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深夜谈话(2 / 2)
珀西关上门的声响很轻,见哈利盯着那些东西出神,喉结动了动才开口,声音比刚才又软了些:“那些都是艾尔斯的。”
他伸手碰了碰那支羽毛笔,指腹在磨损的地方轻轻摩挲,“上次整理书桌时翻出来,想着放这儿看着……也踏实。”
暖黄的台灯光落在他发梢,平日里总是紧绷的肩线,此刻竟也跟着柔和了几分。
哈利没说话,只是走近了些。
他忽然注意到书桌最里面,还压着一张折得整齐的羊皮纸,边角都被磨得发毛。
那是我写给珀西的便签,当时只随手写了句“别总为工作熬到半夜”,没想到珀西连这个都留着。
空气里没有了刚才走廊的凉意,只剩下台灯的暖光,裹着两个人没说出口的、关于同个人的想念。
珀西的指尖还停在羽毛笔上,目光却转向哈利,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试探:“听他们说你能在黑魔王手中离开,是不是他的关系?”
哈利的视线从那张羊皮纸上抬起来,喉结滚了滚才点头。
暖黄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书桌边缘那排整齐的魔法部文件上:“里德尔来抓我的时候,艾尔斯突然出现……他被里德尔抱着的时候,给教父施了个眼法,我是被教父拉着离开的。”
他顿了顿,声音轻了些,“我跑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艾尔斯的魔杖尖还亮着,我们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离开的。”
珀西的手指猛地攥紧了桌沿,指节泛白。
他盯着那支羽毛笔看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他从来都是这样,不管是对我,还是对你,总把危险往自己身上揽。”
台灯的光落在他眼底,映出一点细碎的光,像是在忍着什么,“之前他还跟我说,等这事结束了,要一起去霍格莫德喝黄油啤酒……”
空气又静了下来,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
哈利伸手碰了碰那张发毛的羊皮纸,指尖能感受到纸张被反复摩挲的温度:“他会回来的。”
这句话像是说给珀西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我们都等着他,跟他一起去喝那杯黄油啤酒。”
珀西的声音比刚才更低了些,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重量:“哈利,我不想对着你许愿,但是我想告诉你,艾尔斯也就只有作为救世主的你才能在里德尔那里带回来,你能做到吗?”
他说着,指尖从羽毛笔上滑落,垂在身侧轻轻攥成了拳。
暖黄的灯光下,哈利能清晰看见他眼底的红血丝——那是连日担忧熬出来的痕迹,却在说出这句话时,透着一丝孤注一掷的期待。
哈利没有立刻回答,他低头看着那张被摸得发毛的羊皮纸,艾尔斯的字迹仿佛还在纸上发烫。
几秒钟后,他抬起头,目光撞进珀西的眼睛,语气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我会的。”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按在羊皮纸上,像是在传递某种力量,“不止因为我是救世主,更因为他是我们要等的人——我一定会把他带回来。”
当我意识回笼时,周遭只剩浓得化不开的黑。
我伸手往身侧探去,指尖触到的只有一片冰凉的丝绒被面——本该卧在这儿的人,连半点温度都没留下。
这空落感瞬间攥紧了神经,我猛地坐起身,滑落的锦被顺着腰线往下坠,露出的皮肤上,深浅交错的红痕在昏暗中格外扎眼。
昨夜的灼热触感还残留在肌理间,里德尔那家伙的力道狠得像要把人揉进骨血里,怎么这会儿倒不见踪影了?
窗外连月光都没有,只有远处廊灯的微光隐约透进窗纱。
我盯着空了半边的床,指腹无意识地蹭过锁骨处那道还泛着红的印子,心里头又气又无奈——这个混球,大半夜的闹这出,到底跑哪儿去了?
深夜的会议室像被灌了铅,空气沉得能压垮人的脊梁。
食死徒高层们身着黑袍,规规矩矩地分列长桌两侧,却没一个人敢抬头——主位上的那道身影,明明周身没有半分戾气,可光是那漫不经心搭在扶手上的指尖,都让满室的人连呼吸都放轻了。
谁都清楚,这个时辰本是酣眠之际,却被主人一个召唤强行拽来,任谁心里都揣着忐忑。
可端坐主位的里德尔,偏生没半分深夜被扰的倦怠,黑色的眼眸在烛火下泛着细碎的光,嘴角甚至还勾着抹极淡的笑意,那股愉悦饱满的精神劲儿,与满室紧绷的氛围格格不入,反倒让底下的人更觉不安。
里德尔指尖轻轻敲了敲扶手,那声轻响在寂静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像落在每个人心尖的重锤。
他终于开口,声音里裹着笑意,却没半分暖意:“说说吧,那群凤凰社的人为什么聚集在一起,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要发生了。”
话落的瞬间,长桌末端一个瘦高的食死徒立刻起身,黑袍下摆扫过地面,带着几分慌乱:“主人,经过调查……好像他们有人要结婚,所以聚集开派对的。”
他头埋得更低,指尖攥着黑袍边角,连声音都在发颤,生怕这句“婚礼”触了主人的逆鳞。
里德尔挑了挑眉,黑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玩味,嘴角的笑意又深了些:“结婚?”他重复着这两个字,指尖停顿了片刻,随即又恢复了那漫不经心的敲击节奏,“倒是选了个好时候——不过,我倒想知道,是谁的婚礼,能让凤凰社的人这么兴师动众。”
满室的食死徒依旧不敢抬头,只有烛火在风里轻轻摇曳,把主位上那道身影的影子拉得很长,压得人喘不过气。
刚才回话的食死徒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补充:“调查到是背叛我们纯血家族韦斯莱家的亲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