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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5章 老同志之间的心照不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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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秦峰身边,低声说:“启动双轨备份。”

秦峰点头。

每段重录的独白,将同步生成两份物理载体:一份交由参与家庭自行保管,另一份则封存在周师傅建的“声音墙”节点里——那是分布在老城区七个角落的地下声波存储桩,由废弃通信井改造而成,不通网络,仅靠定期人工读取更新。

没有云端,没有服务器,只有砖、水泥和铜线织成的信任网。

“信任不能只靠技术,”于佳佳在会上说,“得有看得见的手。”

秦峰则联系了姚小波,请他用去中心化系统为所有音频打上时间戳与地理锚点,并加设一层“不可逆混淆层”。

任何后期剪辑或裁切,都会导致背景杂音结构崩解——比如扫帚声会变成金属摩擦,咳嗽会扭曲成电流啸叫。

换句话说,你想造假,声音自己会揭发你。

他还特意保留了陈阿婆第一次录音时那十分钟沉默。

有人嫌它冗长,建议删减。

“不。”秦峰说,“有人嫌它冗长,可那十分钟里,她在决定要不要相信我们。”

最终版本定名为《还没说完》。

不对外发布,不上传平台,只通过点对点方式,在参与重录的家庭内部先行播放。

一台老式录音机,一把钥匙,一张手写编号卡——这是进入这场对话的唯一门票。

第一晚播放结束,有家属打电话来问:“能不能再听一遍?我爸睡着了还在念叨那句‘我不是舍不得那破楼’。”

第二日午后,赵小满独自回到八号楼前的石凳。

毛豆筐没了,腌萝卜的碗也收走了,但石凳还暖,太阳晒了一上午。

他坐下,从包里掏出耳机,按下播放键。

《还没说完》第三段响起。

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讲他小时候冬天半夜爬起来排队买大白菜,冻得鼻涕直淌,却被父亲塞进怀里捂着。

背景里,隐约能听见风刮电线的声音,还有远处一辆电瓶车经过时轮胎碾过碎石的“沙沙”声。

正是这个位置,这阵风,这条路。

他闭上眼,感觉耳边不止一个声音在响。

这时,手机震动。

是秦峰发来的消息:“林工又来了。这次,她带了两个人。”

赵小满睁开眼。

天上浮着薄云,阳光斜照在斑驳的墙上,像某种未完成的记号。

他没回信息,只是把耳机重新戴好,按下了重播键。

林素珍带来的两个人,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外套,一个背微驼,一个拄着拐杖。

三人站在一起,像从同一张老照片里走出来的。

他们没多说话,只点了点头,便跟着秦峰进了活动室。

赵小满坐在角落,正调试音响输出电平。

他看见林素珍从包里取出一份手写稿,纸是旧的,横线本撕下来的,边角卷曲,字迹却工整得近乎执拗。

她推了推眼镜,声音不高,但压住了屋里的杂音:“我们三个,是1976年抗震评估组留下的最后成员。”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墙上挂着的老家属区结构图。

“那时候查危房,看的是裂缝宽度、倾斜角度、地基沉降。数据归数据,可我们心里清楚——这楼活着,是因为里面有人住。不是钢筋水泥撑着它,是锅灶烟火养着它。”

拄拐的老人接过话:“上个月你们放那段录音,我听了三遍。第三遍时,我发现背景里有水龙头滴水的声音,节奏不对。正常金属疲劳断裂前会有‘延时滴漏’,间隔越来越长。那声音……和我当年在六号楼记录的数据对上了。”

背微驼的那位翻开随身带的笔记本,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全是测量记录。

“厨房外墙裂缝走向,十年间偏移了十七度。这个角度,正好对应早中晚三次烧饭的热胀频率。人不在了,墙就塌得更快。”

他们把那份《说明》交给秦峰时,手指都在抖。

不是因为老,是因为认真。

“人的存在本身就在塑造建筑的生命。”林素珍说,“这话不该由我们来说,但今天,必须说。”

当晚,秦峰连夜扫描文件,加印十份,附在听证会材料包最前面。

于佳佳盯着那行标题看了很久,忽然问:“他们会信吗?”

“不一定。”秦峰答,“但至少,有人开始用他们的语言讲我们的故事了。”

第三日晚,八号楼最后一户完成重录。

是个独居老太太,讲完后哭了十分钟,又笑起来,说:“像卸下个包袱。”赵小满关掉设备,没急着走。

他把便携音响放进背包,扛着电线绕过拆迁隔离带,回到纺织厂家属区废墟。

夜风穿过断墙,吹动一截裸露的钢筋,发出低鸣。

他找到那个位置——曾是公共水龙头的地方,地面还留着一圈锈渍。

他摆好音响,插上电源,按下播放键。

《还没说完》从头响起。

沙沙的剥豆声,像雨落在铁皮棚顶。

接着是煤炉点火,收音机里的天气预报,孩子喊“油条凉了”。

一段接一段,声音在空荡的楼群间游走,撞上墙壁,反弹回来,竟有了回响。

三楼一扇窗吱呀推开,探出个脑袋:“这声音……是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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