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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渡尽劫波兄弟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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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定睛一看,平祟侯的侧脸多了道红印、嘴唇也被打破了,而孟铁匠险些飞出了擂台。

原来是刚才孟铁衣一时贪心,以为终于抓到了决胜的机会,不顾一切地进攻,结果被铁枪杆狠狠地扫中,而左宣辽也并没幸免,晃动的木杆抽在了他的脸上。

孟铁衣赶紧起身,他嘴角已经渗出鲜血,似乎胸口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第十三合,孟肋着一处,左脸着一处,平!”

1097年6月14日,玉门,10:53

不远处,仇白和陈一鸣仍在观战。

“仇白。”

“干嘛?”

“你觉得谁武功高一点?”

“现在还看不出来,至少招式上难分高下,说到底比拼的还是体力……反正他俩武功肯定比我好。”

“真的假的?”

“不骗你,我对自己的水平还是有数的。”

“你不是和宗师学了好几年吗?三年?”

“他们肯定见得更多、练得更久啊。我说实话,我在宗师身上学到的东西并不多,我基本上不会去主动请教他,他对我的教导也只尽于本分,毕竟你知道的,我和他关系并不好。”

“嗯……你这胳膊还挺结实的。”他顺手捏了捏,又拍了拍。

仇白在陈一鸣的假肢上轻轻一叩,立刻传出了沉闷的金属声,仿佛是在刻意“报复”他。

“对了,你是怎么想到让孟铁衣去和左宣辽比武的?”

“我想的很简单,左宣辽多少会念一些旧情,所以让孟铁衣去刺激他比较好。至于比武,这是孟铁衣自己的主意,他是真的想打左宣辽一顿。”

“闹到这个份上,你经营了几个月的事业肯定要迎来结果了,惋惜吗?”

“这怎么能算结束,只要工会在玉门的合法地位得到确立,那么我这段时间就算没白干了。只不过……我缺席了一个月,这帮家伙一点经济观念都没有,他们把财政状况搞得一团糟,以后一时半会估计只能在玉门发展了。”

“我一直没搞懂,你之前是怎么把这个组织做这么大的?我还以为能有上百号人就不得了,你居然弄了几千人。”

“起步是最难的,要先找到一帮能够听话的铁哥们,我最初还获得了一个落魄帮派的支持,然后干些脏活、赚了大钱,这就有资金和组织上的基础。组织方式就类似于黑社会嘛,越来越多的人认你做大哥,认你的势力,那么你就确确实实有了power。”

“你以前在乌萨斯,也是这么起家的吗?”

“那时候我沾了塔露拉的光,而且感染者们不需要花钱去收买、不需要动用人际关系去影响,只要有口吃的、能支个帐篷,那么他们就会源源不断地来投奔。整合运动更像是义军,而不是一个黑社会组织。”

仇白笑着调侃:

“你这么一说,我感觉我像我娘当初一样,都入了贼窝,莫名其妙当了压寨夫人……”

“只是组织结构上接近于黑社会,当然,组织的目的也主要在于追求建筑工人和落魄武人这些人的利益,和一些黑社会很像、他们也是只追求小部分群体的利益。为了扩大组织的影响力,所以我在月初进行了很多演讲,不然煽动不了那么多人。”

仇白又有些不开心了,因为陈一鸣没顺着她刚才的话题讲下去。

“不过我现在明白了一件事情。”陈一鸣继续讲道,“哪怕是在炎国这样布满天罗地网的国家,我也能闯出一条路来!”

……

窗外的擂台上,孟铁衣手上的红缨枪已经在第十九合被折断,那一回合也凶险万分、差点就要决出胜负。

“给我换把弯刀!……不对,拿两把弯刀过来!”

刚接住空中抛来的双持小弯刀,孟铁衣就轻快地翻了一个跟头。

看来他还是要走敏捷轻便的风格。

左宣辽早就上了头:

“取弯刀来!”

一把半身高的硕大镔铁弯刀替换了手中的钢枪,人群中又爆发了一阵喝彩——他们好像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了。

左宣辽的态度也很鲜明,又要和孟铁衣反着干、又一定要和他对着干。

平祟侯以静制动,那么就轮到铁匠抢占先机了。

一个箭步、起跳接跳劈,十字般交错的斩击落下,碰撞出了耀眼的火星。

左宣辽向前扎步、奋力推动手中的厚重的弯刀,空中的铁匠则借力翻了个跟头,又和他拉开了距离。

平祟侯站在内圈持刀、缓缓踱步,步伐短小而沉稳。

铁匠站在外圈对峙,步伐跳脱而迅速。

两人面面相觑绕了几圈之后……

左宣辽率先发难,孟铁衣赶紧施出十字斩……

不对!左宣辽只是跺了个脚,摆出的是假动作,骗了孟铁衣一回!

孟铁衣攻势一出,就算小弯刀再怎么轻便、收回也是要时间的。

大刀在这个时候才真正挥出!观众也想不到这么厚重的武器居然能出手这么快!

防御的架势立足不稳,就算挨了这一下不致命,也要……

真是凶险,孟铁衣双手用刀柄架住了擂台的边缘,这才免于掉落。

但这个位置,这个角度,他一时半会能翻回台上吗?

左宣辽快步赶到擂台边缘,这次准备挥刀判决……

孟铁衣呢?

原来孟铁衣也是装的!

他不是上不来,而是刻意等待对手赶来!

又是华丽的大跳与空翻,孟铁衣落在了左宣辽身后。

两人不约而同地转身,长刀被双刀抵住,孟铁衣出腿踢击下盘……被左宣辽出腿截击成功!

两人的交锋之处又变了,武器在上方保持僵持,两人的双腿博弈了七八个来回。

左宣辽趁他出腿之际,再次猛推大刀。

孟铁衣的武器不可能角力得过,他直接向后倾倒——只是上身向后倾倒,双腿突然变招、一脚被膝盖拦截、可另一脚确实踢中了腹部。

左宣辽被一脚踢中,不得不后退两步卸力、差点踩到了擂台外边!

被甩飞的孟铁衣再次扑来,只不过这次左宣辽不再托大,而是选择了侧翻——在擂台边缘对峙属实自寻死路。

可是不对峙,又能如何呢?

翻滚之后,双刀立刻缠了上来,就是攻其立足未稳!

左宣辽无奈,继续打滚。

双刀继续追杀。

左宣辽继续打滚,避过了一个跳劈。

跳劈后接变招追击,左宣辽继续打滚……

一时间观众也看得捉急。

叮的一声,变局来了。

起身时,左宣辽预判得当,单手架刀防住了双刀下劈。

不只是防住……

左宣辽时机选的正好!正正好好折其锋芒!

下劈势头正盛之时,被左宣辽以大刀噎回,一次完美的弹反、让孟铁衣反受其害,他右手上的弯刀直接被打飞了。

接着,大刀横斩。

孟铁衣哪敢用小刀格挡大刀?他将弯刀向下一抛、又略微退步避过刀锋。

然后看准时机,一个翻滚,抢回弯刀!弯刀也从左手换到了右手上面!

左宣辽原本想,趁着孟铁衣翻滚、他也来个如法炮制,狠狠追杀一番。

只可惜,两人武器决定了两人的机动性不在一个层次上。

孟铁衣接连空翻、打滚,轻而易举地拉开了距离。

“前辈,接住了!”

另一把刀被扔回了他的手上。

两人折腾了半天,又斗回了原点。

……

1097年6月14日,玉门,11:17

“呼……”仇白喘着气,缓缓靠在了窗边。

“完事了吗……”陈一鸣又躺了回去。

“你还想再来吗?”仇白回头撩了一下头发。

“我问外面完没完事?”

“没有……我就是故意逗逗你的。”她还有些得意。

“下午再来。”

“真来啊?”仇白有点意外。

“他们要是真能战到下午,那我觉得……我们下午继续也不是不行。”

“最近觉得你越来越坏了。”她托腮望着窗外。

“嗯,我现在某种意义上,就是为了获得重岳的支持,然后牺牲掉一些弟兄们的利益,本来可以慢慢争取很多东西的。这么做确实有些不道德。”

“哎呀,我没说这个方面……你肯定知道我的意思,但你就是不顺着我的意思往下讲,唉,老是这样欺负我。”

“你不觉得这样很好玩吗?”他的手又开始轻抚仇白。

“不好玩,别掐我。你以前和塔露拉是怎么相处的?”

“……”

“哼,又不理我了。”

窗外又爆发了一阵喝彩。

左宣辽的拳脚遒劲有力,习武之人能从他的一拳一掌之间看出许许多多武学的痕迹。

孟铁衣的拳法则是厮混市井数十年后的凝练,将实用与阴狠追求到了极致。

标指插眼、封喉、撩裆,无所不用其极,不然,他如何对抗军中传承许久的正派功夫?

“他们的武器呢?”

“啥?”

“刚才不还是械斗吗?我去上个厕所回来,怎么打成这样了?”

“械斗没分出胜负,又开始比拼拳脚了。”

“哎哟……侯爷这一下挨得不轻啊。”

“平日体体面面的,今天能看他被打得鼻青脸肿,也算解气了!”

“我还以为孟铁衣真能把这个大官打得满地找牙呢……感觉他占到的便宜也不多啊。”

“你想什么呢?左宣辽要真是草包,怎么能坐稳这个位置?”

“不是,我觉得他年龄也挺大了,没想到打起架来还这么狠。”

“孟铁衣年龄比他还大一点。”

“这两人真有深仇大恨?仇人见面也不过如此吧?”

“都发狠了,都红了眼了。”

“能看到这样的对决,哪怕被杀头都值了呀!”

台上又震动了起来。

孟铁衣摁着左宣辽的脑袋狠狠地往地板上砸。

左宣辽还想扯住他的衣领,结果谁成想、这么一扯,居然让铁匠的衣服彻底不堪重负了,他那衬衣当即被扯下了半边。

当然,左宣辽也没能扭转自己的命运,被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孟铁衣毫不留情,骑在平祟侯的身上就打。

左宣辽挨了几拳之后,将腿使劲一蹬,总算给自己腾出了一点生存空间。

孟铁衣还想扑过来,但是被对方伸腿一绊,竟然直接扑倒在了地上。

左宣辽赶紧照着他的脑袋来了一段紧锣密鼓的冲拳。孟铁衣吃着痛起身,将左宣辽狠狠撞倒。

新的回合已经开始,但是云青萍已经不宣读结果了——要是平祟侯战绩不好看,他就不读,孟铁衣落了下风,他才大声宣布。

炎国官袍以大红和黑色为主,这倒有个好处。

上面溅了点血,也看不出来。

玉门将军除了脸上有点难看之外,样子倒还好。

反观孟铁衣,上衣已经被糟蹋得不成样了,浑身遍布淤青和血痕。

这一回合没啥好看的,孟铁衣一个不留神,被左宣辽从背后锁了喉。

一人在后面,想使劲勒晕对手;一人在前,拼命肘击对手的肝部,以求挣脱。

不知不觉,拳脚功夫的比拼,已经毫无章法可言了。

但是观众们的喝彩更加频繁了——只有这样的“比武”,所有人都能看得明白。

远处,一队军士急匆匆地赶来:

“快去让平祟侯停下,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了!”

“不准停!我说了,不准停!”

言毕,左宣辽就照着孟铁衣的面门狠狠来了一拳,打了他一个趔趄。

“妈的,比拼王八拳也看不出真本领。”孟铁衣吐了一口血沫。

“比什么!不论比什么,我都不怵你!”

左宣辽的步伐不再有以往的稳健了,如今两人都仿佛是孤注一掷的醉汉!

“比真功夫,就比源石技艺!”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们都不由得肃然起敬。

擂台上筋疲力尽的两人也重整站姿。

“取我军刀!”“我的铁锤!”

孟铁衣接过了陪伴几十年的铁锤,无数件兵器都经过它的捶打。

想当年,他响应朝廷号召,来玉门闯荡,凭借着铁匠的手艺在此落户。

最初上场打擂台,完全是为了给铁匠铺打出名声——结果,他也发现自己确实足够能打。

后来,他开始为左宣辽效力,那时候的朝廷不拘一格降人才,那时候的玉门人手急缺。五湖四海的好手都被征集去了玉门,去帮朝廷守住这边关。

时代让孟铁锤成了孟铁衣,让左宣辽成了平祟侯。

时代也让英雄回归了铁匠,让同甘共苦的将军坐回了办公室里。

其实那个各路豪杰和玉门守将亲如一家的时代,本来就是一场梦不是吗?

那个时代的其乐融融才是偶然,如今的形同陌路,才是必然。

可是……

人总要追求浪漫一点的生活,追求美好一点的梦想吧?

为什么从前的日子就不能回来呢?

曾经背靠背的战友,一人执铁匠的铁锤、一人执士官的军刀。

如今,铁匠还是铁匠,将军还是将军。

他本来就是一个普通人,完全是乘了时代的东风,才有机缘结识左宣辽的……

他本来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军官,完全是得了众兄弟的助力,才成为战功赫赫的平祟侯的……

但是谁又会承认呢?

铁锤与军刀相抵,没有物理上的碰撞了。

只有法术的比拼。

他们没有选择更好的施术用具。

只是选择了最习惯的施术用具。

法术的对拼让擂台出现了一丝裂痕。

好像让天上的乌云也露出了一线微明。

然后雨落下来,拍打着不肯让步的双方。

然后风拂过来。

然后夜晚的灯光亮起。

然后只剩最坚决的群众和官兵留作观众。

然后被岁月摧残的身躯再也经受不起法术的输出。

然后斑驳的头发提前变得花白。

然后两人在释然的大笑中齐齐坐下。

睡去。

1097年6月15日,玉门,7:19

“弄得真乱。”

起床之后的仇白头发也变得乱糟糟的,她晃了晃脑袋、不让头发遮住了视线。

“没事,退房之后,会有人收拾的……没想到会闹到这一步。”

陈一鸣看了一眼床头的烟灰缸,里面堆积了些许烟灰和烟头,他还是第一次抽这么多烟。

“现在走吗?”

“我躺会,腰疼。”

“你觉得这个结果怎么样?左宣辽和孟铁衣的事情。”

“超乎想象。”

“接下来呢?”

“肯定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就是新篇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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