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轻唱重逢(2 / 2)
知更鸟缓缓的回头,叹了一口气,“最后也不舍得说声再见么?也许我比你想的要更坚强些呢……远行的路上,一定要试着让自己轻松些啊……”
“哥哥。”
“妹妹没有那么脆弱,哥哥也没有那么坚强。”
“这句“哥哥”,我真的爆哭,呜呜呜~”
“文戏也是刁得飞起。”
“唉,只能说一切都是为了剧情需要,才拆散的兄妹俩吧。”
“我们从未分离,又何谈重聚?”
星期日来到了顶楼的另一处,与瓦尔特杨和知更鸟会合。
“不像是完美的告别。”瓦尔特杨微笑着摇了摇头。
“已经足够了。我本来只想在她身边静静待会儿。”星期日俯视着万维克,
“但你为什么要做多余的事?”
万维克一脸无辜,“你指什么?”
“那两张字条,如果被人发现,会变成对她不利的证据。”
“感觉周天对万维克好凶。”
“上一刻跟瓦尔特杨还好好的,下一刻就有一种质问的语气。”
“这不像是周天哥会做出来的事。”
——
万维克冷哼一声,“哼,你都擅作主张多少次了,我就不行?我也不想抱憾终身啊。”
“抱憾终身……”瓦尔特蹙了蹙眉。
万维克叹了一口气,“这场告别该结束了,对吧?”
“嗯,只剩最后一站了。”星期日目光回到瓦尔特杨的身上,
“但在出发前,瓦尔特先生,我还想请教您一个问题。我好奇,您为何会成为一位无名客?”
瓦尔特杨扶了扶眼镜,“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始终有种感觉,您似乎不会放弃任何一位需要帮助的人。这一路同行下来,我更确信了这点。
此时此刻,天上还有无数世界在等待星穹列车到访。可您和同伴停留在这里,只是为了一位素未谋面的故人,和一位声名狼藉的逃犯。
「开拓」的本义是前进,而非驻足,但您却将时间倾注在一众过客身上,并认为这是…理所应当?”
瓦尔特杨淡然回应道,“我从不这么认为,「钟表匠」也做出了相同的选择。”
星期日闭上了自己的双眼,“但他也因此和列车告别,一生都再没有走向群星。”
“「不是所有旅途都要通向星辰大海」,就算离开了列车,有些「开拓」也不会结束。”瓦尔特杨刻意顿了顿,等待星期日理解信息,
“你可以这么认为,无名客从来不是一个人的称呼。对于这条道路,每个人也有不同的看法,只要条件允许,我们都会尽己所能。
而我开拓的对象并非未知的世界,而是这片星空下,每一个活生生的人。
「瓦尔特」这个名字,在我的故乡代表「世界」。它喻示每个人都自成天地,其可能性和远方的群星无异。与人们产生的联结,才是我在旅途中最宝贵的收获。
这就是我的「开拓」之道,也是我停留于此的原因。”
“以世界之名!”
“以世界之名!”
“以世界之名!”
“我的故乡是地球!”
“崩三的老杨本身就是这么一个人,说实话我真的特别喜欢老杨,虽然平时很喜欢迫害他。”
——
星期日问道:“为何是我?”
“我也深知,只有当一个人决意告别过去的时候,他才会坦然面对全部的自我。就像此时此刻,你所做的一样……你我身边,何曾有过第三个人?”
万维克怂了怂肩,“我就说会被发现的吧?”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您的慧眼。”星期日释然的笑了笑,“既然您已看穿万维克的秘密,我也无需铺垫了。走吧,我们直奔主题,为这场告别画上最后的句点。”
“????”
“什么意思啊?”
“看穿什么了?”
“我是不是少看了一集啊?”
“你们没有发现星期日的头上少了什么东西吗?恰好他身边又有万维克。”
“之前也有伏笔的。”
“所以,这两个是一个人?”
“万维克是一周的音译,你觉得能取这个名字,肯定是有伏笔的呀。”
“哪来这么厉害?还两个星期日都来了。”
——
镜头一切,三人已经来到了大剧院之中。
“就算你能隐藏面貌,擅闯家族禁地也未免大胆了些。”瓦尔特杨不禁感叹道。
星期日游刃有余的说道:“放心,不会花太多时间的。我第一次来大剧院时还是个孩子。从这里望去,我被幕布后边的光芒吸引,深信那就是指引梦想之地的启明。
但多年以后,当我成为橡木家主再临此地,才知道那道光芒的背后是「星核」。”
“这次重返舞台,你准备做些什么?”
“为了启程。我向来认为,一个人的起点应当是他的终点。
您是否见过寿终正寝的老人?当生命迎来终结,他们往往会抬起双手,尽力伸向虚空,恰如婴儿呱呱坠地,最初的姿态也是高举双臂。
于诞生之时,于归去之刻,人类两度振翅,行于旅途始末。为了能够再次振翅飞翔……我将在这里,告别「昨日的自己」。”
镜头缓缓旋转,来到星期日的身后,恰好万维克也被挡住。
只不过当镜头离开的时候。
万维克变成了西装革履的星期日。
“百万级转场!”
“还真的是同一个人?”
“不是,这对吗?”
“难道星期日是一对双胞胎?”
——
“唉,真讨厌这副面孔啊,感觉表情都生动不起来。”万维克无奈吐槽道。
瓦尔特杨仔两个星期日之间来回观望,“原来如此,这就是你的仪容始终有些微妙的原因。自我们重逢起,那象征「同谐」的天环就从未在你头顶显现。”
“诚然,那圆环是种群的天赐,但它未必不可毁弃。”星期日点了点头,
“在入梦的起点,那条思绪的长廊上,我选择将自身的天环彻底剥离。”
“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毕竟是一介逃犯,理应断绝所有被家族感知的可能。另一个原因,则是为了苦痛…如同折翼坠地般,必能令我清醒的疼痛。如此一来,我才能将「同谐」与「秩序」的祝福尽数舍弃,生平初次,以凡人的身份踏入这美梦之中。”
瓦尔特杨若有所思,“所以万维克先生也是因此而生?”
万维克语气更加的调皮,“哼,他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
“他的诞生源自一场意外,而且您无比熟悉……说来有些尴尬,是那「不要笑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