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门(2 / 2)
在金红霞光的映照下,巨门投下的阴影如同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远古巨兽,将半个山谷都笼罩在其中。那阴影的形状狰狞可怖,让人不寒而栗,仿佛它随时都可能从黑暗中扑出来,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黎明时分,东方的天空逐渐泛起鱼肚白,仿佛被一层轻纱所笼罩。在这朦胧的光线下,一轮红日正艰难地从地平线上升起,它的光芒如金红色的火焰,奋力地冲破黑暗,洒向那片苍凉的大地。
寒风呼啸着席卷而来,携带着沙尘,如同一群狂野的野马,奔腾而过。这些沙尘在风中飞舞,掠过断壁残垣,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沧桑。而在这片荒芜的景象中,有一个身着灰蓝色执法者制服的中年男人,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座雕塑。
男人的制服领口处,铜扣在晨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硬的光芒,仿佛是他坚毅性格的象征。然而,袖口处磨出的毛边却透露出他连日奔波的疲惫,这是他不懈努力的见证。
他抬起手,轻轻地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领口,露出了手腕上那道深可见骨的旧疤。这道疤痕如同一条狰狞的蜈蚣,盘踞在他的手腕上,让人不禁想象他曾经经历过怎样的伤痛。
男人眯起眼睛,凝视着那轮跃动的朝阳。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沟壑纵横的面容,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唯有那紧抿的嘴角,微微泄露了一丝决绝。
在他的身后,数十名同样身着执法者服饰的男女静静地伫立着。他们手中紧握着制式长刀,刀身在初升的阳光下泛着凛冽的寒光,仿佛是一群沉默的战士,等待着命令的降临。刀身在沙风中微微震颤,似乎也在呼应着男人内心的决绝。
"时间到。"
这三个字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一般,沙哑而低沉,犹如两块粗粝的石头在相互摩擦,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然而,这声音中却蕴含着一种无法抗拒的穿透力,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话音未落,只见他缓缓地伸出手,握住腰间的长刀。那刀柄早已被岁月侵蚀得斑驳不堪,锈迹斑斑的刀鞘与刀身摩擦时,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仿佛是在诉说着这把刀曾经经历过的无数杀戮与血腥。
"进门。"
最后两个字如同惊雷一般在空气中炸响,震耳欲聋。就在这一刹那,朝阳恰好挣脱了地平线的束缚,如同一轮燃烧的火球,猛然跃出。
刹那间,万丈光芒如汹涌的波涛般骤然铺展开来,照亮了整个大地。
而在男人身后,那些执法者们像是被这道光芒所唤醒,他们同时扬起手中的武器,发出一阵金属碰撞的巨响。这声音在旷野中回荡,连成一片惊天动地的惊雷,仿佛是在向世界宣告他们的到来。
风沙似乎也在这一刻凝滞了,原本肆虐的狂风突然变得异常安静,只有那猎猎作响的制服下摆,在朝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醒目。
这猎猎作响的声音,仿佛是在预示着一场即将席卷大地的血色风暴,一场无法避免的血腥杀戮。
随着他们那扇巨门,那扇镶嵌在天际间的巨门逐渐变了。
初始时,巨门仅有的一道门缝细如发丝,勉强漏出一线幽微的光。
随着执法者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数百号超凡者身上散发的气息汇聚成无形的威压,那道缝隙竟像活物般开始蠕动。边缘渗出粘稠如血浆的光晕,将执法者银灰色的制服镀上不祥的暖色。
当队伍前锋距巨门不足十丈时,门缝骤然扩张,从一线游丝膨胀成半人高的光瀑,门后隐约可见扭曲的回廊在光影中翻腾,隐约传来齿轮咬合的咔嗒声。
最前排的超凡者掌心已泛起灵光,他们看见巨门上的古老符文正在剥落,露出底下暗红如心脏搏动的肌理,而那道裂缝仍在持续扩大,仿佛有只无形巨眼正缓缓睁开。
进入巨门之中,里面却是另一番天地。
那是一片一眼望不到头的森林,入目便能看见一片磅礴的沼泽。
沼泽之中腐臭的气息扑面,面积之广一眼望不到边际,水面漂浮着腐烂的植物残骸,不时有气泡从粘稠的淤泥中翻涌而上,破裂时散发出令人作呕的硫化氢味。
灰黑色的雾气在低空弥漫,将天空遮蔽得一片昏暗,只有几缕惨淡的光线勉强穿透雾霭,映照出水面上扭曲的树根如同鬼爪般伸出。
空气仿佛被水浸泡过一般,潮湿而闷热,沉甸甸地压在人的身上,让人感觉像是被一张巨大的湿布紧紧包裹着。这种黏腻的感觉不仅停留在皮肤上,甚至似乎还能透过毛孔钻入体内,与血液混合在一起,让人浑身都不自在。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腐烂物和泥土的腥气,这股味道如此刺鼻,以至于人几乎无法呼吸。每一次吸气,那股味道都会直冲进鼻腔,让人感到一阵恶心和眩晕。
脚下的地面异常松软,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稍一用力,脚就会深陷其中。冰冷的泥水会在瞬间浸透鞋袜,然后顺着脚踝往上蔓延,带来刺骨的寒意。这种寒冷仿佛能穿透骨髓,让人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四周异常安静,静得让人心里发慌。除了偶尔传来的淤泥被搅动的细微声响外,再没有其他声音。这种寂静让人感觉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而那远处传来的不知名水鸟的怪异啼鸣,更是给这诡异的氛围增添了几分死寂和恐怖。
在这样的环境中行走,每一步都需要格外小心谨慎。因为稍有不慎,就可能会被暗藏的泥潭吞噬。那些看似平静的水面下,也许隐藏着深不见底的泥潭,一旦陷入其中,就很难再挣脱出来。而那些漂浮在水面上的枯木,也不知道西突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