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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挖坑填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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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便揽了那校尉的脖子,边走边道:

“带两个人去城郊……”

那校尉却是个退缩了想要跑,口中却问了:

“二爹莫要顽了,深更半夜的,去城郊作甚?”

见校尉这般的不解的表情,旁越却又小声了吩咐:

“寻一焚毁民房,挖一深六尺,三尺三宽的坑……”

那校尉听罢便是浑身一哆嗦,望了一眼乒乒乓乓作响的中军大帐,心道:还挖坑?那不是又一个大的吗?幸亏我没往里面跳!填进去了,这会出来出不来还不一定呢。

于是乎,便抿了嘴嬉笑的摇头,表示打死都不去!

那旁越见了这校尉如此,便硬掰了那校尉的头回来,手下照定那校尉的肋骨,使劲戳了,口中道:

“你当我……跟你……顽麽?”

那校尉吃疼,料定此番却是真话,赶紧护了疼,连连叫了:

“去!去!二爹,我这便叫人来……”

旁越听这话来,便松了手,望那校尉点头道:

“嗯,孺子可教也!”

那校尉挣扎了出身,揉了痛处,问道:

“二爹做何用处?”

旁越听了,便望了天,抠了下巴思忖一番,突然看向那校尉,认真道:

“啊!汝度之?”

那校尉饶是惊恐的望了眼前自家这二爹,心道:我猜个鸡毛啊!反正不是啥好事!

再想问,却见旁越又是个一步三摇,晃晃荡荡的走远。

问,是不能再问了,况且问了也不会说。那校尉只能挠了头叫了人,一路寻了去,找那二爹口中“焚毁民房”去挖坑。

说这旁越为何让这校尉寻了郊外民房挖坑?

倒有他的计较。

因那疫情终会过去,原先居民自会寻了自家原先焚毁的房舍拆了重建。

然,那郊外民房且不是什么大宅,原先居民也非达官贵人。本就是些个小门小户,这钱嘛,自然也是能省就省。

只就着原先的夯土盖了,即便拆毁重建也不会再打什么地基,直接盖了房屋便罢。

咦?他们不用挖地基的吗?这一挖不就露馅了?

挖地基?想什么呢?

别的国家我不知道,我国的民房一般都是用木头做榫卯骨架。墙,也就是个遮挡作用,没有承重的功能。把柱子去挖地基那玩意儿。

别说民房,皇帝住的宫殿也那样。

一旦这民房盖好了,人入居了,不到不能住,倒是谁也不会再去动土。

于是乎,那两个皇城司并御史台的亲事、巡按,一旦入土,便再无重见天日之时也。

这事旁越盘算的一个精细,没什么后顾之忧。

倒是那日所见老医者却依旧是他一个心头大患也!

这人肯定是见过的,也不是那种似曾相识燕归来,是真真的一个熟识。倒是自家这脑子不如以前那般的好用,居然想不起来此人是谁!

见天光大亮,且也是个无心睡眠。又放心不下嘴上没毛的顾成。

便是一路思忖着问兵士要了马,一路晃晃荡荡的望那蟠门而去。

顾成现下却是跟那龟厌打得一番火热。本身就是个惯会伺候人的主,前后支应伺候的一个滴水不漏,却让那孙伯亮呆在一旁,无事可做。

旁越派下他在此,且是看中了这货的机警,头脑也能说得过去,留他在蟠门,自家这边也能省些心来。

话不多说,

旁越骑了马独自晃荡了到得蟠门外医者营地。

见有军士忙前忙后的搭建帐篷。心下不禁感叹了一声:这日子过得真叫一个快,算下来,已到深秋。这天气马上就要转冷,去年十月便有雪。今年倒是暖和了许多,但也怕天气忽然转冷。

想那医者到这姑苏城下,虽是个初秋,然也是个残夏暑热,衣衫单薄。

然这疫情却是个不减,姑苏依旧是个封城。且不知这天降的灾伐,还有个多久才能过去。

童贯也是个体贴。下令调拨了些御寒的衣物,帐篷炭火备用。又吩咐下管营的参将派些人手整理那废墟,且也不是翻新盖房,能抵挡些寒雨朔风便罢。

旁越却拿眼,于人群中找寻顾成,倒是个纷纷杂杂,且是不好寻来。

望见写有“茅山道医”招子下倒是有个年轻道人忙着分药。

此道人也是个认识,说是那龟厌的师侄,却不知叫个什么名字来。

于是乎,便下了马望那道士走去。还没走上几步,身后便被人叫了:

“二爹!”

觅声望去。

只这一眼,那气便不打一处来。怎的?见那顾成穿了龟厌的破烂道袍,这发髻也完成了牛鼻子模样,就差没把额头给剃光了。

见这货笑嘻嘻的近身来。那旁越便是一把将他抓过,捏了耳朵提了过来怒道:

“且是苦寻你不到,原是做了这番打扮!你且是要出家麽?我便舍了你去罢!”那顾成备拧了耳朵且是吃不住疼,便是双手攀了那旁越的,连连求饶道:

“在家,且是在家,二爹且宽些个手,疼,疼。”两人正在撕扯,却听的身后龟厌道:

“二爹来此,有失远迎,失礼的紧。”

旁越听了龟厌这话来,赶紧松了那揪着顾成的手,慌忙望龟厌躬身道:

“见过妙先生。倒是这‘二爹’叫不得也。”

龟厌听了这“叫不得也”便是一怔,怎的?这二爹也是旁人叫不得的吗?

遂,还礼道:

“倒是贫道唐突。”

说罢,便请那旁越入座。

旁越却不坐,只是躬身跟在龟厌身后,口中解释道:

“妙先生且不能如此说来,此间倒是有个因由在里面。且是要吃了暗亏在里面。”

龟厌,伸手取了铁壶过来。

然,那壶中水少,只倒出了一杯来。遂,双手捧了与旁越,口中“哦?”一声,且想听了这“因由”为何。

旁越赶紧双手接过,触了额头,算是谢茶。于旁边坐了,低头回道:

“妙先生有所不知。边关比不得内地。连年征战倒是拉下这满城的孤寡。殿帅不忍边关将士遗孤生无依靠,便是收拢了来认作义子干女……这久而久之,这帐下便也是个儿女成群也……”

说了,便望了周边忙碌的军士将校,眼中却是一番的欣然。然,又低了头,愧道:

“我本刑人无后,这帮孩子也是个孝顺,便也唤我做个二爹……”

遂又望了龟厌,笑了道:

“且做个儿女满堂之相,哄我这老媪开心!”

那龟厌听罢这番解释,倒是一个心下戚戚,不曾想,这童贯还有如此的大德。

遂,拱手与那旁越,犹自赞了一声:

“此乃大善!”

旁越听罢却是一个摆手,笑了道:

“妙先生这赞,咱家可领不得。倒是这声二爹,那柏然小爷也曾唤我来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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