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改头换面(2 / 2)
陈一鸣伸出左手释放火柱压制了其中一个,随后抛出右手的剑。
另外两人立刻大胆地用手杖剑攻过来,陈一鸣停了左手的法术,后退了一步,举起左臂轻易地格挡下了两人的轮番攻击,然后他们就被后方刺来的剑斩杀了。
再次转身,陈一鸣双手接剑,刺死了被烧得灰头土脸的另一人。
一分钟之内,特工们已经减员近半了。
其余的人不敢轻易靠近了,握紧了手中的法杖进行持续不断的法术输出。
敌人的数量从四的平方缩减到三的平方了,火力严重衰减。
在弑君者烟幕的配合下,陈一鸣能够单手挥剑格挡,还能腾出一只手为法术蓄力。
敌人吃一堑、长一智,这次提前采用了散兵站位,减轻大范围法术的影响……
可惜陈一鸣变招了,蓄力之后,一道青蓝的光束冻结了其中一人,数秒之后、另一个人又被冻结了。
冻结了第三人之后,敌人意识到这样做只会被渐渐耗死,但仅剩的六人冲上来、会有胜算吗?
敌人且战且退,但他们的时间确实不多了。
一座冰雕被靠近的弑君者打碎了。
“你有这功夫不能去杀一个活人吗?”
“难道不该先补刀吗?”弑君者反问。
“他们准备上车了?”
敌人留下了两人负责施法防御,剩下四人果断上了后方的车。
从旁观的角度而言,敌人放弃了远程法术压制,也是一步蠢招。
陈一鸣根本没有傻站在那施法,而是最快的速度冲锋,车边的两人简单招架两下后、就被弑君者偷袭而死了。
黑色的轿车形态发生了变化,上方架起了一门炮——然后瞬间被强烈的剑气削去。
陈一鸣跳上了车顶,天窗被迅捷猛烈的斩击击碎之后,火焰毫无阻碍地灌到了车内。
时机差不多了,陈一鸣向上飞起,地面上的车辆在火海中爆破。
“这些人身上好像也没有车钥匙,这些车好像有特殊的加密手段,我们要怎么追?”弑君者发问了。
陈一鸣望着远处的银色跑车缓缓降落:
“我来试试吧。”
“你能飞多快?”
“带着人的话……我没试过,你先上来吧。”
弑君者坐在了他的左肩头,陈一鸣顺势用左手搂住了她的两条腿。
他起身之后又掂了掂,一米六的弑君者应该远没有一百斤。
“要是赶不上,我就先把你丢下来。”
“有个铁胳膊就是好啊。”
“你羡慕?仇白都不知道嫌弃多少回了……”
“作战的时候好用不就行了,其他时候和我有什么关系。”
“唉。”
“他们是不是开得更快了?”
“需要我把你发射出去拦截一下吗?”
“等一下……你先加速……你能横着飞吗,让我先踩你身上……”
“踩这只手臂上,起码我不会疼。”
陈一鸣伸开了左臂。
“你还能再把距离拉近一点吗?”
“应该不行了……车子又提速了。”
“现在把我扔过去吧,往车的前面扔。”
在念力的辅助之下,陈一鸣用最大的力气将弑君者平抛了出去——
漆黑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了一个漂亮的抛物线。
坠落的弑君者险些就被车头撞到了,也不知道这种情况下去世会穿越到哪里……
烟雾瞬间罩住了整辆跑车,车辆随即减速,隐隐似乎有失控的迹象,大概是因为她把车胎扎了吧。
“住手!住手!”
陈一鸣仿佛没听懂一般,一举震碎了车窗,将代表公爵的使者拖出来斩首了。
“你又是谁?”
陈一鸣将头颅抛给了车里的一位埃拉菲亚。
“别……别动手……”
“我问你是谁,那边那个蠢货我认识,姓勒布朗,你呢?”
“我姓高多汀……只是公爵的亲戚……”他捧着头颅不知所措。
“那你呢?”
“我只是司机……我姓摩根。”驾驶座上的菲林说话了。
“那好,我来护送几位回去,有意见吗?”
“没……没有。”
“这车有备胎吗?”
“有的,我去换一下……”司机连忙下了车。
陈一鸣大摇大摆地坐在了副驾驶上。
弑君者也毫不客气地上了后座:
“估计也就只有我能陪你这么拼命了……”
“回去给你多添两个菜……诶?司机怎么越跑越远了?”
陈一鸣又把司机抓了回来,监督他完成了换胎工作。
驾驶的方向很明确——那就是高多汀公爵的庄园。
1098年4月1日,卡拉顿,8:34
“朋友们,我回来了,收拾一下东西吧,准备搬家了。”
陈一鸣和弑君者回到了家中。
陈晖洁警觉了起来:
“你把大公爵得罪了?”
“不算吧,他是个很典型的政治生物,我杀了他一些手下,但他并没有明显地表现愤怒;我向他介绍了我们在卡西米尔的计划、以及预期中的收益,他也并没有感到欣喜。但不管怎么说,明天起,我们就可以搬去高多汀公爵的庄园中暂住一段时间了。”
“……”
“你不开心吗?”
陈晖洁确实不太开心:
“如果罗德岛都不愿赞助你,公爵怎么可能……”
“不去试试怎么知道?仇白,来,抱一个……我们又要搬家了。你们跟玛嘉烈说一声,让她通知一下闪灵和夜莺,我们应该要换一个地方会合了。”
“好的。”陈晖洁拿起了通讯器。
“风丸那个小姑娘和你们报平安了吗?其实她可以不用跑了,卡拉顿很快就能恢复秩序。”
弑君者问他:
“我现在去联系雷德?”
“我去吧,你好好休息。”
在熟悉的绿意火花,陈一鸣再次见到了雷德——毫无疑问,双方都遮着脸。
不知不觉,陈一鸣也染上了整合运动的传统了,那就是遮脸——除了塔露拉和霜星、其实大部分成员在作战时都会遮住至少半张脸。
“雷德,我带来一条指示。往后本地的整合运动行动时,必须遵守当地法律,暴力斗争路线转变为工会斗争方式,加入整合运动的感染者职工必须加入当地工会,整合运动在当地的武装力量原则上也不能违背公爵的命令。”
“这……南方的整合运动被出卖给维多利亚人了?”
“公爵已经叫停了城内对于感染者的抓捕,并宣布解散城市议会,重新组织选举,以后的选举中,感染者社区也会作为一个选区。本地并没有在法律上禁止感染者担任公职,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雷德抑制不住愤怒:
“那我们和公爵的附庸有什么区别?我们还要等待来自乌萨斯的指示呢!”
“公爵作出了很大的让步,已经给足了整合运动面子,我们也要回应一下这位大人物的期待。”
“你到底是谁!是不是你在暗地里出卖了弟兄们?”
“这是出卖吗?整合运动的使命是什么?如果能够不流血、就立即给感染者带来福祉,那为什么还要追求流血呢?”
“塔露拉和霜火可没有这么教导过我们!这就是妥协,这就是背叛。”
“这就是妥协,但路线的调整不等于背叛……整合运动的路线曾经不也调整过吗?曾经我们可没说过,要继承乌萨斯帝国的衣钵、要恢复帝国尚未实现的征伐计划,那这算背叛吗?”
“我不会接受这种堪比投降的提议,我不会妥协。”
“那我会找出一个能接受的人来领导你们,你不用再担任现在的职务了。苏茜小姐,感谢你的款待,我们有缘再会。”
陈一鸣留下小费后离开了。
雷德的怒火依旧在无言中燃烧。
1098年4月5日,高多汀公爵庄园,16:27
玛嘉烈身着白色的礼服站在众人面前,华丽的礼服近乎露出了整个背脊。
“真的很少见到你穿裙子,没想到你穿什么都这么有气质。”
“哪里的话?陈小姐要是打扮一下,也会魅力十足……你们确定不出席这次典礼吗?”
陈晖洁和弑君者都默不作声。
陈一鸣说:
“我感觉公爵这么大张旗鼓地册封那个什么……勒布朗,是有意在敲打我们。”
“也许吧,虽然我也有些不情愿,但公爵指名道姓地邀请了我,而且这也算是一场骑士的册封礼,那我确实也应该参加一下。”
史尔特尔劝她:
“到时候在宴席上多吃点东西,这样就值了。”
“不行,如果穿这种礼服,吃得太饱的话,会有点……”仇白在腹部前比划了一下。
“嗯,是的。”玛嘉烈赞同道,“穿泳衣之前,一般也需要保持空腹。”
陈一鸣抱着胳膊:
“我觉得这种晚宴结束之后,说不定还会更饿,光是搞清楚那些繁复的仪式就很累人了……晖洁,你对他们的礼仪熟悉吗?”
“我怎么会熟悉?”
“你不是在这里上过学吗?”
“那我也不会隔三差五去贵族家啊……其实文月阿姨家里的家规就挺多的,不过她很体谅我,一般不会要求什么。”
玛嘉烈笑道:
“其实出席这种场所也没想象中麻烦,其他人做什么,你跟着做就行了……”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在维多利亚上学的时候,有一次宴会,主人带头拿起了右边的叉子,结果整桌人都跟着拿起了右边的叉子。”
“错了也没什么要紧的,说不定还能成为趣闻呢,那么,再见了。”
众人纷纷向她告别,因为公爵的庄园实在是太大了,从他们的住处到赴宴的地方就要走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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