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九章滇海异象似混沌觉醒重来做接应(2 / 2)
虢桥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伸伸舌头道:“以后不敢了,你要及时提醒我,差点无大事,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楚覃抬头看看天,道:“这是个机会,但对方只是提醒我们,也是试探,并非要和我们一起行动。这样,你穿好棉衣,带短刀,藏好了,在张彪军帐外转一下,一切要看我眼神,听我的命令,不然你不要去了。”
“我绝对听你的指挥,绝对。”虢桥
得到张彪通知的赵正,起初真的很不想出门,自己资历比韩民老,年龄比他大,以前还是艾扎王廷五品护卫,到头来被韩民这孙子使来换去,心里越想越委屈,但韩民说是张彪有请,拿鸡毛当令箭,这死灰覆盖的皇城军粮减了,口粮也克扣。
“哎”赵正叹息一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远远看见党爨也披着棉袄挣扎自己往自己身上套。赵正紧走几步,喊道:“老东西,你这棉袄和茄子一样,不会弄个大的?”
党爨停下脚步,看着赵正没说话,继续往身上套棉袄,他也一肚子怨言,自己和赵正一样,都年过不惑,是凤凰王城的老侍卫,到头来只混个千总,其实依然是个城门卫兵。
党爨脸憋的通红,对赵正道:“你个鳖孙,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么冷的天,不我在家里,有什么好处?”
“谁知道?人家叫,你敢不去,我是不敢,为了一口糙米,不能不折腰,这城外的火龙果也是,要打快点打,真是受够啦!要死快点死,要活别这样遭罪啊!”赵正愤愤不平。
“听闻是吃饭,张大人总算给开一会荤了,天天萝卜咸菜,自己都成咸菜了。”党爨抬头看看天继续道:“看样子又要变天了,你看,头上乌云密布,西边像是烧了火,我活了快五十年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怪相,难道这龙城风水不好?自从搬来,哪里顺当过?”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诉说着内心的哀怨,也有对内心的幻想。两人来到张彪中军大帐的餐棚内,看到韩民那趾高气昂的样子,落座就一言不发,两人对韩民是羡慕嫉妒恨。
野鸡肉端上来,酒杯摆在每人面前,香气扑鼻,热气升腾,每个人脚下和背后都有个火炉,张彪四周都是。
张彪把外衣交给侍卫,抹胳膊撸袖子,大快朵颐的架势,对众人道:“今天我请客,还有几个人不等了,把酒倒满,虽然肉不多,但酒管够,大米饭管饱。”说完他自己哈哈大笑。
韩民也呵呵笑,见没其他符合,他给众人使眼色,党爨和赵正低头倒酒装作没看见。胡波、绛自其和畜禽相生起身争相给张彪倒酒,看韩民提起酒壶伸向张彪,三人重新坐下来,呵呵哈哈干笑着附和主子。
张彪道:“大家不要拘束,吃好喝好。”
众人见张彪举杯也都举杯,三杯酒下肚,各个脸红脖子粗,其他菜加了两次了,两盘肌肉吃了不到三分之一,原因是张彪不刂,没人敢刂,那一份还是赵正和党爨两人吃了多数,张彪看了他们两个还急眼,两人装傻充愣。
韩民喝高兴了,他大声道:“如果一直这样也不错,城外有火龙果给咱守着,城内有陛下衣食......”
党爨实在听不下去了,看韩民摇头晃脑,大舌头的样子,他心里一阵厌恶,把酒杯往桌子上一顿,大声道:“匹夫之见,愚昧至极,你又不是没在城下看过,城外沃野千里,连年丰捻,就连中城和城廓都种满了庄稼,粮食堆积如山,兵强马壮。城外修建龙城的民夫都丰衣足食,城内的民夫因饥饿死伤十不剩一二,东城千军万马,有几个吃饱的?面如土色,不战自溃。多少天没吃过饱饭了,你怎么还有连说?”
张彪看韩民坐不是坐,站不是站,脸像猪肝,他显然听到了党爨的指责和谩骂,一时哑口无言,支支吾吾的坐下来。张彪制止党爨道:“党爨,党大人,党千总,你喝醉了。少说两句,这么多肉,大家吃肉。”
党爨三分醉,七分愤懑,他站起来,道:“张大人,我不针对您,我心里有话,不说会被憋死,并且大人您也鼓励畅所欲言,言之不尽,犹如美酒半口。”
黑暗笼罩了天地,整个皇城好像只有这里的灯光,楚覃在前,虢桥在后,看着灯光接近,他们的目的是杀死张彪,至于里面有什么人,都让他们陪葬。
风雨夹杂着冰凌,打在脸上,犹如刀割。突然楚覃被人堵住嘴巴,手脚不听使唤,眼前发黑,再醒来,他看见虢桥被五花大绑,塞紧嘴巴。见自己醒来,被人按在对面的椅子上,支支吾吾拼命挣扎。
楚覃活动了一下四肢,自己并没有被捆绑,他转头看见褚响雷在身后,解奋滔走到虢桥面前亲自给他拔出来嘴里的塞堵。
褚响雷道:“好了,好啦,不要闹啦,你的楚覃哥哥这不是没事吗?”
楚覃清醒了,明白了一切,对着虢桥道:“好了,不要闹了,听他们说。”
褚响雷道:“活不是这样干的?你们知道其军团内有多少人?他们为刀俎,你们为鱼肉,以卵击石......”
楚覃反思自己的鲁莽,很认真的听着。“虽死犹荣,十年了,在皇城也五六年之久,一直这样?简直就是个鳖孙,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死了。杜良那厮没有自知之明,他不知道得滇海是百姓之力,民众危,社稷崩塌,聚敛黎明,饱一家私囊,废庠序,愚民弄己。而观火龙果以天下百姓之忧为忧,从不以四海为乐,化万民同乐,丰衣足食,开疆扩土,福荫千秋万代......”
虢桥确打断褚响雷的话继续道:“你们是什么人?如果恨他们,走,杀了张彪之徒再去王廷,取杜良首级,开四门迎圣主。如果是个怂包,不要拦我们行英雄壮举”
褚响雷等虢桥话音落地,道:“有你做英雄的机会,倒是别怂。”
楚覃看虢桥又想插话,站起来摆手,走到他面前低声道:“自己人,认真听。”
这边张彪被党爨的话堵了嘴,他不再劝说,既然不针对自己,他也想听听这党爨到底有什么话,虽然韩民对自己忠心耿耿,言听计从,谁知道他内心怎么想,人心会变的,如果内心背叛自己也未未可知,正好借着党爨来敲山震虎并非坏事。
党爨察言观色,明白张彪的态度,这韩民尴尬的不知所措,索性就放开了说,发泄一下内心发愤懑,他低头看赵正给他竖拇指,他道:“为官为将统御,应该被被统御者希望,滇海十年,难道大家看不到民不聊生,哀鸿遍野。当然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退缩皇城,但是我这里要说的是我们滇海什么时候进行过开疆扩土?”
张彪插话道:“党爨,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针砭时弊,论证评国是要杀头的!”
党爨道:“属下绝不敢妄论朝政,属下说的现实,就如同现在,外面风大雨紧,冰冷寒霜,我们的将士能不能度过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