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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抱歉我们扰民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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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至于谢我吧,毕竟我的确就是这么想的,那么急促的时刻我也说不出第二种所以然了。”他目光躲闪了一瞬,定了定神后极力平静地低语道:“莫说是主子跪太监,就算是宫女跪太监,我都觉着相当不对劲。若给你五姐养成了遇到困难往奴才跟前跪的习惯,往后不是她永远受制于人,就是她发迹后回想起自己从前的卑微会寝食难安。”

“你纠正了她的谬误,是大功一件,若有朝一日我俩的关系当真可以展露在她的面前,她定会感念你的。而且这银票花得也不会那么令她难堪了,说不准还能由你亲手退回去…十额驸将银票甩在五姨姐跟前,啼笑皆非地嚷嚷‘我在你眼里是什么见钱眼开的东西吗’,想着都有趣极了。”她提出了一个格外美好的展望,他但笑不语,也没有去以实际情况反驳她。

“不对,你到底在含沙射影谁!”她本沉浸在遐想中,可不知怎的反应过来了一丝微妙,佯装气急败坏地挣身起来,又是偷笑又是狂乱地在他身上推搡捶打。

“我错了,我错了!”其实他真是冤枉,光顾着考虑到公主不记得前世所以不会往自己身上去寻思,竟然忘了今生也有类似的这么一遭。他手脚并用地从椅子上起身,一壁高举着双手认错,一壁疾步飞快地躲闪。

进忠都笑得见眉不见眼了,可见“认罪”的态度一点儿也不诚心,她一个箭步上前揪住他的衣领,阴恻恻道:“不,你还是说对了,我那还是头一回扮宫女,谁知被你这坏东西看见了,还试图压我一头,天知道我有多寝食难安,有多想除了你!”

这也是她头一回笑闹着以如此坦荡又不失调侃的语气说出她曾想杀了自己,这一抹她心中因“误解”而起的阴霾似乎已悄然散去,只余下一片温煦和暖的朗朗晴曛。

“除了我?嬿婉想怎么除了我?嗯?”为了印证自己心头隐约升腾起的那个猜想,他鼓足勇气衔起一弯窃笑,侧首望向她,连连挑眉,并顺势伸出一根手指在她眼前摇了摇。

“我…”她被进忠的突如其来的厚颜无耻所惊,语塞了片刻,忽然噗嗤一声无厘头地大笑起来,又坏心地抓起他的辫子往他脖颈上绕。

“看我勒不死你!”看进忠落拓不羁的模样,他应是确如他曾经所言一般分毫也不在乎了,于是她边笑边以发辫围了他两圈,又伸出另一只手戳在他的鼻尖上,戏谑着嗔骂他。

“那不成,我害怕,得跑路了!”说时迟那时快,他从她手中将自己的辫子一把抢下就撒开腿脚大步逃窜。

脚下忙乱异常,但他的内心却无比地安适。她的言辞最有理有据地印证了自己的猜想,她在与自己尊卑分明时因难以言说的怜惜之情而不愿自己道出不祥的字眼,很大程度来看应是考虑到了她的确有寻由头处置一个太监的权力和机会,因为过于符合实际所以才格外避讳。

而如今她将自己视作额驸,她不再有随意对自己生杀予夺的可能性,所谓的“杀死”当真成了完全意义上的戏言,反倒使她放松了许多,可毫无顾忌地信口谐谑了。

“跑这么快?有本事别停下,否则我一定扯你的辫子勒死你!”他忍着笑在柜阁、屏风之间七拐八绕地窜动,听得她微喘着气嚷嚷道,一回首见她离自己已仅有咫尺之距。

他加快脚步猛一扭身从低矮的杌子上跨过去,她伸手扑了个空,便越发气笑交加了,摩拳擦掌地撸袖指着他喝道:“像个泼猴儿似的,还敢躲!”

“不躲难不成还直愣着被你抓?”他也回首指着她取笑,还鄙夷地龇了龇牙,很快此举就引得了她一串银铃般的娇笑声。

她的眉宇间飞扬着兴会淋漓的神采,整个人都像一只翩飞着载歌载舞的新燕,看似暂且已然了无一丝黯然愁肠。他由衷地开心着,都顾不得甩开缠绕在脖颈上略显滑稽的发辫,瞅好不易令她撞到障碍物跌倒的一条道就径直转了过去。

结果不曾想到的是,春婵的房门倏地开了一条细缝,而且以他此刻的视角刚好能清晰见得春婵深色的衣料。

他下意识地停下来,局促地瞟了一眼那条门缝。春婵见状似“矜持”不得,也懒得“矜持”了,大喇喇地将门彻底推开,容色略有尴尬地直面他们两人。

公主自然也在刹那间缩回了原本高高扬起的手,敛了眉飞色舞的表情小步地挪过来,并最终挡在了自己的侧前方,似再度本能地想要横在自己和春婵之间起到调解甚至调停的作用。

鬼使神差间,他犹如头脑懵住了一般,竟双手作揖恭恭敬敬地向春婵深鞠了一躬,诚恳道:“抱歉啊,我和嬿婉的动静太大了,扰了您休息。”

她闻得进忠此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瞬后就笑得捶胸顿足几欲倒下,很快又改而一壁使劲地拍打他的肩侧,一壁哭笑不得地控诉他道:“进忠,你这是真把春婵当…”

他当然知道她想说“教引嬷嬷”四个字,但他反应过来已羞得抬不起头,胡乱地打断道:“我道歉就是了,求你别再描了。”

与进忠调侃的间隙里,嬿婉清楚地以余光瞥到春婵的面容,见其有一瞬居然展露出了与以往的强颜欢笑截然不同的神色。她当真舒眉展颜,向着自己会心一笑了,甚至虽有几分惯常的无可奈何,但其中隐现的俏皮之态远大于苦恼。

“公主,您要不稍微…嗯…稍微克制些,别一直追着进忠公公,反之公公您也是,小点儿声吧…这夜深人静的,万一传到打更人的耳朵里就完了。”春婵艰难地以不那么过分的措辞低声提议道。

“好好好,我们注意,我们一定注意。”春婵几乎是在无意间顺着自己的思维当真充当了嬷嬷一角,她心下越发地想笑。但经进忠的打断,她也觉着若春婵问起,自己这么答有些不太礼貌了,所以她又尽可能地将笑声咽回去,佯作格外郑重地躬身应下。

公主虽没有再度点破,但话里话外多半还是拿春婵当管束他俩的嬷嬷看待的,也可能是故意想引自己忍俊不禁,否则何须如此认真地向其行礼。他抿着下唇硬生生耐到公主好言好语把春婵哄回屋里,终于绷不住掩面闷笑起来。

“春嬷嬷都走了,你还乐呢!”春婵的房门一阖上,公主就走回来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

“的确该是春嬷嬷走了我才能乐啊,嬷嬷横着一张铁板面孔管着咱俩,我还能嬉皮笑脸不成?”他一寻思出她言辞里的漏洞,连忙反驳道。

不得不说还挺有道理的,她不作声了,但顺势一勾进忠的发辫,以他辫稍的穗子扫他自个儿的脖颈。

“你总对我动手动脚的做什么?”若不是太痒,他还能再多坚持一会儿,可是以她此刻的手法,他却只有边躲闪边轻声表达自己“不满”的份儿了。

“没接着勒你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呢。”她嗤地一笑,旋即把他的辫子理回原状,捏着他的辫稍引他随自己走回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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