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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阴兵前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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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两人走远,上了马往那军营奔去。龟厌望了两人匆匆的背影问那旁越:

“怎的让他同去?”

旁越却还了一个惊讶与龟厌,道:

“怎的不能他去?”说罢,便望了两人消失的雪中,笑了道:

“顾成与咱家一般,斗大的字也认不得一筐……”

说罢,又望那济行和尚欠身道:

“又如禅师所言,不识得草药,别人给他一把草也能糊弄了他去。”

说了,便是提了铁壶与那龟厌、济行续了茶,口中道:

“我见此人倒是稳妥,倒是能做些个事情,也省得他在此碍了妙先生的眼去。”

说这旁越倒是信任这王禄麽?

却是错的离谱。能得这旁越一个信任属实个不易。在此人眼中,人性本恶也。

倒也不是他生性多疑,与这积年的阴诡之中,只有把人心往坏里想才能保住自家人的性命来。

心下且是一个难以判断此人留在此地,究竟想干点什么。索性便来的一个以退为进。

一纸军令,将那军中贪腐的铁幕拉开一角。露出些个香饵,静待金鳌咬钩。

若那王禄是皇城司亲事,或是其他的党团,定然不会放过此次天赐良机。

自家先做了准备,将这一纸的令文且做一个探路石子用来。

倒是小手勿伸,但凡伸了手,定是让你缩不回去。

龟厌为人心正,倒是不曾看到这内里的一番阴谋阳算。只是看了那雪纷纷而落,一是个沉沉的愁闷。

然,济行禅师一句:

“此时天降大雪,吉兆也。”

便又打破了这各怀心事的冷场。

龟厌望了这大雪,却也说不出个吉凶来。

呆呆的望了漫天的铅云,纷纷而落的雪花直直的砸下。心下却想来,若是那重阳在此,必拿出铜钱,借了他的龟壳,实实的筛上一卦来。

然,此时雪降天暗,倒是分不出个时辰来。

这没时没辰,也是难为了重阳先生算不得个准数。

灵不灵的姑且不说,此时,心下晃过此子认真的模样,也是一个暖暖。

且望那远处混沌的天际,想那重阳的面目。

不过,重阳倒是没见到,却见那朦胧昏暗的官道之上,忽现两个不满十岁的孩童,扛了个招子蹦跳了一副玩耍了赶路的模样。

心下一怔,暗道一声,嗯?奇了?这天?小童?赶路?就这么没逻辑的么?

便瞄了眼,仔细的看来。

看罢心下却是一惊!怎的?那物且不是什么孩童。

见那两物形似侏儒,赤身,裹了一张兽皮,随风飘来荡去。跣足,脚踝处拴着铜铃,跟了蹦跳,叮当作响。头顶无发,却生的两个肉瘤,有绿毛环绕了那肉瘤生长。

心下便是惊呼一声:孽障!大白天的也敢出来?

想罢,也不敢怠慢,随手掐出来一个灵官诀,心道,再敢近些,便叫你个有去无回!

然,近些了,见那两物,生了一个驴脸牛鼻,其下,咧了海口,呲了獠牙。肩上扛了白幡子,却认不得上面何自。赤脚,与雪地里一路嬉笑蹦跳而来。

那龟厌见这两物走路滑稽,且笑了心道:原来是他!却不用那重阳算了!那重阳先生见了能不跑,我也敬他是条汉子。

这玩意,谁见谁跑。不是怕他,然,他后面跟了的,那才叫一个恐怖的存在!

然,值此灾疫之时若能见得此物来,便是一个大大的吉兆也。

于是乎,便松了手中的灵官诀,笑看那两物翩翩而来。

这心下想了美事,脸上却也有了笑模样。

旁越见了龟厌这狗得屎般的自家偷乐,便也跟了高兴,道:

“妙先生笑矣,定是吉兆也!”

济尘禅师接道:

“凶吉姑且不说,疫者,天之所以罚恶人,劝善人也。符合天理之常也。倒是这正平先生通晓阴阳之密,穷脏腑之源,不问善恶而救之,倒也合了好生恶杀的仁心。”

旁越本是问那龟厌,却遭那济行禅师抢白,心下便是不爽,又听闻这话里话外,倒是埋怨了医帅不问善恶而救,便是憋了气,斜了眼,诘问:

“咦?大和尚如是说,倒是埋怨正平先生夺天道之权也?”

那济行禅师看那旁越嘴脸,也是有些个急眼,便哼了一口气出来,双手合十道:

“阿弥陀佛,长史谬矣……”

遂,平心静气的,娓娓道来:

“正平先生且是仁心守正也。施药治病乃仁心也,即药有能治不能治之,各异。则是以其可治者尽其道于人,其不可治者仍归其权于天,如是而已。怎是夺天道之权也?”

那龟厌看着两个老头言来语去的抬杠,却也是个不常见来,便饶有兴致的看了两个杠精贫嘴。然,那和尚的一番话来,且说的那旁越一个词穷。急急的张嘴,说不得话来,只能“唉”的恶叹了一声,怨怼道:

“你这和尚不修的佛法,却是满嘴的阴阳倒是个怪异。倒是念出一个法咒,拘下个神佛,免去这灾祸倒是大功德一件。可听闻得,女不侍二夫也?”

得,这下轮到这和尚词穷了。见那旁越的了口舌之胜,面露洋洋得意之态。再看那济行禅师,且只是一个闭目念经,然看得这厮的嘴形,倒是念的不是甚好的经文。

心道,没想到,这济行禅师嘴上功夫着实的了得,能怼的那旁越词穷。那话说的,挤嘚得这老太监都开始进行道德攻击了。

咦?这怎的能上升到道德?

旁越这话的言外之意很明白,就是:你是和尚,只因信了这佛祖才剃度出的家!但是半路又去找神仙玩,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这就好有一比啊,就像一个妇道人家,嫁了人就好好的守了妇道,好好的相夫教子!你这可好,又看到了一个美男子来。说白了,这就是一女侍二夫啊!

这就没意思了,你争论便是争论,抬杠就抬杠,说不过别人就进行人身攻击,不太仗义。不过一方一旦进行人身攻击,也就输了一个彻底。

咦?怎是一个彻底?都使阴招了,还不是输?占不到理,就说别人骂人,即便是街上的无赖泼皮也不堪行此行径。这就是老娘们骂街啊!

这话说的歹毒,见和尚闭了眼念念叨叨,他那两位师兄济尘、济严两位和尚的面目便又撞入心怀。

随口念出那济严法师送他师兄之语道:

“誓愿入山学仙道,修得长生力求佛。”

此话一出,倒是让那刚刚输了那嘴仗,神情郁郁的济行禅师心下一怔。

此语原为天台宗三祖慧思禅师誓愿文:

誓愿入山学神仙,

得长命力求佛道。

此偈,亦是这济行禅师本门佛道双修禅法精髓。

此时听得那龟厌随口念出,且是也想起他那两个师兄,倒是心内唏嘘,闭了眼口宣佛号。

旁越自是不知其中缘由,见那和尚闭嘴,倒是快哉。

张嘴刚要再说,却见龟厌看他一眼,便一个笑脸于他,道:

“此时无酒倒是寡味。”

旁越听了这话也是个傻眼。心道:你这妙先生,想一出是一出啊!这会子哪给你弄酒来?

且在犯愁,却听那旁边的孙伯亮道:

“上次我藏了一坛……”

旁越听了便照定那道长的屁股就是一脚,口中急急的道:

“怎不早说?速速拿来!”

孙伯亮按了一脚,却也不恼,赶紧起身前去取他藏了的酒。

见那伯亮匆匆而去,旁越也觉今日的话有些多。心下埋怨了自家:倒是怎的了?往常自家不是这样的?

先是逞口舌之强,得罪了禅师。这又是一个嘴快。便又失了谨慎。

心道:这孙伯亮本是龟厌的徒侄,怎的能由得自家呼来喝去?

想罢,便是满脸歉意的看那龟厌,惴惴的拱手。

龟厌也不怪他,看那孙伯亮取酒回来,架了酒坛与火上手忙脚乱的烫了酒。却也是不回头,口中道:

“且陪我喝上一碗?”

旁越听罢,心道,你说喝就喝呗,还用问来?权当我失言,浮一大白去!

刚想张嘴回话,却听得那济行禅师双手合十道:

“随仙长缘。”

旁越听罢便是个惊讶,呆呆了看那和尚。心道:今天算是开了眼也,和尚不守清规戒律了麽?喝酒?肉你吃不吃?

想罢却想出言揶揄一番,但见两人认真,倒是不像玩笑。

愣神间,却见那孙伯亮提了一勺就出来,在嘴里抿了一下,嘶哈一声且是个惬意。便欠身叫了一声:

“小道长。”端了酒碗满眼的期待。孙伯亮提了勺,将那酒碗筛了一个满满。

旁越却是不喝,颤颤巍巍的将那烫酒递与那龟厌,又接了伯亮递过来的酒碗,躬身递给那济行禅师,口中道:

“借花献佛。”

龟厌看在眼里,喜在心头,便举碗向济行禅师道:

“此酒敬那济尘、济严两位禅师。”

济行倒是不拘,拿袍袖遮了一饮而尽,随后,便是一声嘶哈。

却还未放下酒碗抹了嘴上的残酒,便是又被那龟厌递了一碗来,道:

“与长史递个盅去,也好过两人抬杠。”

于是乎,刚才还互怼甚烈的这对杠精,又变成一双渡尽劫波的兄弟一般。那热情似火的,恨不得睡到一个被窝里。

着实是见不得这俩老杠精虚情假意的兄来弟往。

只能别过脸去,不去看这肉麻。

然,却见那官道上的两物蹦跳而来,已经赖在眼前。

如此之快,着实的让那龟厌心下一惊!

这两个东西,究竟是什么玩意儿?且是说不来!

然却有诗为证:

头顶生双瘤,

瘤下绿毛发。

额头凸骨出,

鼻如倒笔架。

双眼生兽瞳,

海口满獠牙。

枯骨瘦肩小,

头比身子大。

残糜枯枝手,

指尖生鹰爪。

倒长磕膝盖,

脊背如龙虾。

身上裹兽皮,

腰间挂残甲。

手持招魂幡,

铁链颈上挂。

劝君多行善,

夜路莫遇它。

此物且有名,

巡路一夜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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