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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历史军事 >医道蒙尘,小中医道心未泯 > 珀引丝路:北魏药饰神话录 (上卷)

珀引丝路:北魏药饰神话录 (上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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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木伦的徒弟阿古拉来探望,见诃额仑正对着烛火看那圆帽饰,便问:“师傅,这‘海魄珀’怎么辨好坏呀?”木伦拿起一块琥珀,对着烛火晃了晃:“你看,好的珀石里没有杂质,像藏着月光;碾末时,香气清冽,没有焦味;要是放在手里久了,会变得和体温一样暖——那些冰冷、有杂纹的,药性就弱。”他又教阿古拉配比草药:“治风寒,琥珀末占三成,艾叶和紫苏各占三成五;要是治咳喘,就多加点杏仁粉,能润肺。”

阿古拉把这些话记在心里,第二日特意采了些新鲜的艾叶,晒干后送给诃额仑:“阿妈,要是饰件里的药香淡了,就换些新的艾叶进去。”过了七日,诃额仑已能坐在帐篷外晒羊毛,她摸着胸前的圆帽饰,对邻居说:“这‘药饰’比汤药管用,还不苦,真是个宝!”从此,部落里的老人们,几乎人人都有一个琥珀圆帽饰,有的装着驱寒的草药,有的装着安神的香料——这些用法没有文字记录,全靠木伦师徒的口传心授,在草原的风里悄悄流传。

第三回丝路驼铃·安逻瘀血遇珀解

初冬时节,一支西域商旅踏着薄雪走进了拓跋部的牧地。商队长安逻,是个高鼻梁、深眼窝的粟特人,他带来了丝绸、茶叶,还有一皮囊的“海魄珀”——那是他从波斯商人手里换来的,听说鲜卑人识得这石的药性,特意来换些草原的皮毛。

木伦见了安逻的琥珀,眼睛一亮:“这些珀石,比我之前见过的更温润,药性定是更好。”安逻却苦笑着揉了揉腰:“木伦药师,我倒想先请你治治我的病——这一路骑马走了三个月,腰腹总觉得胀疼,夜里翻身都难,用了西域的草药,也不见好。”

木伦让安逻躺在羊毛毯上,伸手按他的腰腹——从腰眼到小腹,能摸到几处硬块,安逻一按就疼得皱眉;再诊脉,脉象弦涩,像被牵拉的弓弦,这是“长途跋涉、瘀血阻络”之症。“你这是骑马时腰腹受力不均,气血瘀在经络里了,得用‘海魄珀’散瘀,再配些活血的草药。”

木伦取来一块琥珀,碾成细粉,又找来了草原上的川芎和红花——川芎能活血行气,红花善通经活络,他将三者按二比一比一的比例混合,装在一个新做的圆帽饰里。“这饰件你系在腰上,贴着疼的地方,”木伦说,“白天骑马时,琥珀的温气能慢慢化掉瘀血;要是疼得厉害,就取少量粉末,用温水送服,能快速止痛。”他还特意在饰件的穿孔处加了根皮绳:“这样你骑马时,饰件不会晃来晃去,还能随时摸到。”

安逻将信将疑地系上饰件,当天下午骑马去查看货物时,竟觉得腰腹的胀痛轻了些;到了夜里,他不用再靠翻身缓解疼痛,能一觉睡到天亮。“这‘药饰’真是神了!”安逻找到木伦,非要多换些琥珀,“我要带些回去,给商队的人用——咱们走丝路的,最容易得这种瘀血病。”

木伦趁机问起琥珀的来路,安逻指着西方说:“这石生于极远的西海之滨,那里有大片的松林,松脂落在地上,经百年风雨凝化成石,波斯人叫它‘珀尔’,说能治刀伤、定心神。我们粟特人沿着丝路把它运到中原,再换些丝绸回去。”木伦听得入了神,忽然想起部落里老人说的“天石护佑”,原来这“天石”,竟是远方松林的魂。

安逻离开时,木伦送了他一袋混合好的药末:“要是遇到刀伤,就用这药末敷;要是遇到风寒,就用它熏香。”安逻也回赠了一块最大的琥珀:“这石里藏着‘海纹’,是西海的馈赠,送给你,治更多草原人。”木伦捧着这块琥珀,对着阳光看,石心的海纹像在流动——这便是丝路两端的药缘,没有典籍记载,却在商旅与药师的手手相传里,织成了一张无形的网。

第四回稚子惊风·琥珀饰帐定魂安

转年开春,部落里添了不少新生儿,木伦的帐篷外,常围着求药的母亲。其中有位叫贺兰的母亲,她的儿子拓跋辰才半岁,连日来总在夜里啼哭,一哭就浑身抽搐,眼睛瞪得大大的,像受了惊吓,喂奶也不吃,日渐消瘦。贺兰急得抹眼泪,找了部落里的“巫者”祈福,却没半点用。

木伦赶来时,拓跋辰正缩在母亲怀里,小脸苍白,呼吸急促。他先摸了摸孩子的额头,不发烧;再看孩子的手掌,虎口处的青筋隐隐凸起——这是“小儿惊风”之症,多因外感惊吓,导致心神失宁。“孩子还小,吃不了汤药,用‘海魄珀’的香气安神最合适。”

木伦取来一块小巧的琥珀,雕琢成圆帽饰,比成人的小一半,边缘刻着简单的兽纹——鲜卑人认为兽纹能护佑孩童。他往饰件里装了少量琥珀末,又加了一点点朱砂(朱砂在中医里能安神定惊,木伦特意只加了指甲盖大小,怕伤了孩子),混合均匀后,用红丝带系在拓跋辰的床头,对着帐顶的小窗:“阳光照在琥珀上,香气会更浓,孩子闻着,心神就定了。要是再抽搐,就取一点点药末,用温水调开,喂他喝半勺。”

贺兰照做了,第一夜,拓跋辰虽还哭了两次,却没再抽搐;第二夜,他只醒了一次,喝了点奶就睡着了;到了第三日,他竟能对着母亲笑,胃口也变好了。贺兰抱着孩子去谢木伦,指着床头的琥珀饰件说:“这‘护魂饰’真是灵,孩子终于不闹了!”

木伦摸着孩子的头,对贺兰说:“这饰件你留着,等孩子大些,能系在腰间,既好看,又能防惊吓。”他又教其他母亲辨认小儿惊风的症状:“要是孩子突然啼哭、手脚抽搐、虎口青筋凸,就是受了惊,用琥珀饰件最管用;要是孩子发烧,就先冷敷额头,再用琥珀末熏香。”

有位去过中原的老人,听说了琥珀治惊风的事,凑过来说:“我在中原听说,远方的波斯国,会把这种‘珀石’献给皇帝,说能治百病。咱们草原人虽没皇帝,却能用它治孩子,也是天的护佑。”木伦听了,心里忽然一动——原来这“海魄珀”,不仅能护佑草原的孩童,还能连接远方的国度。他默默将“波斯献珀”记在心里,或许有一天,这来自西海的石,会在更广阔的土地上,写下属于它的药史。

这便是北魏初年鲜卑人的药珀实践:没有竹简记载,没有太医审定,却在刀伤、风寒、瘀血、惊风的一次次治疗里,摸清了琥珀的药性;在圆帽饰的一次次雕琢里,让“药”与“饰”融成了一体。木伦知道,这些实践,终会像丝路的驼铃一样,传到更远的地方,终会有一天,被写进典籍——就像松脂凝成琥珀,需要时间,需要耐心,更需要一代代人的守护。

(上卷完,下卷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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