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9章 灰袍歧路者，失败的宇宙（2 / 2）

庆典的高潮，是“传承之约”。

老一代的连接者们，将自己最珍贵的“选择记忆”注入圣树。

光晶人族长的“第一次折射阳光”、沉默者的“第一次开口歌唱”、晶皇的“第一次锻造平衡刃”。

这些记忆化作光屑，落在年轻连接者的掌心。

陈锋没有注入记忆，而是将序乱平衡刃插入圣树的根系。

选择之核的光芒顺着根系蔓延，让圣树的每片叶子都浮现出不同的未来画面。

有的叶子上，连接之海与无界之域融合；有的叶子上，年轻连接者们发现了“超越选择的连接”；甚至有一片叶子上，陈锋的身影再次消散，却在消散处长出了新的平衡刃。

“传承不是把路铺好，是告诉他们，路永远有很多条。”

他对围过来的孩子们说，掌心的光屑落在每个孩子的额头上，“平衡刃的真正力量，不是调和法则，是让每个握着它的人，都敢说‘我选这条路’。”

当晚，连接之海的星空被“选择的烟花”照亮。

那是无数星舰同时跃迁留下的光轨，有的笔直，有的曲折，有的甚至绕了个圈，却都在星空中画出了属于自己的痕迹。

陈锋坐在圣树的记忆石上，灵主的金光、阿灰的树影、晶皇的星晶光泽、失语族的共鸣波动。

所有熟悉的存在都在他身边汇聚，像一场永不散场的盛宴。

序乱平衡刃靠在他脚边，选择之核的光芒温柔得像月光，映照着每个连接者的笑脸。

“接下来去哪？”阿灰的树影轻轻晃动。

陈锋抬头望向星空，那里，一道新的光轨正在形成，既不指向已知的任何区域，也不遵循任何法则，只是自由地向宇宙深处延伸。

“去看看那些‘还没被选择的路’。”他拿起平衡刃，身影消失在光轨的起点，只留下一句话在星空中回荡：

“连接者的冒险，从来不是为了到达终点，是为了让终点，有更多可能。”

新光轨的尽头，悬浮着一条由“可能性迷雾”组成的回廊。

廊柱是半透明的“未选之路”——有的通向“所有文明从未诞生”的虚无，有的指向“单一文明统治宇宙”的集权，最奇特的一条，缠绕着“时间闭环”的光带，每个进入的生命都会在过去与未来间无限循环。

“这是‘选择的倒影’。”

一个穿着灰袍的身影从迷雾中走出，他的脸被兜帽遮住，露出的手腕上，戴着与陈锋同款的“跨维平衡流”手环，“所有没被选择的路，都在这里凝聚成实体。”

灰袍人摘下雨帽，露出一张与陈锋有七分相似的脸，只是眼眸里没有平衡的温润，只有偏执的锐利。

“我是‘歧路者’，你无数种‘未选可能性’的集合体。”他抬手，身后的迷雾中浮现出陈锋曾犹豫过的选择。

序乱之战时选择独善其身、超宇宙冒险时选择独占共鸣密码、回归后选择统治连接之海……

每个选择都对应着一个“失败的宇宙”：独善其身的宇宙被噬界之蝗吞噬、独占密码的宇宙因共鸣失衡崩溃、统治之海的宇宙最终沦为单调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