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极地决战（2 / 2）
“原初奥义·混沌之枪！”
一把由四色光芒缠绕的长枪在林栋手中成形。
枪身不断变化着形态，时而是固体，时而是液体，时而是气体，时而是纯粹的能量。
凤凰与长枪在半空中碰撞。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停止了。
没有预想中的惊天动地，反而异常安静。
两股力量在接触点形成了一个绝对领域，所有的声音、光线、甚至是空间本身都被吞噬。
然后，延迟的冲击波爆发了。
轰！！！
以碰撞点为中心，一个直径超过十公里的能量球扩张开来。
球体内部的一切都被分解成基本粒子，然后重新组合。
这是创造与毁灭的同时发生，是宇宙大爆炸的微缩版。
北极的冰层在瞬间消失，露出了
但海水也立即蒸发，形成了遮天蔽日的蒸汽云。
地球的磁场都被扰动，全球的电子设备同时失灵。
当一切平息，林栋和塞拉菲姆都受了重伤。
林栋半跪在已经变成玻璃质的地面上，身上的防护全部破碎，金色的血液从无数伤口流出。
塞拉菲姆恢复了人形，但身体已经支离破碎。
晶体躯壳就像摔碎的瓷器，只靠着最后的意志勉强维持形状。
“真是...精彩的一战...你已经触及了第六极限的奥义。”
塞拉菲姆艰难地说道，每说一个字，就有晶体碎片从身上剥落。
“你如果能重生，第六极限对你来说也不难。”林栋擦去嘴角的血液。
塞拉菲姆摇头道：“我的力量在文明陨落的那一刻就固定了，而你，还有无限可能。”
它艰难地走向林栋，每一步都留下晶体碎片。
“最后...我有个请求...”
“说。”
“当你真的打败原初者之后...如果可能的话...请复活塞拉菲文明...”塞拉菲姆的声音越来越弱，“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那些无辜的人...他们不该因为我的失败而永远消失...”
“我答应你。”林栋郑重地说，“我会尽量复活所有被原初者毁灭的文明。”
“谢谢...”塞拉菲姆露出了一个解脱的笑容，“那么...请给我最后一击吧...让我的族人得到解放...”
林栋站起身，凝聚最后的力量。
这一次，他的攻击中没有杀意，只有慈悲。
“安息吧，塞拉菲姆。愿你在另一个世界找到真正的和平。”
“守护奥义·慈悲之刃。”
金色的刀光一闪而过，如同黎明的第一缕阳光，温暖而不刺眼。
塞拉菲姆的身体开始发光，不是毁灭的光，而是升华的光。
晶体躯壳一片片剥落，化作光点升向天空。
在最后的时刻，那些光点组成了无数个身影。
那是被囚禁了无数年的塞拉菲人的灵魂。
他们向林栋鞠躬，表达无声的感谢，然后消散在天地之间。
最后，塞拉菲姆的本体也化作了光。
但在完全消散之前，它留下了一个光球。
“这是塞拉菲文明的传承...”光球中传来塞拉菲姆最后的声音，“所有的知识...所有的记忆...所有的美好...都在这里...请不要让它们被遗忘...”
光球融入林栋体内，瞬间，无数的画面在他脑海中闪过。
一个美好的文明，就这样活在了林栋的记忆中。
【击败第五极限巅峰敌人】
【获得属性点：50000】
【获得因果点：5000】
【特殊获得：塞拉菲的传承】
【包含：全部科技知识、艺术理念、哲学思想】
【特殊能力：永恒之凤（燃烧生命力临时提升两个小境界）】
林栋握紧拳头。
他现在手里的因果点已经可以复活11个人了。
虽然对于23万的数字来说还是杯水车薪，但至少是个开始。
北极基地失去守护者后，防护系统开始崩溃。
巨大的能量柱渐渐暗淡，最后完全熄灭。
但就在林栋以为战斗结束时，天空突然暗了下来。
不，不是天空暗了，而是有什么东西遮蔽了太阳。
林栋抬头，瞳孔骤缩。
在地球的上空，出现了一只巨大的眼睛。
那只眼睛大得难以形容，直径可能有上千公里，虹膜是深邃的紫色，瞳孔则是绝对的黑暗。
它就这样悬浮在大气层外，俯视着地球。
不，说是眼睛也不准确。
那更像是一个通道，通向某个难以理解的维度。
“人类，林栋。”
声音直接在林栋的意识中响起，不是通过耳朵，而是直接作用于灵魂。
那声音包含着千万个音调，仿佛是无数个存在同时在说话。
这是原初者的集体意识投影，接近第八极限的存在。
“你杀死了我们的守护者。按照规则，你应该立即被处决。但你展现出了有趣的潜力。所以，我们给你一个选择。”
巨大的威压从天而降，林栋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抖。
这就是接近第八极限的恐怖，仅仅是意识的投影就能让第五极限巅峰感到窒息。
“第一个选择：成为新的地球守护者，代替塞拉菲姆的位置。你将获得永恒的生命，无尽的力量，还能保护你的星球一万年。一万年后，地球会被收割，但那时的你也许早已不在乎了。”
“第二个选择：继续反抗。我们会派出真正的军团——不是这些试探性的舰队，而是毁灭过无数星系的力量。三天之内，太阳系会从宇宙中消失，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选择吧，守护者。你有一分钟的时间。”
林栋站在原地，感受着那恐怖的威压。
一分钟，决定地球命运的一分钟。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
苏珊温柔的笑容...
卡露拉坚定的支持...
陈国安临终的托付...
23万亡魂的期待...
还有刚刚消散的塞拉菲姆...
“我选择...”
林栋睁开眼睛，金色的瞳孔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第三个选择。”
“什么？”原初者的声音出现波动。
“我既不做你们的走狗，也不会坐以待毙。”
林栋说道，声音传遍整个地球，通过某种方式，每一个人类都听到了他的声音。
“我选择战斗！不是三天后，而是现在！”
“如果你们真的那么强大，就不会给我选择的机会。你们在恐惧，恐惧我这个'异数'会成长到威胁你们的程度。”
“所以你们想要收编我，或者立即消灭我。但我偏不如你们的愿。”
林栋向着天空伸出手，做出了一个挑衅的手势：“来吧，原初者！让我看看所谓的第八极限有多强！”
“今天，要么人类灭亡，要么你们滚出太阳系！”
“没有第三种可能！”
天空中的巨眼剧烈收缩，显然被激怒了。
“愚蠢的虫子！你会为你的傲慢付出代价！”
巨眼开始凝聚能量，紫色的光芒越来越亮。
那是足以毁灭行星的力量，仅仅是能量的溢出就让大气层开始燃烧。
林栋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力量，根本无法对抗这样的攻击。
第五极限和第八极限之间的差距，比蚂蚁和人类的差距还要大。
就在这时，他的通讯器响了。
不是苏珊，而是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林栋，我是塞拉斯。”
离殇议会的议长！
“你终于露面了。”林栋一边凝聚能量形成防护，一边说道。
“抱歉来晚了。”塞拉斯的声音很平静，“我一直在等待合适的时机。现在，时机到了。”
“什么时机？”
“原初者集体意识离开母星，投影到地球的时机。”
塞拉斯说道，“你可能不知道，因为原初者的第八极限力量太过强大，所以我们的宇宙本身对于他们也有不少特殊限制。这个投影将会消耗了它们巨大的能量，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会暴露它们的坐标。”另一个声音插入通讯，是个女性的声音，“我是凯拉，离殇议会第二席。我们已经锁定了原初者母星的位置。”
“那又如何？”林栋皱眉，“就算知道位置，我们也没有能力...”
“不，我们有。”第三个声音响起，低沉而威严，“我是格罗姆，被毁灭的泰坦文明最后的幸存者，第六极限巅峰。”
第六极限巅峰！
林栋震惊了。
这种级别的强者居然一直隐藏着。
“不只是我。”格罗姆继续道，“离殇议会有十三名第六极限以上的成员。我们一直在等待，等待一个契机，一个能够真正威胁原初者的存在出现。”
“而你，林栋，就是那个契机。”塞拉斯说道，“你在短短几个月内从普通人成长到第五极限，这种成长速度前所未有。更重要的是，你拥有'异数'的特质。”
“所以我们需要你。”格罗姆说道，“不是因为你的力量，而是因为你的特质。你是唯一能够带领我们走向胜利的人。”
就在他们交谈时，原初者的攻击已经准备完毕。
紫色的光柱从巨眼中射出，那是纯粹的湮灭之力，所过之处连空间都在崩解。
“躲不开的。”
林栋咬牙，准备硬接这一击。
但就在这时，空间扭曲了。
十三道身影出现在地球上空，呈圆形将地球护在中间。
每一道身影都散发着恐怖的威压。
塞拉斯，第七极限初期，他的真身是一个由纯粹能量构成的光人。
凯拉，第六极限巅峰，她是某种植物文明的女王，身体是藤蔓和花朵的组合。
格罗姆，第六极限巅峰，巨人族的战士，身高百米，浑身肌肉如山峦。
还有其他十个，每一个都是被毁灭文明的最强者，每一个都背负着血海深仇。
“联合防御！”塞拉斯大喝。
十三人同时出手，各自的领域展开并融合，形成了一个覆盖整个地球的超级护盾。
紫色光柱撞击在护盾上，恐怖的能量爆发。
护盾剧烈震动，出现了无数裂纹，但最终还是挡住了。
“离殇议会...你们竟然还敢现身！”
“躲藏了这么久，是时候做个了结了。”塞拉斯说道，“原初者，你们的时代该结束了。”
“就凭你们？”原初者冷笑，“一个第七极限初期，几个第六极限，也敢挑战我们？”
“当然不够。”塞拉斯微笑，“但如果加上这个呢？”
他取出一个奇特的装置，看起来像是某种超级武器。
“因果炸弹。”原初者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恐惧，“你们竟然制造出了因果炸弹！”
“三千万年的准备，总要有些成果。”凯拉说道，“这颗炸弹一旦引爆，会逆转方圆一光年内的所有因果关系。简单来说，就是让一切回到'不存在'的状态。”
“你们疯了！那会毁掉整个太阳系！你们不是要保护这个文明吗？”
“是啊，同归于尽。”格罗姆狞笑，“反正我们的文明都已经毁了，拉着你们一起死也不错。”
“等等！”原初者的语气变了，“我们可以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林栋突然开口，“除非你们永远离开这个星系。”
“不可能！地球是我们规划了46亿年的农场！”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林栋看向塞拉斯，“需要我做什么？”
“作为引爆点。”塞拉斯说道，“因果炸弹需要一个'异数'来激活，否则会被原初者的因果操控化解。”
“也就是说，我会死？”
“是的。”塞拉斯没有隐瞒，“你会和原初者的投影一起湮灭。但你的牺牲会切断原初者与地球的联系，给人类争取至少一千年的时间。”
林栋沉默了。
死亡，他不怕。但是...
他看向地球的方向，那里有苏珊，有朋友，有他发誓要守护的一切。
“如果我死了，谁来复活那23万人？”
“我们会帮你完成。”凯拉说道，“离殇议会掌握着复活技术，虽然代价高昂，但我们会尽力。”
林栋深吸一口气，准备做出决定。
但就在这时，他脑海中响起了一个声音。
不，是一万个声音。
“本体，别冲动！”学者林栋急促地说，“我刚计算过，有另一种方法！”
“什么方法？”
“利用平行世界的特性！”科学家林栋解释道，“我们一万个林栋同时引爆因果炸弹，但每个人只承担万分之一的反噬。”
“理论上可行。”魔法师林栋补充，“但需要完美的同步，误差不能超过普朗克时间。”
“我可以做到。”军人林栋说道，“我这边有量子同步装置。”
一万个林栋快速讨论，制定着计划。
“塞拉斯，”本体林栋突然说道，“给我三分钟。”
“你要做什么？”
“创造奇迹。”林栋闭上眼睛，精神网络全开，“所有的我，准备共振！”
一万个平行世界同时震动。
每个世界的林栋都在做同样的事。
将自己的存在频率调整到完全一致。
这是极其危险的，稍有不慎就会导致平行世界的崩塌。
但如果成功...
“你们在做什么？”原初者感觉到了异常，“时空在扭曲...”
“没什么。”林栋睁开眼睛，瞳孔中倒映着无数个自己，“只是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人多力量大'。”
他伸出手，接过因果炸弹。
“准备好了吗？”他问道。
“随时可以。”
塞拉斯点头，虽然不知道林栋要做什么，但他选择相信。
“那么...”林栋将因果炸弹高举过头，“一万个我，同时引爆！”
瞬间，一万个平行世界的林栋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因果炸弹被激活，但不是在一个世界，而是在一万个世界同时激活。
恐怖的因果风暴爆发，但被分散到了一万个世界，每个世界只承受了万分之一的威力。
对于原初者来说，这是灾难性的。
因为它的投影是跨维度的，存在于所有平行世界中。
当一万个因果炸弹同时爆炸，它需要承受完整的一万倍威力。
“不！这不可能！”原初者惊恐地咆哮，“平行世界怎么可能同步！”
“因为我们本来就是一个人。”一万个林栋同时说道，声音重叠成恢宏的合唱，“我们有同样的意志，同样的目标，同样的决心。”
“这就是人类的力量——团结就是力量！”
因果风暴吞噬了原初者的投影。
接近第八极限的存在，在一万个因果炸弹的轰击下，开始崩溃。
“我们会回来的。”原初者投影最后的声音充满怨恨，“当我们首领的本体苏醒，你们都会死！”
巨眼破碎，化作无数紫色的碎片，然后湮灭。
原初者的舰队失去了指挥，开始撤退。
地球，暂时安全了。
【击退第七极限巅峰投影】
【获得属性点：10000000】
【获得因果点：1000000】
【获得称号：维度守护者】
林栋脱力地漂浮在空中，被塞拉斯接住。
“你做到了。”塞拉斯看着他，眼中满是赞赏，“你真的创造了奇迹。”
“这只是开始。”林栋虚弱地说，“原初者还会回来的。”
“是的，但至少我们争取到了时间。”塞拉斯说道，“接下来，是时候让地球真正强大起来了。”
林栋点头，看向蔚蓝的地球。
他的因果点已经能够复活一万人。
林栋会先复活那些最关键的人，让他们帮助地球快速发展。
而那23万亡魂，他一个都不会忘记。
即使需要一生的时间，他也会把他们全部带回来。
这是他的承诺，也是他战斗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