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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4章 皇叔篡位,悍将逞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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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北齐主高洋病情加剧,召李皇后至榻前,握手与语道:“人生必有死,死何足惜!但恐嗣子尚幼,未能保全君位呢!”继复召高演入内宫,语道:“汝欲夺位,亦只好听汝;但慎勿杀我嗣子!”

高演惊谢而出。嗣复召入尚书令杨愔,大将军平秦王高归彦,侍中燕子献,黄门侍郎郑颐等,均令夹辅太子,高洋言讫即逝,年三十四岁。

当下棺殓发丧,群臣虽然号哭,统是有声无泪,惟杨愔涕泗滂沱。想是蒙赐太原公主的恩情。

常山王高演居禁中护丧,娄太后欲立高演为主,偏偏杨愔等不肯依议,乃奉太子高殷即位,尊皇太后娄氏为太皇太后,皇后李氏为皇太后,进常山王演为太傅,长广王高湛为司徒,平阳王高淹,高欢第四子为司空,高阳王曦为尚书左仆射,河间王高孝琬,乃是为高澄第三子。为司州牧,异姓官员,自咸阳王斛律金以下,俱进秩有差。所有从前营造诸工,一切停罢。追谥父高洋为文宣皇帝,庙号显祖,奉葬武宁陵。

越年改元乾明。高阳王曦素以便佞得宠,执杖挞诸王,太皇太后娄氏,引为深恨。大约高演受杖时,曾由高湜下手。高湜导引文宣梓宫,曾自吹笛,又击胡鼓为乐,娄氏责他居丧不哀,杖至百余,打得皮开肉烂,舁回私第,没多久竟然伤重而死。

高演奉丧毕事,就居东馆,取决朝政。杨愔等以演、湛二王,位居亲近,恐不利嗣君,遂秘密对李太后建议说,使高演归第,自是诏敕,多不关白。

中山太守杨休之,来到高演处谈事,高演拒绝不见。杨休之语高演友王曦道:“昔周公旦朝读百篇书,夕见七十士,尚恐不足,王有何嫌疑,乃竟拒绝宾客?”

王曦知他来意,便笑答道:“我已知君隐衷,自当代达,请君返驾便了!”

及杨休之去后,王曦遂入语高演道:“今上春秋未盛,骤览万几,殿下宜朝夕侍从,亲承意旨,奈何骤出归第,使他人出纳王命!就使殿下欲退处藩服,试思功高遭忌,能保无意外情事么?”

高演半晌方答道:“君将如何教我?”

王曦说道:“周公摄政七年,然后复子明辟,请殿下自思!”

高演又道:“我怎敢上比周公!”

王曦正色道:“殿下今日地望,欲不为周公,岂可得么!”

高演默然不答,王曦乃趋退。

未几有诏敕传出,令王曦为并州长史。王曦与高演诀别,握手嘱咐道:“努力自慎!”王曦会意,于是离去。

先是领军将军可朱浑天和,曾尚(娶)高欢少女(小女儿)东平公主,尝谓朝廷若不去二王,少主终未必保全。

侍中燕子献,已进任右仆射,拟将太皇太后娄氏,徙居北宫,使归政李太后。

杨愔又因爵赏多滥,尽加澄汰,自是失职诸徒,都趋附二王。平秦王归彦,初与杨燕同心,后因杨愔擅调禁军,未曾关白归彦,归彦总掌禁卫,免不得怨他越俎,亦转与高演和高湛二王联络。

侍中宋钦道,向侍东宫,屡次进奏,谓二叔威权太重,非亟除不可。

齐主高殷不答。杨愔等乃议出二王为刺史,特通启李太后,具述安危。

宫人李昌仪乃是齐宗室高仲密之妻,李太后引为同宗,素相昵爱,遂出启示昌仪,昌仪竟秘密告诉太皇太后娄氏。

杨愔等稍有所闻,复变通前议,但奏请出高湛镇守晋阳,用高演录尚书事。当下由齐主高殷准议。

诏书既下,二王应当拜职,高演先受职,至尚书省,大会百僚。杨愔便拟赴会,侍郎郑颐劝止道:“事未可料,不宜轻往!”

杨愔慨然道:“我等至诚体国,难道常山受职,可不赴会么?”

要去送死了,但不往亦未必终生。遂径至尚书省中。

高演、高湛二王,已经命人设宴相待,勋贵贺拔仁、斛律金,亦俱在座,杨愔与子献、杨天和、杨钦道等,依次入席,高湛起座行酒,来到杨愔面前,斟着双杯,且笑语道:“公系两朝勋戚,为国立功,礼应多敬一觞。”

杨愔避座起辞,高湛连语道:“何不执酒?”道言未绝,厅后趋出悍役数十人,似虎似狼先将杨愔拿住,次及天和、钦道。

子献多力,排众出走,才经出门,被斛律金子光,追出门外,用力牵还,亦即受了捆缚。

杨愔抗声道:“诸王叛逆,欲杀忠臣么?我等尊主削藩,赤心奉国,有甚么大罪呢!”逐主妻后,怎说无罪!

高演自觉情虚,意欲缓刑,高湛独认为不可,即与贺拔仁、斛律金等,拥杨愔等入云龙门,由平秦王归彦为导。禁军本由归彦统率,不敢出阻,一任大众拥进。

高演至昭阳殿,击鼓启事。太皇太后娄氏出殿升座,李太后为齐主高殷,随侍左右。

高演跪下叩首道:“臣与陛下骨肉至亲,杨愔等欲独擅朝权,陷害懿戚;若不早除,必危宗社。臣与湛等共执罪人,未敢刑戮,自知专擅,合当万死!”

当时,庭中及两庑卫士二千余人,皆被甲待诏。武卫将军娥永乐,武力绝伦,素蒙高洋厚待,特叩刀示主,欲杀高演、高湛二王。偏偏是高殷这个齐主口吃,仓促不能发言。

太皇太后娄氏,叱令却仗,永乐尚未肯退。娄氏复厉声道:“奴辈不听我令,即使头落!”

永乐乃涕泣退去。太皇太后娄氏又怆然道:“杨郎欲何所为,令我不解?”

转顾嗣主高殷道:“此等逆臣,欲杀我二子,次将及我,汝何为纵使至此?”

高殷尚说不出一词,娄氏且悲且愤道:“岂可使我母子,受汉老妪斟酌!”总是溺爱亲子。李太后慌忙拜谢,高演尚叩头不止。太皇太后娄氏复语嗣主高殷道:“何不安慰尔叔!”

高殷以口作态,好一歇才说出数语道:“天子亦不敢为叔惜,况属此等汉人,但得保全儿命,儿自下殿去,此辈任叔父处分罢!”

乃父凶恶非常,奈何生此庸儿!

高演闻言即起,便传言诛死杨愔等。高湛在朱华门外候命,一得高演之言,立将杨愔等人枭首。侍郎郑颐,亦被捉拿至,高湛与颐有隙,先拔颐舌,截颐手,然后取他首级。

高演复令归彦引兵至华林园,擒斩娥永乐。

太皇太后娄氏亲临愔丧,见杨愔一目被剜,不禁号哭道:“杨郎,杨郎,忠乃获罪,岂不可悲!”

于是用御金制眼球,亲纳杨愔失去眼睛的眼眶,抚尸语道:“聊表我意!”

既然纵子杀杨愔,又何必如此假惺惺,想是见了寡女,又惹起哭婿的心肠,这真是妇人见识。

高演亦感觉自我惭愧,于是请旨赦免杨愔等家属,高湛独说是太宽,定要连坐五家。再经王曦上书力谏,于是各没一房。孩幼尽死,兄弟皆除名。

命中书令赵彦深,代杨愔总掌机务。演自为大丞相,都督中外诸军录尚书事,出军镇守晋阳。高湛为太傅,兼京畿大都督。

高演来到晋阳,奏调赵郡王高睿、高欢从子。为左长史,王曦为司马,王曦尝由高演召入密室,屏人与语道:“近来王侯诸贵,每见敦迫,说我违天不祥,恐将来或致变起,我当先用法相绳,君意以为何如?”

王曦答道:“殿下近日所为,有背臣道,芒刺在背,上下相疑,如何能久持过去?殿下虽欲谦退,敝屣神器,窃恐上违天意,下拂人心,就是先帝的基业,也要从此废坠了。”

高演作色道:“卿何敢出此言?难道不怕王法么!”其词若有憾焉,其实乃深喜之。

王曦又说道;“天时人事,皆无异谋,焉敢冒犯斧钺,直言无隐!”

高演叹息道:“拯难匡时,应俟圣哲,我怎敢私议,幸勿多言!”

王曦于是趋出,遇着从事中郎陆杳,握手与语,令王曦劝进。

王曦笑说道:“待我缓几日再陈。”越数日,又将杳言告演,高演良久方道:“若内外都有此意,赵彦深时常相见,何故并无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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