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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我师正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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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书说到,官家一句:

“知,此乃何人所为?”

让那蔡京懵懂。心下紧是一番的盘算,也猜度不出眼前这文青官家的心思。

然,还未回答,却又听那文青官家冷言问下:

“汝,可还记得,那太史局郎中程远乎?”

蔡京听了这程远二字,便被惊的一个瞠目结舌。随口一声惊呼出口:

“程之山?”

这倒不是蔡京有意装糊涂,而是真的被弄糊涂了。

程之山与他虽同朝为官,倒也是个同庚。然那程远乃天官也。这玩意儿司天,蔡京纵是狂悖,也不敢擅自结交了去。于是乎,于这程远倒是话都没说过几句,更说不上一个相熟。

然,就是这素无瓜葛的两位,于崇宁年间,倒是一场颇有些个渊源的纠葛。

崇宁年间,“星官祸政”中,带头闹事的,便是当时的权知太史局事的程远程之山。

那事闹的着实的一个鸡毛鸭血。蔡京怎又会不知道他?

彼时,蔡京也不知道这星官们为何要闹。

然那程远所言“彗出西方”有“兵丧大饥”之相,却是直指蔡京的“丰亨豫大”。

而后,便遭得元佑党殿上攻讦,其汹汹之势,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态。

以至于,蔡京强要了圣命,亲自监刑,殿前杖毙星官!

又用了手段将那程之山逐出京城,贬到汝州做了一任的八品的司炉。

若按了他当断不断,不留后患的脾性,如不将那程之山这帮星官其尽杀绝,也消不得他心头之恨!

然,汝州何地?

那是元佑党人盘踞经营多年的军州!这人,不在自家的地盘,且是一个不好下手。

蔡京无奈,也只能就此作罢。

然,元佑党人却不肯作罢。

崇宁五年,又发力,致使自家被免官为开府仪同三司、中太乙宫使。

虽是一场争斗下来,大观元年,又被拜为左仆射重获相位。又因南丹纳土,官拜太尉。并接受八宝,拜为太师,可谓一个位极人臣。

不过,崇宁年间的那场“星官祸政”终是埋下了祸端。

于大观年间,逐渐演变成了“慧入紫薇”的不祥之兆。以致自家被罢相,领贬太子少保,居住杭州。

此时,见这程远烧制“蔡字恩宠”款的“天青无纹的荷花盏”,却是一个百思不得其解。这程远此举,却是个欲意何为?

就在那蔡京还在想那陈年旧事,却又听那官家道:

“此物虽不是奏折,亦可视为程远之殉炉死谏也?”

这声“殉炉死谏”又是一个心下一震。呆呆了望了眼前这文青皇帝,心下惊呼:程远死了麽?

心下还在震惊之中,却又听那文青皇帝柔声斥道:

“可勉之?”

蔡京无言也!无论以前有何瓜葛,毕竟是人拿了性命保他。如今皇帝问下,也只能不停的以头触地。

官家却不想看他这仓首跪拜的可怜相,招手要过黄门公手中的《平疫十策》来。

提御笔写了提批于那《平疫十策》之上。行了文字,又拿了“一人”印章按下。

也不叫那身边黄门公,也不唤那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的蔡京。便将那《平疫十策》掷于地上道:

“从你之请,去罢。切勿扰了这清净。”

如此,这蔡京如常所愿,官家并没有复他原职,仍是太子少保之衔领了“平疫督办”的差事。

于是乎,便是拿了御批的《平疫十策》两只老腿紧倒腾,马不停蹄的办理平疫事宜。

然,这老货却不去三司,不经中书、门下,尚书三省。

咦?这些个政府办公的地方不去,那他要去哪?

哈,蔡京何人?

本就是历经三朝的官场老油条,手段着实的阴狠毒辣,行事也是个匪夷所思。时人与他那“天资凶谲,舞智御人”八字,亦非一个信口雌黄。

两党的了消息,均惧其手段,也不敢贸然插手发难。因为你不做事,便没有什么破绽可言。但凡你做了事,就能从中寻些个把柄来。

再不济,等了你做起事来,我们再行一个软磨硬泡之计,来一个出工不出力。毕竟“务要人推”。

待到事情推行不下去之时,大家在联合在一起,参他个办事不力也未尝不可。届时,便是个数罪并罚,倒是看你怎还有个生机。

那位说了,这蔡京不是元丰党人麽?怎的这元丰党也要整他?

蔡京?蔡京什么党都不是。他是自己党,也是皇党,皇帝偏向哪个党他就是那个党。

怎见得?这话说起来倒是费解。其实也不费解。

元丰党人致力新政、锐意改革。元佑党人虽因循守旧,然亦是个为国为民,求得一个稳字。

然,这种状态是神宗时期的事情。到了哲宗朝,就已然不是那么回事了,更不要说这徽宗朝了。两党攻讦,也只能愈演愈烈。只因两者所代表阶级不同。利益使然,不可调和。

彼时,高氏垂帘,主军国事。

为了巩固皇权,将这场原本只是政治观点、施政措施的不同的争论放大了去。遂,逐渐演变成了一场你死我活的政治斗争。

司马光死后,高氏却不甘于那元佑党团一家独大,威胁皇权。便又将其分为蜀、洛、朔三党。

自此,原本这场利国利民的改革,也逐渐异化为以个人恩怨的争执。最终堕落到成为小团体,甚至个人之间的争权夺利,和损人不利己的恶意攻讦。

到了这徽宗朝,新帝上位,皇权不稳,对这种愈演愈烈也是个有心无力,终是一发不可收拾。

蔡京也曾周旋两党四派之间行那穿针引线之事,然却是一个事与愿违。因为这玩意儿压根儿就没办法调和。

这场矛盾与争斗,似乎源于近乎某种莫名其妙的尊严问题。致使朝堂之中四、五个党团,连基本的貌合神离都不可能做到。

而且,如何施行改革的这个政治目标,是需要“君臣一体,全国之力”支持的。

党同伐异,知性交攻的话,倒是什么事也办不成。

索性发了性子,谁碍我的事就干掉谁就好了。只要领导赏识我就好,其他的再说吧。

毕竟口号喊得再响,没有皇帝赋予权利,喊得再好听,再让人振奋也是个白搭。

也别说蔡京是奸臣六贼什么的。纵观徽宗在位期间,也就是这“六贼之首”蔡京还能做出点事。

其他的麽,也就剩喷些个口水,多些个笔墨,写点东西骂人的。或者,干脆躺平了,作一个缩头乌龟,亲力亲为开展非暴力不合作运动罢了。

不过,蔡京此番倒是懒得理他们。拿了皇命的支持与童贯上下配合,通了枢密三衙,联了亲王宗室。将那些个带兵的、有钱的用利益拴在一起,一并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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