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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寒砦田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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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儒家思想,儒家哲学,说白了,就是一种道德修养的功夫,同时也是中国政治构架的基础。

之所以“外王内圣”是心里要有圣贤的品质,才能“外行王道”。

这是儒家传统的政治原则。所以,中国的政治学思想就是伦理学的思想。

而伦理学要解决的问题既多样又复杂,但基本问题只有一个——道德和利益的关系问题,即“义”与“利”的关系问题。

“学而优则仕”不是你学了多少知识,多少技能,而是你学的是否是圣贤的思想。也就是“义”与“利”谁决定谁,你是否有这个控制自己力量的“德”。而不是尽一切努力去达到你所谓的目标而不择手段。

所以,那刘荣便不再说话,只望那吕维躬身一礼。

再抬头,却是如同痴呆懵懂。却也忘记了自己是如何转身,如何走出那御史台书库。

倒是觉得那阳光分外刺眼,便是坐在那书库那高大的门槛之上,茫茫然望那人影憧憧,忙忙碌碌的御史台大院中的寒鸟空林。

且不说那年下的京中。

银川砦的寒冬饶是难挨,连天的大雪倒是连场的下,一天也不曾停过。

西夏人倒是个无扰,且不是不想来抢了粮草过冬,饶是一个真真的打不动也。

时,有叩城者求入者络绎不绝。

听闻,夏国境内闹了白灾,牛羊牲畜冻死不计其数,人不得粮食,亦是饿殍遍野。

倒是祸不单行,前些日子又得一个狼灾加持,饶是与那些个牧民一个大不祥。

草原受两灾的夹持,于银川砦的民众倒是一个无感。

因为那粮食便在秋天就早早的收割了一个干净。如今,粮食与人,秸秆给了牛羊,无忧无虑的猫冬去者。

西夏虽学那宋,也推广了些个耕作、桑麻之术。

然,因其土地贫瘠,缺风少雨,终是耐不得那般的辛苦,游牧,终又占了主要经济来源。

今年自秋后,便是个连天的风雪,而成了一场白灾。

圈养的牛羊也是个没草过冬,更不要去说那野生之物了。

尤那狼群最甚,便是成群结队,呼啸牧场。那牛羊且是个凄惨,本是被那栅栏圈养,冬日又挤在一处取暖,逢那狼群围攻倒是无处躲藏。

然那狼群倒是经济,咬死了便也不吃,却刨开了冰雪埋了去,且作不堪之时拿来备用。

如此一来,与那西夏牧民来说,却是怎是一个惨字了得。

那狼群数目众多,动则百只,且只在夜间行事,来去无踪。群狼嚎叫了相互支应,再胆大的牧民也不敢出帐驱赶。待到天亮再看,便是整圈的牛羊化作一滩血水而片骨无存。

西夏军倒是想出兵,抢来些个粮草让这些个灾民能挨过这一冬。然却,也是个无能为力。

一则是,去年冬日,宋粲那一手油火守城且是让夏军一个折损过半。

咦?不就是一万的步卒吗?怎的折损了一半去?

哈,一万步卒?那是战死的!其他人基本上是饿死的!属于非战斗减员。

游牧骑兵和中原的军队不一样。军需?那是需要就地取材的,不是中原的那种粮草先行。出兵,就是为了抢一把回来。

来的时候,已经将那沿途牧民的粮食搜刮了一个遍了。就指望这把能抢了中原大把粮食来。谁知道又碰上了那小小的银川砦“病七郎”这等的恶人。

没抢来钱粮,只能回来的时候再搜刮。

来回两遍?你能指望他能搜刮出来多少?谁又能经的住两遍的搜刮?

于是乎,回去的路上又饿死了不少,饿的受不了,逃跑的也不少。

能剩下一半已经是治军有方了。

然更要命的是,直到现在,那夏国的上下也想不出个办法,去破解那“病七郎”的油火守城。

即便是去了也只是徒增了伤亡,看了眼城门而已。

二则,这出兵打仗也是要算经济账的。人吃马喂的不说,抢不到都算吃亏。

若是吃了败仗的话,那便又是一场亏了血本的买卖。这也就是那大白高夏国始终强大不起来的原因。

对宋,那仗打的,场场胜。那账,却也是个一本本的赔。

而如今,那大夏国面临的问题是,实在凑不出这些个大军出征的粮草。

抢劫的心,倒是一个踌躇满志。但是这经济账一算,便又是一个崩溃。怎么玩都是一个赔钱。

如此,银川砦无碍,但那守将谢延亭且是个不敢掉以轻心。便是学了那宋粲,上了军报与那太原节度使府,多要了火油备战。

那宋粲此时却是一个心静如水,依旧寻了那大槐下的青石坐了。

倒不是这宋粲懒惰,且是体内自发配至此所积累寒毒不得除却。纵是那医官费准寻遍了了那天华地宝也是不见起色。

然,却又因那半副仙骨在体内,这阴阳相克终是一个不可调和。于是乎,又内热发汗,再惹外寒侵体,倒是这身体依旧是个病病歪歪的瘦弱不堪。

那医官费准倒是想了个法子,将那门前青石烧热,让那宋粲披了裘皮风兜坐了,冬酒夏茶的先养了去。

于是乎,便见宋粲每日坐了大槐树下的青石,一卷在手,煮酒烹茶的安逸。

酒是好酒,便是那童贯府上差人送来的陈年的复烧、西域的果酒。

但这茶嘛,却依旧是那马料中捡出的草料,倒了滚水全当茶沏了。

只这黑黄二豆仍不肯舍了去。

倒不是这宋粲念旧。经过这一场生死,再好的茶点与那宋粲也是索然无味,倒不如这马料中的黑黄二豆入口。

然,这生豆子,此时却吃不得了。被那谢夫人着人泡了水,又细细的炒了去。

对宋粲哲宗没苦硬吃的做法,众人也曾极力劝说。然却也是个无果。

医官费准便验了那草料茶,见里面那几味生津升阳的草药,也是自认了自家的浅薄。谁让人家爹是医帅呢?况且人用的也是个对症。

于是乎,众人便随了他的性子,做得一个不闻不问。

如今,却是个无忧,闲了也是个无书不读。

书闲之余,便是眼看那城廓炊烟袅袅,耳闻岗下朗朗书声,日出而起,日落而息,饶是一个惬意也。弱势变化嘛,也不是个没有,倒是身边多了那黑狗为伴。

那黑狗也是奇了,虽不能人言,且是甚知人意。

除却那宋粲唤他取物,便如同粘在那宋粲身上一般。或卧于脚边,或奔跑于身侧而片刻不离其左右。

那宋粲且不嫌它,倒像是得了一个宝贝一般,唤它做个“元黑”。

也是思念那校尉宋博元,便摘了一个“元”与它。

如此,便是如同那校尉博元在旁一般。

有了这“元黑”在侧,倒是省了那曹柯来回的辛苦。

于是乎,这边远的寒砦,却给了那宋粲一个难得的清静。

且是远离了那朝堂,便再无纷纷扰扰的薪火相攻。

那诗酒田园,不外乎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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