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7章 钟鹿鸣的伤势由来(2 / 2)
这份情谊,太重了!
钟鹿鸣缓缓睁开眼,看着神情真挚的沐风云,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
“沐小友言重了。说起来,是钟家该感谢你才对。若非你在虚空仗义出手,力挽狂澜,挫败金家阴谋,我只怕就见不到素素那丫头了。”
他顿了顿,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一旁同样关切地看着自己的钟素素,继续道:
“况且,从小女素素那里,我听说了小友在西煌城的诸多事迹。年纪轻轻,便已登临圣帝,更难得的是重情重义,恩怨分明。”
“面对金不换与那诡异骨铃,亦能临危不乱……如此人杰,我钟鹿鸣若不相交,岂不是有眼无珠?”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沐风云的欣赏与看重。
沐风云听到这里,他明白了。
什么有恩、什么圣帝,其实都不是最主要的。
钟鹿鸣之所以能不计代价出手相助,很大程度上与自己的那位便宜大哥——洛山河有关系。
他之所以不惜冒着伤势加重的风险也要力挺沐风云,除了偿还西煌城的人情和家族利益的考量外。
更深层次的原因,便是他从钟素素的描述中,听明白了沐风云和洛山河的关系。
当然也包括沐风云自己恐怖的潜力与心性!
这是一个值得钟家倾力投资、牢牢绑定的未来巨头!
他甚至隐隐生出一个念头,若是素素那丫头与沐风云……或许是一桩良缘。
当然,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顺其自然。
虽然沐风云明白了对方所想,但心中依旧是暖流涌动,毕竟钟鹿鸣切切实实帮了他。
要不是钟鹿鸣及时出现,自己断无可能救出璃月。
他与钟家之间,因虚空的合作而建立的联系,经过此次璃月之事,尤其是钟鹿鸣舍身相助。
那一点隔阂与不满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实的朋友之情,甚至带着一丝长辈对晚辈的关怀。
“前辈过誉了。”
沐风云谦逊道,随即看向气息依旧虚弱的璃月,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与冷厉。
“璃月伤势颇重,晚辈先不打扰前辈了。”
钟鹿鸣点了点头:“沐小友放心,我钟家虽不才,但疗伤圣药还有一些,定会倾尽全力助璃月姑娘恢复。至于沙家……来日方长。”
数日之后,璃月在沐风云不惜耗费帝元,以精纯的混沌之气梳理经脉、滋养圣魂,加之钟家提供的诸多疗伤圣药辅助下,伤势已然稳定。
苍白的脸颊恢复了几分红润,气息也趋于平稳,只需再静养些时日便可无碍。
这一日,沐风云安顿好璃月,便来到了钟鹿鸣静养的密室。
密室之内,钟鹿鸣依旧盘膝坐在玉榻之上,脸色虽然不再如那日般惨白。
但眉宇间依旧萦绕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与虚弱,显然强行出手的后果颇为严重。
其身旁立着一位素衣旧袍老者,气息晦涩隐淡,如同凡人仆从一般。
不过,沐风云能隐约感觉到,此人的修为实力远胜自己,与钟鹿野不相上下。
见到沐风云进来,钟鹿鸣缓缓睁开双眼,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
“沐小友来了,璃月姑娘情况如何?”
“劳前辈挂心,璃月已无大碍,静养即可。”
沐风云拱手回道,随即目光落在钟鹿鸣身上,带着一丝探询。
“倒是前辈的伤势……”
钟鹿鸣闻言,轻轻叹了口气,那温润如玉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与深沉。
他示意沐风云在一旁的蒲团上坐下,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言辞,最终缓缓开口:
“沐小友并非外人,此事虽关乎我钟家安危,但听素素说你和鬼医圣手关系颇密,那也就没必要再瞒你了。”
他目光变得悠远,仿佛回到了受伤之初。
“其实,当日遇袭,我伤势很重,陷入濒死,但经过鬼医圣手的全力救治,早在之前,我便已苏醒。”
钟鹿鸣的苏醒贾似道并未与他说过,沐风云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并未打断。
钟鹿鸣继续道:“只是,我苏醒之后,发现伤势虽被稳住,但帝源受损,道基动摇,非寻常药物可医,更需要漫长岁月休养。”
“而更让我心惊的是,那伏击我之人,手段狠辣老练,对时机、地点的把握妙到毫巅,绝非寻常势力所能为,其背后,定然隐藏着更大的黑手。”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冷意:
“我怀疑,钟家内部……或者是我们视为盟友的势力中,出现了问题。有人不想让我活着,更不想让钟家安稳。”
“所以,你便隐瞒了苏醒的消息?”沐风云恍然。
“不错。”钟鹿鸣点了点头。
“竟然对方要我死,那我便将计就计。对外,我只依旧是昏迷不醒的濒死状态,甚至故意放出风声,说需要前往混沌之外寻奇珍异草方能续命。”
“目的,就是为了引出那幕后之人,看看谁会在此时跳出来!”
他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但随即又被一抹苦涩取代。
“如此说来,素素姑娘外人寻药只是一个诱饵?”
听到这里,沐风云有些微惊问道。如果真是如此,那面前的这位圣帝也不是善茬啊。
“不,沐小友误会了,寻药看似是个诱饵,实则也是真的。鬼医圣手当初也说了,若能寻得九窍还魂莲,或有可能根治我的伤势。”
“只是……我们终究还是低估了对方的狠辣与决心,也高估了某些人的底线。”
“我们原以为,最多是些试探或暗中破坏,却没想到……沙家竟然会直接派出两位圣皇后期强者,在我钟家队伍前往混沌海的必经之路上,进行截杀!”
“若非小友你恰好途经,仗义出手……我钟家那次派出的核心子弟,恐怕将全军覆没,那对我钟家而言,将是无法承受的打击!”
说到这里,即便是以钟鹿鸣的城府,脸上也不由得露出后怕与愤怒交织的神情。
那次的“钓鱼”行动,差点玩脱,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