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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5章 剪纸古寨与红纸的灵韵(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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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老牧民坐在羊毛堆旁,正用纺锤纺线,毛线在指间缠绕成缕,空气中浮动着羊毛的膻香与植物染料的清苦——这里便是以手工织毯闻名的“地毯营”。

营门口的老毡房前,坐着位正在梳毛的老汉,姓毯,大家都叫他毯老爹。他的手掌被羊毛磨出毛茸茸的茧子,

指缝里嵌着各色毛线的碎屑,却灵活地用铁梳将混着驼毛的羊毛梳理蓬松,纤维在阳光下闪烁如碎金。见众人走近,他举起一把混纺毛线:

“这羊毛要掺三成驼毛,驼毛抗寒、羊毛柔软,织出的地毯能在零下三十度的夜里当褥子,二十年不起球,现在的化纤地毯看着花哨,却闷得人出汗,三年就起静电。”

艾琳娜俯身抚摸一块刚织好的地毯,毛线的纹路里藏着细碎的沙粒,几何图案在光下变幻出深浅层次,忍不住问:“老爹,这里的织毯手艺传了很久吧?”

“一千三百年喽,”毯老爹指着营地后的羊群,“从唐朝时,我们毯家就在这戈壁游牧织毯,

那时织的‘星图毯’,能根据图案辨认方向,商队带着它走丝绸之路,迷路了就看毯上的北斗。

我年轻时跟着师父学织毯,光练配色就练了五年,师父说毛线是有记忆的,要让颜色跟着星辰走,才能让地毯藏住戈壁的日月精华。”

他叹了口气,从毡房角落的羊皮袋里取出几卷泛黄的毯谱,上面用矿物颜料画着地毯的纹样、染料的配方,标注着“冬毯需加重驼毛”“夏毯要掺二分棉线”。

小托姆展开一卷毯谱,羊皮纸已经变得油亮,上面的星图纹样精确如罗盘,

还画着简单的工具图,标注着“纺锤需枣木做”“染料要晒足十日”。“这些是织毯的秘诀吗?”

“是‘毯经’,”毯老爹的儿子毯星抱着一捆染好的毛线走来,毛线在他臂弯里如彩虹般流转,

“我爷爷记的,哪群羊的毛适合织密毯,哪季的植物染色最牢,都写得清清楚楚。还有这毛线的粗细,”

他指着毯谱上的批注,“是祖辈们用手指捻着试出来的,粗了显笨,细了易断,要像戈壁的风沙,密而不沉。”他指着最旧的一本,纸页边缘已经磨损发黑,

“这是元朝时的,上面还记着沙暴年怎么省毛,说要把碎毛线拼成‘补花毯’,既能挡风又能识路。”

沿着绿洲的边缘往营地深处走,能看到不少废弃的织毯架,地上散落着打结的毛线,墙角堆着干涸的染料罐,只有几处仍在忙碌的毡房里,

还飘着茜草与苏木的气息,老妇人们正用综线穿梭织毯,木梭撞击的“哒哒”声与驼铃声交织。“那座是‘祖帐’,”毯老爹指着营地中心的大毡房,

“营里的老人们轮流守着,说不能让这门手艺断了。我小时候,全营人都围着羊毛转,剪毛时唱牧歌,染色时比眼力,

晚上就在毡房里听老人讲张骞带毯通西域的故事,哪像现在,年轻人都去城里买机织毯了,营里静得能听见毛线落地的声响。”

织毯架旁的染缸还盛着靛蓝色的染液,羊毛在缸里慢慢变深,墙角的植物染料堆成小山,有茜草的红、紫草的紫、黄檗的黄,

旁边的石臼里还杵着未碾的染料根茎,散发着草木的涩味。“这毛线要‘三染三晒’,”毯老爹捞起一把染好的蓝线,色泽如夜空般沉静,

“植物染的色能随光变,阳光强时深,月光下浅,化学染的线看着匀,却没这股子会呼吸的活气。

去年有人想把染缸换成染色机,被老人们拦下来了,说这是营里的根,不能动。”

正说着,戈壁上来了几个开越野车的人,拿着放大镜检查地毯,嘴里念叨着“密度参数”“出口标准”。“是来收地毯的商人,”

毯星的脸色沉了沉,“他们说手工毯图案不对称,要我们用电脑设计,还说要往毛线里掺化纤,说这样更耐磨。

我们说这图案的不匀是戈壁的风痕,每根毛线都带着手温,他们还笑我们‘守着老羊群喝沙汤’。”

傍晚时分,夕阳为沙丘镀上一层金红,毯老爹突然起身:“该织‘北斗毯’了。”

众人跟着他走进“祖帐”,只见他将染好的黑、白、蓝三色毛线固定在织架上,木梭在经线间穿梭如飞鸟,毯面渐渐浮现出北斗七星的图案,勺柄指向营地的正北方向。“这星图要‘依天定位’,”

毯老爹解释,“织的时候要对着真星星校准,错半寸就会指错路,就像做人,要认准方向才不会迷路。老辈人说,毛线记着星辰的位置,你对它用心,它就给你引路,就像过日子,要心里有谱才能走得远。”

小托姆突然发现,某些地毯的边缘织着细小的符号,有的像太阳,有的像月牙。“这些是装饰吗?”

“是‘毯符’,”毯老爹指着一块织着太阳纹的地毯,

“老辈人传下来的,每种符号都有说法,太阳代表白天赶路,月牙代表夜里安营,都是织在毯里的智慧。

你看这个‘回纹边’,”他摸着地毯的边缘,“是说走再远的路,也要记得回家,都是一辈辈人织在毛里的念想。”

夜里,毡房的酥油灯亮着,毯老爹在灯下教毯星打结,毛线在两人指间缠绕成结,结扣紧实如戈壁的石头。“这‘8字结’要‘扣环相锁’,”毯老爹捏着线头轻轻拉扯,

“松了会散,紧了会硬,就像骆驼的缰绳,要恰到好处。”他望着窗外的星空,“机器织的快,可它织不出‘毯符’,那些图案只是印上去的,认不得路。”

毯星突然说:“我打算把城里的地毯店关了,回来学织毯。”毯老爹愣了愣,随即往他手里塞了一把木梭:“好,好,回来就好,这羊毛总要有人懂它的脾气。”

接下来的几日,营里的老人们都行动起来,有的整理“毯经”做档案,有的在织毯架前演示织毯,

毯老爹则带着毯星教孩子们梳毛、染色,说就算化纤地毯再多,这手工织毯的手艺也不能丢,留着给后人看看老祖宗是怎么用羊毛织出星图的。

当丝绸之路研究学者赶来考察时,整个地毯营都沸腾了。

他们看着“毯经”上的记载,铺开那些带着“毯符”的老地毯,连连赞叹:“这是游牧民族天文智慧的活化石啊,比任何现代导航都有温度!”

离开地毯营时,毯老爹送给他们每人一块小巧的星图垫,垫面上织着简化的北斗,羊毛的触感温暖如阳光。“这垫子要垫在马鞍上,”他把垫子递过来,毛线里还藏着细小的驼毛,

“能识方向,还能记路,就像这戈壁的星,要常抬头看,才能不迷路。羊可以养,可老祖宗的法子不能忘,那是用千年星辰织出的归途。”

走在戈壁的月光下,身后的地毯营渐渐隐入沙丘,木梭撞击的“哒哒”声仿佛还在旷野上回响。小托姆踩着地毯垫,突然问:“下一站去哪?”

艾琳娜望着东方的平原,那里隐约有座风筝坊的轮廓。“听说那边有个‘风筝镇’,

镇上的匠人用竹骨宣纸扎风筝,风筝线能牵出三里地,风筝尾能测风向,只是现在,塑料风筝多了,手工风筝少了,削竹的刻刀都快钝了……”

羊毛的暖香还在鼻尖萦绕,艾琳娜知道,无论是斑斓的地毯,还是泛黄的毯经,那些藏在毛线里的智慧,从不是对生灵的掠夺,

而是与天地的对话——只要有人愿意守护这片绿洲,愿意传承织毯的匠心,愿意把祖辈的生存哲学融入每一根毛线、

每一次编织,就总能在交错的纹路里,织出生活的方向,也让那份流淌在毯符里的坚守,永远滋养着每个与戈壁相伴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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