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龙枪,飞风马(1 / 2)
“咻!”一柄长枪刺入地面,挡住了持刀之人的身形。
谢钺纵身跃到抢前,抬脚挑枪,将枪横于胸前:“哪路货色啊?居然敢在皇家围场行凶?”
抱着三皇子逃命的太监,此刻才看清谢钺面容,连忙喊道:“谢三公子,这些人要杀三皇子!”
对面看到居然有人阻拦,立刻挥刀上前。
谢钺侧身闪躲,拉开距离,前扎拦截。
他趁机喊道:“会骑马吗?带着他先走。”
他此言一出,就听到侧面挥刀的声音,他立刻抬枪格挡,回身站立,稳稳的挡在三皇子面前:“小爷心地好,不会留你们性命,别怕!”
一个太监哪里会骑马,弄了半天也才将三皇子放在马背上:“谢三公子,您带着三皇子先走,奴才拦住他们!”
谢钺盯着眼前的人,冷哼一声:“虽然是蠢材,但还有些胆识。”
他话音刚落直接欺身上前,他知道这个太监没有能力带走三皇子,自己会路过虽是意外,但三皇子一直在哭啼,等下应该也会引来旁人。
自己就算没有办法将这些人全都斩杀,也定能拖到援兵救援。
“臭小子,别管闲事!”
谢钺今年不过十二,站在这些人面前自然显得弱小,可他的气势却是半分不让。
“闲事?你们敢动皇子性命,居然还觉得这是闲事?”
他冷哼一声,一招青龙献爪直刺向前,打乱对面几人攻势,抽枪回身,挡开对面的挥刀,顺势下腰回刺,直中一人心口。
他并未恋战,直接抽枪回落,再次拉开距离,眼神坚定的看着面前几人。
行凶的几人皆被长枪所伤,此刻低头看向伤口,才发现这个少年只怕不容易对付。
他们几人交换了一眼眼神,调整步伐,准备再次攻向谢钺。
谢钺自然没有错过他们的神情,知道他们定然是准备拖住自己,留出一人去接近三皇子。
他脚步微动,不动声色的调整重心。
看到对方微动,他立刻扎马前刺,打乱对方节奏,背枪回刺,再伤一人。
“哼,这样的功夫,也敢在皇家围场附近行凶?”
对方明显没想到他居然还能再伤一人,都有些呆愣,他却突然收枪,回身捞起太监的腰带着他翻身上马。
“驾!”他扶住三皇子的身躯,纵马向前冲去。
“啊啊啊啊……”这下不止有三皇子的哭声,还有太监的惨叫声。
“吵死了!”
谢钺一直对自己有清醒的认知,对方居然敢对皇子下手,很可能不止这几人,自己再等援兵他们可能也一样。
而他们那边的很可能来的比这边的还快。
他刚才能赢,不过就是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正经交手,他们想要拖住自己的可能性还是很大,毕竟他们只要一刀就能了结三皇子的性命。
所以刚才他一直说着大话,就是想让对方探不清自己的虚实,找机会逃跑,只要能遇到侍卫,就可以脱困了。
对方显然也没想到他居然会跑,立刻拔腿就追,人的腿虽然追不上马,但这马上坐了三个人,速度自然也没有多快。
但是长枪在手,马上的优势还是极为明显,对方有两人刚刚追上,就被谢钺挥枪横扫,再次打落。
又往前跑了一会,谢钺的眼眸暗了下,按说这里就应该有侍卫了,可此刻却没有看见,看来暗杀三皇子此事定然是有预谋的。
若是如此……
他看了一眼被他丢在马背上的太监,不动声色一脚就将他踹下了马,继续往前纵马而去。
“谢三公子……三皇子……”太监被摔的七荤八素,吐着嘴里的土,委屈地追在马后面,还以为是自己没有趴稳才摔下来的。
一路到了大帐的位置,谢钺才翻身下马,抱着三皇子向皇上的大帐冲去。
三皇子此刻哭的嗓子都哑了,自然引来边上人的注视,认知谢钺的都以为三皇子是被他欺负哭的。
“三皇子?”季成析冲到面前,看着谢钺,眉头紧锁:“怎么会哭成这样?”
谢钺早就嫌他吵,看到是季家人,一把将人丢给他:“有人要杀他,我正好遇见,可没空哄。”
“杀……”季成析的脸色一变,抱着人就转身离开了。
谢钺掏了掏耳朵,左右看看,去了娘亲的帐中。
“这是又去哪了?一脸灰?”安暄婉看到谢钺走进来,立刻起身抬手帮他擦着灰:“不是说了不让你去打猎吗?
这围场里的说法多了去了,当年就是你哥哥都不会随意冒头。”
“娘~”谢钺笑着凑到她耳边:“刚才有人要杀三皇子,我救下了。”
安暄婉闻言没说话,但是一转头看到他的神情,便知道他不是夸大,脸色立刻一变:“受伤了?几个人?三皇子呢?”
“碰到季大哥给他了,我就回来了。”谢钺坐到桌边倒了杯水:“也是巧了,我那马不听话……
娘,能不能给我买一匹好一点的马啊,那马腿又有点跛,刚才跑起来的时候也不稳,不然肯定一开始就跑掉了,哪还会被人追上啊。
哦,还有枪……”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好像有倒刺,又扎手了!”
安暄婉听到他的话,走上前一把掐住他的耳朵,拽着他站起身。
“疼,疼……娘,水……我再喝一口,哎哟,哎哟去哪啊?”谢钺被提溜着到了大帐,正好遇到孙海公公准备去请他。
“哎哟,侯夫人这是怎么了?皇上正准备让奴才去请三公子呢。”
安暄婉一听估计没有大事,这才松了手,笑着说道:“他说刚才打架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伤着人了,我想着带着他来赔罪。”
“我明明说的是……”
“闭嘴!”安暄婉瞪了他一眼。
谢钺揉着耳朵乖乖闭嘴,跟在娘的身后走进了大帐。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安暄婉拉着儿子行礼。
“平身。”贺昌锦看着跪在
“啊?”谢钺摇头:“不曾,臣打不赢就跑,哥哥教的。”
“咳……”安暄婉清了下嗓子,瞪了谢钺一眼,才出声说道:
“皇上,今年侯爷和谢镶都不在京中,所以围猎才会将谢钺带来,让他长长见识,刚才他回来说是打架了,想着不知道伤人了没,便带着他来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