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9章 你姓江,而不姓丁(2 / 2)
对此。
江柔一点没有扬眉吐气的感觉,那是骗人的。
她是丁家长房儿媳不假。
但,丁家传承已久,规矩森严。
她何时享受过这般待遇?
而,这一切,说到底,都是叶安带来的。
想到叶安,她的嘴角就忍不住微微上扬,眼神中满是柔情蜜意。
她自己恐怕都不知道。
就在刚刚那一刹那。
她对叶安的好感度,跳跃了一下,从98点,提升到了99点。
到了系统判定的好感度满值状态。
继秦兰、宣萱、温淑婉、姜月、章妍,第六个达到99点的女人。
秦兰就不说了,开局即满值。
宣萱和温淑婉,都有着各自的原因。
而姜月和章妍,完全是因为怀孕的缘故。
江柔这时候突然对叶安放下心里仅存的最后一道防线。
只能说明,过去的丁家,尤其是丁老爷子,对她造成了何等程度的心理压力。
丁老爷子在见到江柔的第一刻,就开始打量江柔的表情变化。
看到江柔嘴角勾起的弧度。
他有些不明所以。
因为,他看得出来,江柔这是发自内心的情绪外露,不是在嘲讽,更不是胜利者的姿态。
不过,这也勉强算是一个好的开头。
毕竟,江柔的心情看着很不错。
“小柔,来,尝尝我亲自泡的茶。”
江柔瞬间回神,看了一眼丁老爷子推过来的热腾腾茶水,她没有多犹豫,就端起来,小抿了一口。
喝过后,也没做评价。
丁老爷子不由得再次高看了一眼江柔。
虽然,他还不至于在茶里,给江柔下药。
主要是他不敢。
原因很简单。
对付一个江柔不难,难在江柔背后的叶安。
叶安能杀胡图,甚至灭魏家。
就能轻易碾死他丁家。
然而,道理大家都懂。
但,能做到江柔这般自信泰然的,并不多。
凡事都有例外。
没人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赌万一。
“爸……,也不知道,在您老心中,我是否还有这个资格称呼您。”江柔放下茶后,直视着丁老爷子的目光,语气淡然的道。
丁老爷子上来就被膈应了一下。
但他也只能乐呵呵的一笑,“你这说的什么话,只要你愿意,你永远可以这么喊。”
江柔却没有受宠若惊之感,“那……爸,您这次单独约我见面是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对于江柔的揣着明白装糊涂,丁老爷子也只能强忍不发。
只是脸部肌肉,还是微不可察的抖了一下。
主要是,已经很多年,在面对小辈时,尤其还是自家儿媳,他何时像今天这般憋屈过。
简直有点倒反天罡的意思。
“确实有事情要跟你聊一聊。”
“小柔,其他的老头子我也不废话了,估计你也懒得听。”
“我只有一个问题……”
“你想走到哪一步?”
说完,逼视着江柔的双眼,似乎在用这种方式,来吓退江柔。
江柔心里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
过去,丁老爷子这么做,或许还真能吓到她。
现在嘛。
她有叶安这个强有力的男人,在背后力挺自己。
且,自己的体质也早已过百。
昔日,威严不可犯的丁家掌权者。
在她如今的眼里,就跟路边的普通的老人,没有任何区别。
这就是自身够强大,又有人支持的底气。
“爸,您觉得呢?”
丁老爷子的气势瞬间全无,但依旧半分不让,质问道,“你莫非想牝鸡司晨不成?”
江柔淡然一笑,摇了摇头,“爸,您这么说就言重了。”
“丁家虽大,但还不止上升到这个高度吧。”
“再说了,时代不同了,女人掌家的大有人在。”
她这么说,几乎是承认了她的野心。
丁老爷子却差点气笑了,“但,你别忘了,你姓江,而不是姓丁。”
江柔撇嘴道,“爸,格局小了,您看看我们江家,我作为江家嫡女,虽然嫁了人,但也不没阻止宣萱上位吗?”
丁老爷子这一下,终于彻底明白了江柔的真正目的。
他不是没有过这种猜测。
但,得到确定答案。
他还是不由得一阵气急和愤怒。
对于这个结果,他更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小柔,你确定清楚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爸,车轱辘话,我就不说了。就这么跟您说吧,这是我最低的要求,您可以不答应,反正,我还有的是时间……”
剩下的话,她没说。
但江老爷子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现实,不是影视剧,更不是权谋类小说。
哪里有那些花里胡哨,让人眼花缭乱又算无遗策的计谋?
到最后,比拼的除了实力,就是谁活的更久。
实力足够的情况下,没有一场宴席或者一次开会不能解决对手的。
实力不足时,也可以通过隐忍等方式,比谁熬的过谁,实在被逼急了,就来一场偷袭。
而这两方面。
他都不占任何优势,甚至说,完败。
一瞬间。
丁老爷子像是被吹破的气球一样,丧失了大半斗志。
因为,这根本就是无解的局。
好一会,他才收拾了一下心情,语气里竟带着一丝祈求的味道,“小柔,你真的就忍心一位老人,眼睁睁看着自己奋斗了大半辈子的家,就这样拱手送人吗?”
江柔知道,这次较量中,自己赢了。
虽然,在来之前,就有这个信心。
但,亲眼见证,又是另一回事。
“爸,我呢,也不是那种只认利益,不认人的冷酷无情之人。”
“不如这样,您先宣布小川,作为丁家唯一的继承人,并加以培养。”
“我可以给小川时间。”
“说到底,他是我亲生的,我还是愿意看着他成长的。”
“万一,他真的就是这块料呢?”
丁老爷子听完江柔的这个提议,顿时沉默下来。
这恐怕是眼下,对他而言的最优解了。
同时,他也无比清楚,江柔打的什么主意。
但他还有拒绝的权利吗?
此刻的他,和前不久的丁常在,何其相似。
同样的无力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