不上心啊!您想想,我们东洪县工业基础薄弱,财政收入来源单一,太需要这样一个科技含量高、带动能力强的龙头项目了!这对我们调整产业结构、培育新的经济增长点,意义非同一般!市里面不能光想着平衡,也得考虑哪里最需要、哪里最能发挥项目的最大效益吧?我认为,我们东洪县的条件也很不错,土地、劳动力资源都丰富,服务效率也在不断提升……”

张叔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语气变得严肃了一些:“朝阳啊,你的心情我理解。东洪县的发展,市委市政府也一直很关注。你们东洪县如果真想竞争,必须拿出足够有吸引力的条件和诚意,并且要严格遵守市里制定的招商引资统一规则,绝对不能搞恶性竞争,互相拆台,更不能突破政策底线搞私下许诺!这是原则!”

我马上保证:“张叔,您放心!我们肯定是在市里定的规则框架内公平竞争!绝不会让您为难。我们只是希望市里能给我们一个公平参与竞争的机会,不要事先就把我们排除在外。最终项目花落谁家,让省制药厂的领导们自己考察决定。”

张叔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我也不好硬拦着。但是朝阳,有一点你要清楚,即使你们参与竞争,面临的难度也非常大。平安县有灾后重建的政策优势,曹河县……我不说你也清楚。你们东洪县有什么独特优势,要好好梳理一下。”

“谢谢张叔!有您这句话就行!优势我们会全力挖掘和展示的!”我连忙道谢。

又聊了几句闲话,张叔忽然说道:“对了,朝阳,晚上要是没事,到家里来吃顿饭吧。学武部长马上要去东海市工作了,晚上在家给他饯个行。”

我立刻关心地问道:“学武部长高升,这是大喜事嘛!张叔,那您打听没打听,下一步谁来接任市委组织部长?还有,副书记的人选定了吗?”

张叔压低了些声音:“市委副书记的人选,听说省委有意从东宁市交流一位干部过来。至于组织部长……现在学武人还在任上,接替人选省里还没最终定,有几个考察对象,情况比较复杂。好了,电话里不多说了,晚上见面再细聊吧。”

挂了电话,我心情有些复杂。从东宁市交流一个副书记过来,这意味着东原市委班子的格局又将发生新的变化。如果张叔再调省里,学武部长也离开,那么东原市常委班子里的“平安系”干部力量将大大削弱,未来的工作局面可能会更加复杂。想到这里,我的心里突然空落落的,倒不是因为没有了依靠,而是习惯了有张叔和老一辈的日子。

正思考着,桌上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我拿起听筒,里面传来副市长李叔的声音:“朝阳啊,防汛救灾工作总算告一段落了,你也能稍微松口气了吧?”

我笑着回应:“是啊,李叔,压力小多了。您最近也挺辛苦。”

李叔的语气却变得有些凝重:“松口气是好事,但我打电话是给你通报个情况。是这样,关于东投集团齐江海遇害案,技术部门在那两辆被枪击的桑塔纳轿车的玻璃上,提取到的指纹,比对结果出来了。”

我心里一紧,立刻追问:“哦?有结果了?是以前有案底的人干的?”

李叔的声音低沉下来:“那倒不是。而是……朝阳啊,你还记不记得,之前在红旗书记的办公室里,有人放过三颗子弹的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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