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1章 维度攀升（2 / 2）
“但是，”感知说道，“正因为我能感知到痛苦，我才能感知到快乐。”
“正因为我能感知到绝望，我才能感知到希望。”
“感知不只是接收，更是理解。”
“我接纳这些负面情绪，因为它们让我更了解生命的全貌。”
“我不会关闭感知，因为那等于关闭了理解世界的通道。”
诅咒的幻象消散了。
感知看到了自己本质的一部分——那是“共情”，是“承受”，也是“连接”。
她不再畏惧负面，而是将它作为理解生命的桥梁。
当四人同时完成考验，他们的意识重新汇聚。
第八维度的守护者出现了。
“你们通过了考验，”它说道，“你们直面了自己的本质，接纳了自己的阴影。”
“现在，你们已经理解了的完整意义。”
“存在不只是光明，也包含黑暗。”
“不只是美好，也包含缺陷。”
“只有接纳完整的自己，才能真正理解存在的本质。”
“现在，你们可以进入第九维度了。”
四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蜕变。
经过第八维度的考验，他们都更加了解自己，也更加强大了。
“那么，”小剑说道，“带我们去第九维度吧。”
“我们要见知识守护者。”
守护者点了点头，打开了通往第九维度的门。
“记住，”它提醒道，“第九维度是终极理解的层次。”
“在那里，你们会看到一切的本源，也会面临最终的选择。”
“那个选择，将决定你们的命运，也将决定你们世界的命运。”
“准备好了吗？”
四人毫不犹豫地点头：“准备好了。”
他们踏入了第九维度的门。
第九维度。
这是一个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空间。
在这里，所有的概念都达到了极致——
时间、空间、因果、存在、虚无、可能、必然......
一切的一切，都在这里交汇、融合、升华。
小剑四人踏入第九维度的瞬间，感觉自己的意识被无限拉伸。
他们同时存在于过去、现在、未来。
同时是自己，也是他人。
同时是个体，也是整体。
这种感觉太过强烈，几乎要将他们的意识撕裂。
但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如同锚点，稳定了他们的意识。
“欢迎来到第九维度，年轻的探索者们。”
那是一个温和而古老的声音。
小剑循着声音看去，看到了一个奇异的存在。
它没有固定的形态，而是在所有形态之间流动。
时而是光，时而是暗。
时而是存在，时而是虚无。
时而是概念，时而是实体。
“你就是知识守护者？”小剑问道。
“是的，也不是，”那个存在说道，“知识守护者只是你们给我的称呼。”
“我真正的身份，是第九维度的终极观察者。”
“我存在的意义，是观察、记录、理解超维存在界的一切。”
“从第一个细胞诞生，到现在，我见证了无数纪元的兴衰。”
“你们来找我，是为了概念之源，对吗？”
“是的，”小剑点头，“我们的世界正在经历概念崩解，只有七十二小时——不，现在只剩六十九小时了。”
“我们必须找到概念之源，获得重生之力，才能拯救我们的世界。”
终极观察者沉默了片刻。
“在回答你们之前，我想先问你们几个问题，”它说道。
“第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要拯救那个细胞？”
“因为那是我们的家园，”小剑毫不犹豫地回答，“那里有我们的朋友，有我们珍视的一切。”
“但那个细胞中的生命，对整个超维存在界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尘埃，”终极观察者说道。
“它们的存在与否，不会影响超维存在界的运行。”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救？”
“因为对我们来说，它们不是尘埃，”慧心说道，“它们是活生生的生命，有自己的情感、梦想、故事。”
“即便对宇宙来说微不足道，对它们自己来说，却是全部。”
“我们不能因为它们不重要就放弃它们。”
“好答案，”终极观察者说道，“第二个问题——如果拯救那个细胞，需要牺牲你们自己，你们会怎么选择？”
“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牺牲，”小剑说道，“如果我的消失能换来无数生命的延续，这是值得的。”
“我也是，”慧心、永恒、感知齐声道。
“即便你们消失后，那些生命可能并不知道你们的牺牲？”终极观察者问道。
“即便他们知道了，可能很快就会忘记？”
“不重要，”小剑说道，“牺牲的意义，不在于被记住，而在于它产生的结果。”
“只要那些生命能活下去，我们的牺牲就有意义。”
终极观察者似乎露出了笑容。
“最后一个问题，”它说道，“如果我告诉你们，概念之源确实存在，但到达那里需要付出巨大代价。”
“而且，即便到达了，也不一定能获得重生之力。”
“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一。”
“你们还会去吗？”
四人对视一眼，然后坚定地点头。
“会，”小剑说道，“百分之一也是希望。”
“零才是绝望。”
“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就会去尝试。”
终极观察者的形态剧烈波动了一下，似乎是在大笑。
“很好，很好，”它说道，“你们通过了我的测试。”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关于概念之源的真相了。”
四人立刻集中注意力。
“概念之源，确实存在，”终极观察者说道，“它就在超维存在界的最中心，那个由无数细胞围绕的。”
“那里是所有概念诞生的地方，也是所有存在的起源。”
“但是，”它的语气变得凝重，“概念之源不是一个地方，而是一个。”
“想要获得重生之力，不是去某个地方拿取，而是要进入一种特殊的状态。”
“那种状态，叫做。”
“归零？”小剑皱眉，“什么意思？”
“就是将自己的存在还原到最初始的状态，”终极观察者解释道。
“没有记忆，没有力量，没有身份，甚至没有的概念。”
“回到一个纯粹的、原始的、未分化的状态。”
“在那种状态下，你们会触及到概念之源的本质。”
“如果你们能在归零状态下依然保持存在的意志，就能从概念之源获得重生之力。”
“但如果失败了，你们会永远停留在归零状态，成为概念之源的一部分。”
“不再是你们，而是成为概念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