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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巽而止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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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无凭无证,冒充朝廷官员也是个大罪。究竟欲以何为,且要你这刑官,好生打了问个仔细。”

于是乎,那刑帐内又是一番呼爹喊娘的热闹。

到得傍晚,那两人实在熬刑不过,且是招了一个干净。

旁越便拿了口供,与那两人搜得身藏蜡丸密报,一并上呈了童贯。

童贯看罢且是一惊,那搜出的蜡丸密报绢书上赫然有书:

“有武康军帐下参军旁越者私分军饷,行贪墨之事。与城中疫情甚重之时纵手下于姑苏城下夜宴欢歌,通宵达旦,耗资弥繁不可计数也!”

然,心有余悸的又看另外一个。

上书:“武康军节度使童贯,勾结太子少保蔡京,不经疏密,不经三衙无旨私调平江、镇江两路兵马为己用。不经诸司库务擅调攻城军械,抛物入城,其毁者十之有八。按查:其粮重一石者,竟有半数草末砂石混杂其间。然又悉数尽抛入城中,以掩其贪渎之事。而城中不可得之一二矣。数日之内已过手粮秣万石有余。”

童贯拿了那密报绢书,且是一个两手颤颤。

怎的?

这卷书所写着实是给了他一个天大的冤枉也!

然,这冤枉却又是一个有嘴说不清。

现在倒是可查,就怕这事情过后的秋后算账,届时,那才叫一个可可的恼人的冤枉也!

别的不说,就这粮秣之物本是日销货,一旦到得城中,城里之人便是一个吃干喝净了去。

待到秋后与人算帐之时,你横不能叫人过来扒开肚子察数。即便是能,到那会也早就化作了粪便一并了帐。如此,倒是个查无可查。

但是,说这密报上所言是不是真有这回事?

哈,没有才怪!

如不是掺些个东西充数,又让那蔡京如何对得住此番共事的宗室亲王,带兵的将帅?

人家拿钱出来是投资的,不是为了赈灾!

那这样说便是发灾疫之财?

标准的,教科书一般的“发灾疫之财”!

但是,如果等那朝廷走完流程去拨款赈灾,且是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去。

咦?走流程不对吗?这也是避免贪污腐败!

是,没说走流程不对。

不过,按照元佑、元丰两党人斗乌眼青般的尿性,双方来一个非暴力不合作,倒是且有得等。

不是我故意为这蔡京、童贯二人脱罪。

自古这人性,且不是一个好坏所能定论。世界也不是一个非黑即白。正义,也不是你所想的正义。

哪位说了,迟到的正义也是正义!

你这话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我就知道“Jticedeyedisjticedenied”。

是一句英国的法谚,翻译过来,大概其意思是:

“司法程序必须是及时公正的,否则即使结果公正,程序上的延误也会使裁决失去正义性”。

按照这个意思来,所谓“迟到的正义”也就不是正义了。

即便是,迟到的也只能算是一种补偿。跟“正义”没任何关系。

这人都饿死了,你纵是给他上供一座米山他可吃得?

若,再细想了去,再阴暗些!

若是那所谓的“正义”并非只是一个“迟到”呢?

“迟到”,只不过是事情的真相实在是瞒不下去了,万般无奈下拉出个替罪羊。才有了这所谓的“迟到”的“正义”。

但是,若这肮脏,还能继续隐瞒下去,你说的这“迟到的正义”还会来吗?

所以,真正的正义是,你但凡能活着,我就不能让你死!

闲话少说吧,回到书中。

那童贯分别看了两手的两个卷书,战战了问:

“哪个是御史台的,哪个是皇城司的?”

旁越在旁亦是挠了头道:

“是那个衙门的不重要,且都是个有理说不清也。”

童贯听罢且是一个恼怒,瞪眼望了他叫道:

“怎处!”

旁越倒是不急,嬉笑了道:

“存其形,完其势。友不疑,敌不动。巽而止,蛊!”

此言典出《孙子兵法》。意思就是表面上按兵不动,让友军不产生疑惑,敌人不敢妄动。

“蛊”卦又是个巽下艮上。艮为山、为刚,为阳。巽为风、为柔,为阴。

意思就是,你的暗地里使招,桌子底下使绊子。

上面用一个高大上的缘由压着,让他动弹不得,

然,这话对于那童贯来说,却是一通夯里琅珰。遂又一个瞠目结舌看那旁越,满脸写着:你说啥?你说勒是个啥?

见童贯面色,那旁越倒是懒得跟他解释,便又抬头抠嘴,喃喃自语道:

“疫情麽!便是个路倒如麻。埋两人也不占些个地方。倒是这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却是个难缠……”

倒是嘴里说着这百足之虫,心下却想着那老医者。

此人倒是个蹊跷,有些个看不个透彻去。

此番一网下去,得了口供,与那蜡丸卷书密报来看,只是搜罗些个童贯与蔡京的不是。

然,与那日和龟厌所谈宋粲之事倒无瓜葛。

如是我做的此事,便不会说贪腐之事。因为这事牵扯过多,不足以定成败。说不定还会落得一个反遭其噬,倒是费时费力划不来。

若只揪住了宋正平父子,倒是有些一击必中的可能!

怎的?藐视皇权,视朝廷法度于无物!

就这两条就能将那蔡京、童贯这不世之功毁得一个连渣都不剩!

咦?怎的能牵扯到蔡京、童贯?

你也不看看,这两人怎的做来,以什么由头做来这事。

一个在京城拜正平为师,一个在姑苏效仿了宋正平扛了“童贯在此”的大旗,玩命的表现?

然,此事吊诡之处在于,却是无人将此事作为一个把柄来用。

倒是这些人笨吗?

以旁越多年冰井司的经历,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高手自有其人!

那表面痴痴呆呆的老医者,肯定是有问题的!

说不定,就在自家说这“巽下艮上”之时,人家的小风刮的也是个迅猛,不知不觉中掏空了自家的跟脚。

心中所思怠慢了那童贯。

却听的那童贯问道:

“怎的埋了了事?”

旁越听得此话,这才从那老医者之思中醒来。便笑了一声,看了一眼那童贯周中的密报,嬉笑了道:

“殿帅,不知这密报落于谁家?”

童贯听罢,便是气的笑了出来,道:

“怎是个糊涂?皇城司探事,御史台监管,自是要上呈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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