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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8章 绵长的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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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的鱼肚白渐渐染上淡金,山风里添了丝暖意。灵木域主果然在药圃里,手里拿着小铲子,正给那几株当归周遭再培些新土。晨光落在他沾着泥的指节上,倒比昨夜廊下的灯火更柔和些(俯身时,看见土里藏着颗青岚域主昨夜掉落的玉佩,捡起来擦了擦,揣进袖袋里)。

青岚域主从柴房抱了捆干柴出来,见他蹲在那里不动,便放轻脚步走过去。“在瞅什么?”他的声音带着刚醒的微哑,惊得灵木域主手里的铲子差点掉了,回头时眼里的晨光晃了晃,像把碎金撒进了水里(拍了拍土站起身,“看这根须,昨夜该是又长了些”,说着往他袖袋里塞了颗梅子,“刚从腌罐里捞的,尝尝?”)。

灶房的烟囱先冒出了烟,阿月正把煮好的药茶往陶壶里灌,姬云帆蹲在灶前添火,火星子从灶门跳出来,落在他的鞋边又灭了。“陈皮翻出来了?”阿月回头问,手里的陶壶冒着白汽。姬云帆“嗯”了声,往灶里塞了块松木,“在西厢房最里层的木箱里,还裹着油纸呢”(火光照着他的侧脸,想起昨夜阿月笑他时眼角的细纹,像藏着好几段没说的日子)。

玄黄域主拿着针线坐在廊下,怀里的布老虎缺了只耳朵,旁边放着阿月找给他的碎布,是块带着浅蓝花纹的绸缎。他穿针时眯了眯眼,指尖有些发颤,试了三次才把线穿过去(针脚歪歪扭扭的,倒和沙海域主绣的海浪纹有几分像,自己先笑了,想着孩子们见了定会拍手)。

石桌上的薄毯滑到了地上,沙海域主揉着眼睛坐起来,玄冰域主正拿着他的竹笛在擦,笛身上的露水被擦得干干净净。“天亮了?”他打了个哈欠,声音里还带着困意。玄冰域主把笛子递给他,“该去溪边洗把脸了,你脸上还沾着泥呢”(目光落在他乱糟糟的发顶上,那里卡着片干枯的槐树叶,伸手替他摘了下来)。

孩子们陆续醒了,最小的那个一睁眼就摸枕边的竹蜻蜓,抓在手里摇摇晃晃地跑到廊下,见玄黄域主在缝布老虎,便凑过去看,“域主爷爷,给它缝个花耳朵好不好?”玄黄域主把碎布往他眼前递了递,“你挑块颜色?”小家伙指着那块浅蓝花纹的,“要这个,像大海的颜色!”(布老虎的新耳朵渐渐成形,旁边的竹蜻蜓转了转,像是在催着快点缝好)。

太阳爬上山头时,药茶的香气漫了满院。青岚域主把陶壶里的茶倒进粗瓷碗,灵木域主摘了片刚冒头的薄荷叶放进去,“加片这个,喝着更清爽”。孩子们围着石桌坐成圈,手里捧着碗,小口小口地抿着,最小的那个被烫得吐舌头,惹得大家都笑了(玄黄域主把缝好的布老虎递给小家伙,他立刻抱在怀里,竹蜻蜓被塞给了稍大的孩子,像在传递什么宝贝)。

姬云帆背着竹筐要去后山采些新的药草,阿月在他筐里塞了个油纸包,“里面是刚烙的麦饼,饿了就吃”。他点头应着,转身时竹筐碰在门框上,发出“咚”的轻响(回头看了眼,阿月正站在灶房门口朝他摆手,晨光落在她的白发上,像落了层细雪)。

沙海域主和玄冰域主沿着溪边走,手里拿着竹笛,偶尔吹两声不成调的调子。溪水被阳光照得透亮,能看见水底圆滚滚的鹅卵石,沙海域主弯腰捡了颗,往玄冰域主手里塞,“这个好看,带回去给孩子们玩”(玄冰域主攥着石子,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像握着块不会化的月光)。

玄黄域主坐在药圃边的石凳上,看着灵木域主和青岚域主在给新栽的草药搭竹架,竹条在两人手里翻飞,很快就搭起了整齐的架子。远处的孩子们追着蝴蝶跑,笑声像撒了把碎银,落在草叶上、花瓣上,也落在他鬓角的白发上(摸了摸怀里的针线包,想着傍晚再给布老虎绣上两只眼睛,日子就该这么一针一线,慢慢织得满满当当)。

山风又起,吹得竹架上的新叶沙沙响,像是在数着院里的脚步声、说话声、笑闹声。灵木域主的药圃里,当归的根须在土里悄悄伸展,青岚域主插的竹片迎着阳光,那道浅痕越发清晰;灶房的烟囱又升起了烟,里面飘着麦饼的香气;溪边传来孩子们的惊呼,许是发现了水里的小鱼;而后山的小路上,姬云帆的身影渐渐融进了绿意里,竹筐里的药草该又多了些。

这日啊,就像刚沏好的药茶,初尝时带着草木的微涩,细品却有回甘漫上来。那些夜里埋下的期待、清晨升起的炊烟、白日里的奔忙与嬉闹,都随着阳光落进泥土里,和去年的根、今年的芽、明年的花缠在一起,慢慢酿成了日子该有的模样——不慌不忙,却又满是盼头。

日头爬到竹梢时,阿月端着一盆晾好的药草走到晒谷场,竹匾早已被姬云帆擦得干干净净。她将药草细细铺开,阳光透过叶片的纹路,在竹匾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指尖拂过片半干的陈皮,想起去年晒它时,孩子们总来偷拿当零嘴,被姬云帆笑着追得满场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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