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胡安易主(1 / 2)
金铁交鸣,武器的碰撞声不断在耳边传来,呐喊和厮杀已经填满了胡安王国的王宫之内。
“当”一柄铁制的长剑被“叛军”的宽刃刀砍成了两段,王庭卫兵看着手中的断成两截的长剑发愣,却被呼啸而来的利刃砍掉了脑袋,无头的脖腔奔涌的鲜血直冲半空,染红了脚下王城的青石地面。
“该死的叛军!这些混蛋的武器怎么这么锋利,这不是铁制的武器,我们根本没办法防御!”一名王庭卫兵的队长看着交战的手下被对方削断武器,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不由愤恨的破口大骂。
自从一个月前,天明帝国与教廷国秘密达成合作,红衣主教奥尔芭多在得到天明帝国的势力支持之下,一跃成为教廷国最高权力的掌控者,奥尔芭多完全放下了背叛胡安王后马姆里的包袱,直接就把胡安王国给卖了。
他完全断绝了教廷和马姆里的联系,在失去了教廷的神权保护伞之下,马姆里脆弱的虚幻权力几乎一夜之间丧失殆尽。
失去了教廷的支持,胡安王国那些“后党”敏锐的察觉到这位王后很可能被教廷国放弃了,新的势力在暗中疯狂滋长,若是站错了队,很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于是这些官员果断的选择远离马姆里王后,这些官员很清楚,在无法看清新形势之前,起码要保持中立,不然就是把自己送进炮灰的行列。
在没有了这些官员支持的情况下,马姆里瞬间丧失了控制政局的能力,国家的权力完全被首相塔斯克,国王的妹妹绮丝丽公主以及治安官乔派克把持。
经过了一个月左右的准备和造势,在天明帝国势力的暗中扶持之下,绮丝丽公主联合治安官乔派克悍然发动了军事政变,他们率领“叛军”攻入王宫之内,首先挟持了国王德克胡安。
然后用他的名义宣布“废黜王后,整肃宫廷”,派人进攻王后所在的宫廷修道院。
负责守护王后的王庭卫兵在修道院门外与“叛军”发生了剧烈的交锋,双方互相砍杀互不相让,但暗中受天国支持的“叛军”已经更换了天国给予的钢制武器,轻易便可以将王庭卫兵的铁制武器斩断,让局面很快向“叛军”有利的方向倾斜。
短短一个时辰过后,修道院门前的广场上布满了王庭卫兵的尸体,鲜血浸染了广场上的石板,显出一片泥泞的血色。
“进去,把那个女人抓出来!记住,要活的!”乔派克一身板式铠甲,手中提着明晃晃的长剑,对手下的士兵命令道。
“是!”士兵们毫不犹豫的向修道院的大门而去,几人合力用小型的攻城锥撞开了橡木大门,正待他们闯进去抓人之际,一名身穿黑色长袍的女人缓缓走了出来,女人头上赤金底座的宝石王冠闪动着耀眼的光芒,显示着她不同凡响的身份。
乔派克看向女人,有些惊愕,他没想到马姆里王后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如此的镇定。不过旋即他便恢复了正常,现在他们已经完全控制了局面,他也不怕这个女人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马姆里,跟我们走吧!绮丝丽陛下要见你!”乔派克嘴角微翘,有些得意的说道。
“绮丝丽陛下?”马姆里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容“现在就称呼那个卑贱的女人为陛下了吗?”说话间,马姆里毫不隐藏对绮丝丽的鄙视之情。“一个宫女生下的贱种,居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简直应该遭到神的唾弃!她会遭受报应的!”
“住口!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用神的名义欺骗我们的日子彻底结束了!再敢对绮丝丽陛下发表无礼的言论,我让人打烂你的嘴!”乔派克见马姆里现在还敢这般狂傲,怒气直冲脑门,他厉声呵斥着,命令手下的士兵“来人!把这个女人带走!”
胡安王国王宫的议事厅里,烛火将阴影拉得狭长。
乔派克的铁靴踏过冰凉的大理石地面,甲胄碰撞声在空荡的厅堂里格外刺耳——他身后,两名士兵押着马姆里王后,她原本绣着银线十字架的修女袍沾了尘土,发丝凌乱地贴在颊边,唯有指间攥紧的小巧铜十字架,仍泛着被体温焐热的光。
“跪下。”乔派克沉声道,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
马姆里却猛地挣开士兵的手,抬头望向议事厅顶端的王座——绮丝丽正坐在那里,昔日素净的公主裙换成了暗红的王袍,金冠压着她的发,指尖漫不经心地敲着王座扶手,眼神冷得像冬雪。
“绮丝丽,你这个叛徒。”马姆里的声音嘶哑,却带着未散的傲气,“你背叛了你的哥哥和整个国家!胡安王国的土地,绝不应该让天国染指!”
绮丝丽缓缓直起身,目光扫过马姆里沾尘的袍角,轻笑一声:“叛徒?你倒是说说,是谁让胡安的贵族侵占修道院土地,是谁让商队堵在边境三个月,连教廷的救济粮都运不进来?是你和我那个昏庸无能有愚蠢的哥哥,是你的执念,把王国拖进了泥沼!”
“泥沼?”马姆里往前走了两步,被士兵再次按住肩膀,她却不管不顾地瞪着绮丝丽,“我是教廷亲授的修女,我守护的是胡安的信仰!你呢?你靠着天国人的支持,篡夺了你哥哥的王位,你才是胡安的耻辱!”
“信仰?”绮丝丽突然提高声音,手指指向议事厅壁上的地图——那上面,胡安南部的城邦旁,多了几个用红墨标注的“天国商栈”,“你的信仰,就是看着教廷在你需要时转身离开?
我派人去教廷求支援时,奥尔芭多在做什么?
他在忙着架空教皇,忙着和天国的大使做交易!
你以为你还是那个被教廷捧着的‘圣德修女’?
醒醒吧!马姆里!教廷早就把你当成了弃子!”
马姆里的身体猛地一震,指尖的铜十字架几乎要嵌进掌心。
她想起政变前,派去教廷的信使再也没回来;
想起圣光大教堂的钟声,再也没为她传递过一句“神谕”;
想起奥尔芭多曾在枢机院许诺“永远支持教廷的女儿”,如今却成了最锋利的嘲讽。
她忽然冷笑起来,笑声里满是自嘲:“弃子?也好。总好过像你一样,做天国的傀儡——他们给你支持,给你金钱,是想把胡安变成他们的殖民地!你以为你得了王位,其实不过是天国手里的一把刀!”
“我是刀,也比你握着腐朽的‘信仰’等死强。”绮丝丽从王座上站起来,王袍下摆扫过台阶,“德克胡安纵容贵族苛待百姓时,你没有说;
修道院的修士饿肚子时,你没有管;
唯独天国要帮胡安修水渠、开商路,你却跳出来喊‘背叛’——马姆里,你的‘反天国’,从来都只是为了守住你和德克胡安的权柄!”
马姆里的脸瞬间涨红,又很快变得苍白。
她张了张嘴,却找不到反驳的话——那些被贵族夺走土地的农民,那些在边境冻饿而死的朝圣者,确实曾跪在她的宫门外请愿,可她那时满脑子都是“不让天国势力渗入”,只让侍卫把人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