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2 / 2）

“你杀了我那么多敬的人，爱的人，现在还敢说是我的兄弟朋友？”周昊剑指障月，无形剑气已盈满整座凌霄殿。

障月袖袍一拂，看不见的剑气威压立时被一阵清风破解，殿内再次恢复如常。

“周昊，这一千年里，你在凡间的种种经历，其实我都在密切关注着，也许我们先谈一谈，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要做那些你不愿意看到的事了。”

障月一指点出，在他自己与周昊眼前的虚空中，顿时浮现出一面圆形镜子，镜面上有影像画面出现，正是在凡间的周昊，那个失去一身法力，平平无奇的平凡人周昊。

“你监视我？”周昊看着镜面里穿梭在白天与黑夜，过着平淡生活的自己，不由得皱起了眉。

“唉，我只是羡慕你们，如你以前所说，哪怕是一只只有一天寿命的蜉蝣，也可以振动翅膀，穿裂万古青天。

可我呢？我连蜉蝣都不如，我永远都只能一个人，待在这座如华丽坟墓一般的凌霄殿内，静静等死，却从未感受过生命的乐趣，存在的意义。”障月忽然轻叹一口气，黯然神伤道。

“障月，你……原来这就是彼世至尊的生活吗？”周昊闻言，不禁对眼前的这位彼世至尊有些同情起来，以至于他竟短暂忘记了那些深入骨髓的仇恨。

障月并没有注意到周昊的目光变化，他此刻正满心满眼地看着镜面中，那个做了一辈子普通人的周昊，其生命的每一天，每一刻，每一分，每一秒……似乎都是他障月梦寐以求的生活。

因此，他看得格外认真！

“周昊，你觉得……格林童话哪篇故事最吸引你？最让你印象深刻？”

障月看着镜面中出现的，周昊小时候在老家的阳台上，一边晒太阳，一边翻看格林童话故事书，那副如痴如醉的样子，真让障月感到由衷羡慕。

周昊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不断发动混沌大劫，毁灭此世仙凡两界的彼世至尊，竟然会问自己这样一个意想不到的问题。

但他毕竟还是打心底里把障月当作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因此他仔细想了想，沉吟道：“两兄弟！我还记得那篇故事是格林童话里的最后一章，我看了很多遍。”

障月眼睛一亮，目光移向下方站着的红衣青年道：“想不到你跟我的想法一样，那你为什么会那么喜欢那一篇呢？”

周昊目不转睛，也在看着障月的眼睛，一字一字道：“因为那篇关于两个双胞胎兄弟的童话故事，让我想到了你，想到了我们以前为了变强的共同目标，而一起修行的那段日子。

故事里的两兄弟同样也是如此，他们为了成为优秀猎人，走出家门，不断旅行，期间有分别，也有团聚，有误会，也有悔恨，不过总算结局是美好的，两兄弟都成了那个世界上最杰出的王！”

障月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道：“不知道我们两兄弟的结局，是不是也能像童话里的他们一样，是个美好的大团圆结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