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利刃出鞘37（2 / 2）

王青山胸膛剧烈起伏，像是在压抑着多年的委屈和愤怒，他大声喊道，声音穿透了窄巷的寂静，像是在回答尚明，又像是在告诉自己的儿子。

“我是卧底！尚明，你知道吗？我身入虎穴这么多年，忍辱负重，就是为了等到今天！你贩毒、杀人、危害社会，手上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我一定把你绳之以法！现在，你面前只有一条路，立刻放下武器投降！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卧底……”尚明喃喃自语，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随即又变得狰狞，“我那么信任你……你竟然骗了我这么多年！”

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往后退，脚步踉跄，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击垮了。

王青山和王艳兵以为他要逃跑，下意识地往前逼近了两步，注意力全集中在尚明身上。

就在这时，躲在墙后的小弟突然探出头，手里的枪对准了毫无防备的王艳兵，手指已经扣住了扳机！

“危险！”王青山眼角余光瞥见了那黑洞洞的枪口，瞳孔骤缩，几乎是本能地大喊一声，同时猛地推开了身边的王艳兵。

王艳兵被推得一个趔趄。几乎是同一时间，王青山手里的枪响了。

“砰砰砰”几发极速射，子弹精准地命中了那名小弟的胸口，小弟哼都没哼一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所有人的节奏。尚明趁着王青山和王艳兵注意力分散的瞬间，迅速从腰间掏出手枪，枪口调转，对准了王艳兵，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小心！”王青山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下意识地扑了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死死护住王艳兵。

“砰！”

另一声更轻微的枪响也在阴影中回荡。

尚明脸上的狰狞笑容瞬间凝固，他看着对面的父子二人，眼里全是不敢置信。

一个血窟窿正汩汩地往外冒血，温热的血液顺着脸颊滑落。他晃了晃，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眼睛还圆睁着，满是不甘和疑惑。

王艳兵趴在地上，被父亲的身体紧紧护着，能清晰地感受到父亲身上的体温和急促的呼吸。

他慢慢抬起头，看着不远处倒在地上的尚明，又看了看压在自己身上、毫发无伤的父亲，脸色复杂到了极点。

阴影里，柳如烟缓缓放下枪，枪口的青烟渐渐散去。

她看着王青山父子的身影，轻轻舒了口气——还好，她没有来晚。

窄巷里的枪声惊动了周围的特战队员，他们迅速赶了过来，接管了现场。

王青山慢慢从王艳兵身上起来，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却什么也没说。

王艳兵站起身，目光下意识地看向柳如烟藏身的阴影处，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那里早已空无一人。

柳如烟已经趁着混乱，悄无声息地撤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